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不显心里已起轩然大波,如果这些是属于我的,那是什么原因让爹爹放弃身份隐匿起来,以商甲身份示人。
设想一下,会不会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爹爹和娘亲仓皇间没有准备,只能什么值钱拿什么,然后抱着我逃出来,那又是从哪里逃出来的。
爹爹费尽心机把我藏在这里,一定是有道理的,东西是绝对不能外露,整理之后又原样放回,只这么些家业就以让陈家獠牙外露,蓄势待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想着前世陈家买房置地,呼奴唤婢,不由恨上心头,且让你们先得意着,守得住是我的本事,算的去是你们的能耐,且待来日。
松江府总舵,汤舵主接过汤四递过来的茶,喝了口问道,你是听谁说的,黄爷有意和陈家结亲。
汤四道;是布行伙计叫阮二的,有天早上属下在城隍庙吃馄饨碰上的,就随便聊了几句,噢,汤北臣点下头道;派人查一下陈家,不是黄家最近采买都是他们经办的吗?布行,邻里,还有他那个备受黄爷青睐的儿子。
汤四道;可是有什么不对,汤北臣道;对不对的查过才知道,汤四道;属下这就去安排,汤北辰点头又道,如果黄家派人来打听什么,只要不涉及帮内事务,是可以说的,调查陈家这件事先不要说,汤四施礼退下,汤北辰喃喃道;看着倒不是个糊涂的,但愿值得我伸着一回手。
陈家几口人回去后,胡氏气哼哼道,死丫头看着病秧子似的,没想到却伶牙俐齿,说起话来一套套的,你说怎么办吧。
陈长福阴着脸想了会道;过两日新到一批杭绸是今年新品,你带虎头送几匹过去,找个机会再试试。
胡氏嘴一撇道;几匹?她一个人能穿多少,虎头和柳儿今年还没填新的呢,拿几匹回来给孩子也换换季。
陈长福瞪着她到;你收着些,铺子还没姓陈呢?槽帮盯着呢,胡氏道;那槽帮每日千头万绪的,汤舵主不过是客气话罢了,你还当真了,你不拿我自去拿了。
陈长福气道,拿拿拿,那也得货到才有得拿,说着气哼哼的站起身走了,胡氏得意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