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见到丁真人手里居然也有一个西施出浴的火柴盒,这让他跟聂晓婉大吃一惊。
“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丁真人笑了:“你去问她好了,老道我修身养性,对男女之间的事儿不闻不问。”
说完话,丁真人在地上画了两个圆圈,用尺子量了下,又开始标记什么。
“你们二位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请出去吧,我待会得在这里干活了。”
聂晓婉哼了声:“你以为你是谁啊,说让我们走就让我们走?”
周全急忙推着她出了阎王殿的门。
“你一个姑娘家,这脾气得改改,道长好赖是这里的负责人,你在人家地头上得收敛点。”
“呸,青龙观里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甚至都怀疑当年许多悬案跟他们这里有关系。”
周全立马捂住了她的嘴。
“你可少说两句吧,虽然人家不跟你一般见识,这要是真的被人家当家师傅听见了,下回咱还想不想进来了?”
“哼,等我爹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你爹?”
“对呀,我爹就是……”聂晓婉说到这收住了:“哎,反正他回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再回警署的路上,聂晓婉跟周全说起刚才询问桃红的事儿。
桃红已经承认了她跟刘大胆之间的感情,当年他们都是九连城镇里的人,从小青梅竹马,后来她家发生了变故,逼得她不得不到玉春楼,走入风尘。
聂晓婉说:“可当我说道刘大胆死了的事儿,她居然显得非常的自然,似乎是一种解脱,这就让人很奇怪了。”
周全认真的说:“这证明她说的是真话,也证明她对刘大胆是真爱,真恨,爱他的人,爱他们之间曾经共同拥有的东西;恨他,是恨他的无能,恨他连见她的勇气都没有,所以刘仁死了,她的心里算是少了一个挂记,在她看来,对刘仁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聂晓婉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周全。
“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奇葩,你的想法怎么总跟别人不一样?”
“是跟你不一样吧,我猜桃红最后也没有去看刘大胆一眼对吧?”
“你怎么知道?”
“很正常,其实她们两个之间,胆子小还要面子的,是她,并不是刘大胆。”
聂晓婉真的有点转不过劲儿来了,就这么点事儿,差点被周全说出一段爱情史来。
再次进入询问室之前,周全跟聂晓婉被赵飞龙叫住了。
赵飞龙一脸疲惫的问道:“你们说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身边的男人怎么都没有好下场?”
周全轻蔑的一笑:“她是个多重性格的人,原因很简单,都是她步入风尘,接触到环境所造就的。不过,我现在敢断定,她不是凶手,人不是她杀的。”
聂晓婉撅起了嘴,有点打翻了醋坛子的感觉。
“我说你是不是也看上人家了,不过不得不说,她年轻的时候确实有着让女人都羡慕的姿色跟风韵,你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对她有感觉也正常。”
周全噗嗤笑了:“聂大探案,你就别在这瞎推理了,我说的都是根据事实来判断的,总不能说我阐述事实对谁有利,就是我对谁有好感吧?我替你去青龙观调查线索,你总不能说我对你有好感吧?”
这句话说的聂晓婉刷的一下红了脸。
赵飞龙皱着眉头说道:“好了,你们也别在这打嘴官司,周全你再去跟她聊聊,看看还能不能问出点有关死者的信息,越多越好。”
周全点头,开了房门进去。
桃红坐在窗边,双眼望着警署外边的天空,手里的烟袋已经凉了,屋里也没有什么烟味。
“听到刘仁的死讯,这东西也得封存了,不然睹物思人的感觉不好受。”
桃红有些失魂落魄,转过身来看着周全。
猛然间,她发现了周全递过来的那个火柴盒。
“这是谁的?”
周全说:“我想这个火柴盒是你的一个遗憾,不知道你当年为什么会把它给一个道士。”
桃红黯然的笑了,笑得很无奈。
她只轻声的说了句:“我输了,不光是输了当年的赌注,还输了我的人生,输掉了爱我的人,也输掉了我爱的人,真是完败。”
周全说:“那我来推测一下你跟你身边这几个男人之间的故事吧。”
桃红愣住了:“别以为你是智囊你就什么都知道,很多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没那么简单你也不说,那我就替你说。”
张猛在一旁记录着。
周全说道:“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也不认同我想的是对的,但是我见过你的状态之后,我确定我的一条假设是合理的。”
十几年前,风华正茂的桃红可以说是在安东叱咤风云,虽然只是个风尘女子,安东境内有钱有势的人她几乎都说得上话,甚至是当过枕边人。
这其中就包括张群、老袁、刘仁,至于丁真人,应该是桃红跟玉春楼其他人,争头牌的时候立下的赌约,不管赌注是什么,但条件是桃红必须让丁真人这个不理世间烟火的人接受她的馈赠,并认同跟她的关系。
在去青龙观之前,周全就打听过丁真人的背景,不少人都说他是个好色之徒,曾经跟桃红之间有过一段不清楚的往事。
但周全见过丁真人之后,他发觉那个人没有半点好色之徒的影子,哪怕是刘仁的那种痴情都没有。
这就让周全怀疑,当时丁真人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