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噗噗两声,单腿跪地的保罗被双拳同时击中了咽喉,仰面倒去,胡快也因腹部疼痛收不住脚而前冲贯倒。
良久,倒地的保罗脖颈歪垂,痛苦的叫着:“怪车手,你失言了,我要重新决斗!”胡快捂着腹部撑起身体:“你出手太狠,为防身才我不得不违背诺言。”
保罗面色扭曲扒着沙发站了起来:“艾雨雪,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你背叛了我,怪车手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告诉你,你要付出代价的。别忘了你的公司还有我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明天你就给我滚出公司!怪车手,你的中国功夫不错,但是我们的决斗还没结束,你偷情的女人还在我手里!”
胡快已经毫无惧色了:“我本意是来谢罪,并准备无偿给你设计怪车模型,你的决斗和野蛮让我改变了注意。我也请你记住,我不需要你的帮助,盖黑盖征服不了我,我随时恭候决斗。”
“最后我要纠正你的口误,艾雨雪是我的前妻,我们不是偷情!是旧情难忘!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艾雨雪只是你的合作伙伴,她和你不是合法婚姻,也绝不是你的夫人!”
保罗的表情极具变化,恼怒、惊讶、沮丧、大恨的目光射向胡快:“阴谋!阴谋!你们不给我满意的答案,我会把你们送进地狱!滚吧!滚吧!”
胡快的腹部之痛让他大汗淋漓,他忍受着遥遥晃晃地走向雨雪,雨雪勇敢的迎了上去,双手搂住他的腰腹并肩而去。
报社的领导一次次催问沙比新闻调查枪击案的的采访情况?沙比说:“正在进行中,但是有些原则性的调查,要经警方获准,不敢瞎说。”这几天,沙比感到胡快的联系少了,不免有些担忧。
正准备和胡快通个话,忽然接到了热热的电话,热热的声音语气明显有些郁闷低落。她说:“你的哥们变了,有女人了,不用我们了,别瞎操心了。”
沙比一边在记者部上网查资料,一边笑问:“热热,咋地了?听你的话,好像醋意十足啊,有啥郁闷跟沙哥倾诉倾诉。”热热语气更加不悦了:“说了也白扯,你也整不明白,胡快都跟情人上床了,怨我太傻,自作多情,他没你厚道。”
沙比有点蒙:“净胡说,上床了,和谁上床了,我咋不知道?胡快不会这样,他哪有闲心干这种事,可别污蔑我兄弟呀。”
热热发誓:“我要撒谎,就得绝症!你去问吧,你告诉他,从今天起,我不跟他扯了,他的狗屁怪车死活与我无关了。”热热越说越激动,一腔怨气呼呼直喘。
沙比说:“好,我立刻问他。”
沙比打了几次胡快的手机,都是占线,关机。而此刻的胡快正在和凌法天谈话呢。
清晨,胡快就接到凌法天的电话,约他出去,并告诉他此次谈话没有第三人知道。胡快的腹部和肋骨还在隐隐作痛,他从床上艰难的起来,告诉雨雪,在家里等着哪也别去。雨雪问:“谁找你,用不用我陪你去?”胡快说:“没事,一个朋友,一会就回来。”
凌法天把胡快领到了自己的家里,都关了手机,告诉胡快这里绝对安全。这个警官的家是老式楼,格局落后,家居用品也很陈旧简陋,发黑的茶桌上甚至蒙着一层灰尘。
凌法天沏了一壶茶,摆了两个传统的磁水杯说:“我这家里没啥,整天瞎忙,以茶代酒吧。”胡快坐在很硬的沙发上说:“凌队您别忙了,有什么要求请说吧。是不是对我的审查还没结束呀?”
凌法天坐定:“是没有结束,但是很快就会结束的,我相信你不会是罪犯。我今天找你,是和你商量另一件重要的事,希望你配合。你先给我保证,能否做到?”凌法天点了烟深吸了一口,期待地望着胡快,眼神的样子像是兄弟之间的目光。
胡快爽快的答:“没问题。凌队,只要是您的事,我义不容辞。”
凌法天使劲攥了一下拳头,一字一顿的说:“我想抓捕盖黑盖。”
胡快兴奋了:“真的吗,啥时动手?”又有些担心的提示:“可要小心啊,要万无一失才行呀,盖黑盖可是北城最大的亡命徒。”
凌法天吐出浓浓的烟雾:“正因如此,我才找你。没有你,我无法行动。现在,我把盖黑盖的发家史简单的说给你。”
凌法天的讲述让胡快惊心:“我们警方早就对盖黑盖进行过秘密调查,但是收效甚微。原因是盖黑盖阴险狡诈,干出的每一桩违法违纪的事件,总是有人对他做出所谓的合理保护而淡化了对他的排查。三年前仲秋夜,北城曾发生过一起房地产黄金地段争夺万米楼盘枪战案件。”
“三伙人渣无赖一夜之间伙拼。据目击者说,这三股邪恶之人立下了生死状,在郊外黑水泡对决。每个组织各派两名枪手,并调出三台120急救车待命。三个老板头子坐场观阵,二十米内,各帮派的六名枪手呈三角形站定,同时开枪互射,谁先倒地就退出竞争,最后由不倒者为胜出。”
“盖黑盖比另外两伙对手技高一筹。他的两个枪手身背散弹猎枪,怀中又偷藏了一把微型冲锋枪。对决开始的瞬间,那两伙枪手似乎已经形成了联盟,两个角度四把散弹枪同时射向了盖黑盖的枪手。”
“盖黑盖的枪手出枪慢了半拍,立刻被散弹大面积击中,人,却没倒。狡猾的盖黑盖施用了他曾经用过的招术,把枪手的胸腹、背、腿全部用沙袋围住了,散弹仅仅打破了沙袋,人却安全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