绿光吞噬过飞驰而去异诞之脉的天之佛时,她突然毫无意识被瞬间凝固在了绿光中,虽然依然保持着疾飞的姿势,但却是双眸僵硬,如一座雕像,对这个世界无知无感。
她脚下本还拂动的夜风和飒飒作响是树叶也是相同情形,待绿光继续蔓延,迅速吞噬了整个苦境后,天地间变得异常的死寂,没有一丝生机。
中阴界和苦境交界处的无向经纬,也没有幸免,同样被绿光湮没,只是在湮没瞬间,四面八方风云突然剧烈涌动,全部都汇聚到了无向经纬狭窄的通道处,形成了一道贯穿天地的龙卷风暴,但也无声无息,任何被吸进去的东西都不能活着离开。
如此异样的情形一直维持到了第二日旭日东升,随着日光蓬勃喷涌而出,一名身着官袍头戴顶戴花翎,满脸干皮皱纹仿如干尸的人御风而行,所过之处如春风化雨,朦朦胧胧笼罩在苦境的绿光才悄然散去。
一直被阻隔的晨光这才得以遍洒大地,万物瞬间恢复了生机,唰唰的树叶响动声中,早起的鸟恢复鸣叫,成群结队的飞出觅食。凝固的瀑布继续飞流而下,震耳欲聋的水声回荡在天地间令人久久沉浸其中。
“这里是?”重得生机的天之佛似是沉睡初醒,头上碧空万里,阳光和煦,诧异举目四望,自己所在只见遍地丛林,渺无人烟,脚下四面全是连绵不绝的高山,骤然皱眉,她走错路了,这里不是去参老隐修之地的路,当即调转方向,飞身化光向另一个方位疾驰而去。
此时,暗中跟随天之佛的三名厉族之人只觉一阵风扫过,其中一人举目目天之佛离开,惊叹看向另外二人道:“当真是绝顶高手!”
另一人认同颔首:“若是能与她切磋一番,对我们功力精进大有好处。”
最后一人嗤笑抬手一拍他的肩膀:“别痴心妄想了,走吧,去公开亭路还远着,别在这里耽搁。”公开亭是所有武林消息的汇聚地,到了那儿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
二人再未说笑,和他相携出了隐身的树林,上了驰道,光明正大向武林消息最灵通的公开亭而去。
此时天佛原乡韦驮修界,五人人伫立着,天际有一团烈火光球闪烁不定,一名女子凄然的哭诉声回响在各处,听其内容,让人心胆发寒,难抑愤怒。
说完女子突然彭得一声跪在了地上,从怀里拿出一块叠得整齐白布,上面隐隐有血腥味,双手呈给光球:“这是泪石林侥幸活下来的所有女子所写的血书,吾若所言有虚,定让吾死无葬身之地,永坠修罗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还请审座为吾等做主,严惩造忏罪之墙的伪佛。”
光球火光一闪,刚冷凛然的男子浑厚嗓音响起:“云沧海,将血书代吾收好。”声音冷静自持,听不出喜怒。
“是。”身披蓝色袈裟的俗家僧者走出,双手接过血书。
一旁伫立的顶戴花翎,身穿官袍的之人,面色沉重凝向光球道:“这妇人是重伤昏迷的吾之救命恩人,吾身上的伤势好后,见泪石林只有女子和为数不多的几名男子,男女人数极端异常,一时好奇询问下,才知忏罪之墙还有如此旧事,那里百姓怨恨极重,事关佛乡和至佛清誉,吾劝说掌事水嫣柔暂时莫要张扬,让她派一名女子随吾来觐见审座,审座定会给予最公平的处理。
吾私心以为,罪墙那等残害生灵的事情不可能是至佛所为,怕是有心人要栽赃嫁祸于至佛,败坏佛乡声誉,而一般人不识诈术,极易被蒙蔽。”
光球火光雄浑一闪,审座刚毅庄严的声音响起:“吾会给泪石林百姓一个交代,让真相大白于天下。阴谋损毁佛乡声誉者,吾矩业烽昙绝不姑息,如若当真是天之佛所为,佛乡亦不会会给出最严厉的裁决,还泪石林众人公道。血傀师,你带云沧海和这名女子一同返回忏罪之墙。”
那名身着官袍,也就是审座口中的血傀师眸敛阴笑,赞叹恭敬合十双掌:“审座一心为公,天佛原乡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血傀师真正见识了。”
云沧海转向光球,肃然领命:“吾会尽快找到证据回来复命”
随即走向那名跪拜的女子俯身,虚扶住道:“夫人请起!云沧海这就随夫人和血先生去查证据。”
女子冤屈得意申诉,满眼泪红颤巍巍站起,以袖拭了拭眼角:“有劳僧者!”
待云沧海和他们离开后,光球转向了另外还伫立的二人----苇江渡和尔善多:“天之佛楼至韦驮还是没有消息么?”
苇江渡摇头:“没有。”
尔善多皱眉,手抱着琵琶仰头望向光球:“至佛怎会无缘无故失踪?竟然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也未告知任何人去向,这已经快一个月了。”
佛乡事务繁多,她如此离开,无人主事,内部已经出了些问题,否则审座又何须出关,插手暂时代替她处理。
光球一闪,声音冷静道:“苇江渡,继续去找。”
苇江渡领命:“是。”
此时千秋岸,一派灵气氤氲的隐士深谷内,鸟语花香,悠闲恬静。
“至佛!”一名白须老者见半空出现的人,诧异惊喜道:“稀客稀客!至佛怎会有时间来此?”
天之佛破空而降,平静走近:“偷得浮生半日闲而已,你吾有千年未见,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老者欢快一笑:“走,随吾到后苑,那年的残局吾可还留着,有什么事继续下完了那盘棋再说,
刚好还有吾新弄到的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