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岳等人也凑了上去,一齐看。
却不料里面内容,七人看完后全部震在了当场。
“吾眼睛没有看错吧?”咎殃视线僵定在信纸上,急忙一把从劫尘手里夺过,死劲儿揉了揉眼睛,又继续看了数遍,字字如刻,每一次都跟第一次看见的同样,可还是不愿相信,刷得看向震愕得众人:“这怎么可能?天之佛为大哥生了个孩子?这不是天方夜谭么!就是她能生,这一千年大哥被她封印,她跟谁生……”
“生”字刚出口,咎殃想到了什么,面上的讽刺突然僵住:“难道是千年前封印大哥时她就有了孩子,而故意隐瞒了所有人?”
他们也都没有看出来。大哥方才的脸色若是如此解释,便说得通了。这天大的事,他竟然被天之佛蒙骗了,而且现在孩子还与天之佛失散,独自一人在外,换成是他,也气得七窍生烟,要急着去寻。
想到这里,咎殃心头打起了鼓,眉心皱成了一团。天之佛若当真是千年前给大哥生了孩子,这事情似乎变得有些复杂了。她封印大哥后,有的是办法不要腹中孩子,可这留下,背后的原因就耐人寻味。
劫尘听了他的分析,虽觉有理,但是站在相信天之佛为大哥诞子的基础上,面色一沉,冷锐道:“这信是谁写的?单凭上面一面之词,如何便能相信?苦境丝毫不闻天之佛诞子的消息,纵使她真生了,又怎会让消息走漏?天之佛不说,这传信的人,从何处得知此事?只恐怕是有心人抓住了大哥的心思,故意设计要谋算,大哥当局者迷,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我们不能糊涂。立即派两人暗中跟上大哥,以防万一。”
魈瑶凝视她直觉道:“按照大姐分析,那此信只有可能是天之佛所写。”
一旁的贪秽否决:“不是,信封和笔墨皆无佛者气息,这种东西隐藏不了,可以排除是天之佛。”
克灾孽主听到这里,看着咎殃道:“你方才猜测有可能,但是孩子的年龄不对,信中所写,此子是稚童,若当真千年前天之佛已诞下,此子早已长大成人。”
咎殃怔了一怔:“也有可能是她怀胎千年,与其说是闭关,不如说是秘密养胎诞子,刚刚生下不到数年,碍于佛乡清誉,又将孩子抛弃了。大哥本非凡人,天之佛又是修行万年的得道佛者,这控制孩子生长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克灾孽主摇头道:“她为何要控制?其中问题太多。”
魑岳和后无封有了孩子,也能体会一二天之厉看到这消息的心情,听了众人推断,向咎殃要了信,又细细看了一遍,才凝视他们道:“信中将孩子名字和所在的地方清晰写出,不必过多猜测,真假过几日大哥回来便一目了然,孩子是最直接的证据,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从他身上便能探出。”
众人闻言,皆沉默了下去,确如他所说。见到孩子,便一切都了然了。
随后他们各自散去,走在路上,咎殃看劫尘冷着面色不语,不由道:“你还在想孩子的事情?”
劫尘停下了步子,对上他的视线,冷冷讽刺道:“天之佛冷酷无情,虚伪至极,什么苍生大义,慈悲为怀,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抛弃,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如此一比,她背叛封印大哥便没有什么奇怪的了,吾真痛恨自己,当初竟然接纳了她,若非如此,千年前也不会放松警惕,出了这么多事情。”
咎殃闻言轻叹了口气:“我们识人不清,错一次无妨,以后不再错就好。走吧,你刚刚复活,不能太过劳累,已经累了数日,回去歇着吧。”
劫尘垂下了眼帘,压下心绪点点头:“嗯。”
此时天佛原乡韦驮修界,碧空万里,祥云浮动,梵音声声,莲香萦绕,帝如来,谴弥勒等人皆齐集,合十双掌迎接天之佛出关。
只见玉佛像内佛光一闪,霎时整个韦驮修界佛光普照,如日光遍洒大地,恢弘神圣的佛光中,天之佛自玉佛像中化体而出,其庄严肃穆比千年前更甚,宛如一座完美的玉佛佛像,金光披身,庄严圣洁不可亵渎,令人不由得心生敬畏,虔诚仰望。
她眸一转,清肃看向帝如来直接便问:“厉族今日有何动静?”
帝如来禀报道:“今日早晨,天之厉独身一人离开异诞之脉,行色匆匆,向无向经纬所在的方位而去,我们的人功体所限,追不上。他的功体比千年前又提升了。”
功体更近一层在预料中,天之佛闻言眸一眯,骤然便化光离开:“继续照旧令执行,吾去查探。”
无向经纬,中阴界和苦境交界,忏罪之墙也在那里,天之厉独自一人匆忙去做什么?他行事向来有章法,千年前交手,从未见过他有举止仓促,做事临时起意,这次异常,必是有什么动静,出乎他所料不得不仓皇应对。
无向经纬,离开韦驮修界的天之佛化光而来,却在天之厉能感应的范围外隐匿了身形秘密出现在忏罪之墙上空。这里能够俯瞰整个无向经纬地界,里面出现的人,发生的事情一览无余。
可惜整个无向经纬并未见到她要秘密查探的人,除了荒芜的沙土便是靠近忏罪之墙处白日娇艳欲滴的花朵,和生机勃勃的青草,便只剩下荒沙地上有被人踩踏过的脚印,和些许并不浓重的厉族气息,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天之佛诧异飞落到了沙地上,拧眉注视着明显是天之厉留下的脚印,他独身来此是为了做什么?她还是慢了一步,天之厉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