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渡码头。
这是丕德国与天华山之间的一个中转点,有一道天然的屏障,把小小的一座彩兰镇,划分出修真者和凡人二块区域。
严寅月跟吴盐商量了以后,决定先在彩兰小镇住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再去无为剑派。毕竟,现在已经临进傍晚,又没准备什么礼物,冒然过去总归是件不礼貌的事情。
吴盐自然一口应下。
于是,严寅月,吴盐,孟漓,荣昃等人留在彩兰小镇。而吴盐的师兄元汉,和宣赫先一步回无为剑派。
此时,严寅月和吴盐等人坐在天香酒楼的雅座上,整了一桌丰盛的蕴含灵气的饭菜,一边吃喝,一边聊着,无比怡然。
天香酒楼临湖而建,水面清澈,胡乐幽然。
天黑的很快,无数的萤灯开始点亮起来,大湖另一边的坊市也开了起来,开始有修真者上前购买东西,讲价。
严寅月所在的元久派虽然小,但是每月的特定几天,也是有坊市的。不过参加坊市的就那么三家门派,自然东西也不会多到哪里去。哪像彩兰小镇的这座坊市,落成至现在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又是在六大门派辖下,热闹繁茂程度岂是严寅月以前看过的所能比的。
吴盐见严寅月一直望着湖的那边,两眼熠熠,满是渴望,又见众人都吃喝的差不多了,不由建议道,“小月,荣昃,要不我们去坊市看看?”
“好,走吧。”严寅月和众人都同意下来。
来到大湖的另一边,首先看到的是一座巍峨的牌楼,上书四字。彩兰坊市。进入坊市,触目所及全是琳琅满目的物品,丹药,符,灵器,各色各样,不一而足。没有看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坊内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喧闹的夜空中。除了砍价声外,就是微微闻到的汗臭味。虽然高阶修士可以控制身体,让汗液无声无息排泄掉。但摆摊中也不乏有低阶修士在。他们的修为不够,自然不能控制。
吴盐把严寅月圈进自己的怀中,用身体隔开与众修士们的接触。“小月,其实你不必来坊市,挤的汗流浃背。还不一定能买到如意的东西。像这些物品,我的洞府中多的是。”
“那怎么能一样。”严寅月拒绝了,又推推吴盐的手臂,“吴盐,快把我放开。”
她虽然没有抬头,也觉得后背犹如芒刺在背。想来是荣昃和孟漓等人的目光吧。虽然二人已经成亲,但因为没有爱情在,吴盐越对她好。她就会越觉得不安。
吴盐的手臂环的更紧,声音却更轻,犹如在严寅月耳边轻吟,“小月,你既然是我的夫人。我抱着你是应该的。来,别废话了。快买东西吧。”
严寅月怒瞪,突然抬起脚,在吴盐的脚上狠狠的踩了下去。“你放不放?”
“不放。”严寅月这般的踩踏,于吴盐来说,不过是一碟开胃小菜,顺便还能欣赏到自家夫人的另外一种表情。
本来跟在严寅月身后的荣昃,看到这样一幕,正要上前解围,却被辛德敏一把拉住,“师傅,你做什么?”
荣昃的声音压的低低的,生怕吴盐听见,“德敏,你拉住为师做什么?难道你没看到寅月被人欺负了?”
辛德敏一脸的无奈,师傅哪方面都好,但在对待男女事情上,总归有些单纯。看看吴盐脚上的那只绣花鞋,再看看他脸上的表情,难道师傅还不明白吗?明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师傅,这是他们夫妇俩的事情,我们就别惨和了吧?”
“这怎么可以,我是寅月的父亲,怎么能眼睁睁的看她被人欺负。”
辛德敏无语了,只能指指绣花鞋道,“师傅,你看下,这样你明白了吗?”
荣昃的神情更是不解,“这是寅月的鞋子,我知道啊。来的时候,我还责怪过她,这双鞋子太俗太艳了,都不配她的身份,一点都不好看。”
辛德敏真想拿一板砖拍晕不在状况的荣昃,再解释下去,他要吐死了。
“荣道友,我看贵徒是想说,不要被眼前的景像迷住,寅月和盐君二人,还不知道谁被谁欺负呢。”孟漓上前,把辛德敏从荣昃手中解救出来,道,“荣道友,我们还是别打扰这对新婚夫妇了。一起去看看那家店铺如何?”
“不行,我要陪着寅月。”荣昃断然拒绝,他不过没看住女儿几天,就闹了这么一大出成亲事情来。如果再不看住,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走走,你还不相信盐君的能力?他一定会把我们的寅月照顾好的。”孟漓拉着荣昃,硬是转身进了店铺。
辛德敏笑着摇摇头,还是荣昃有力。
吴盐虽然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身后发生的事情一样都没有逃过他的耳朵。他依旧紧紧抱住严寅月,笑道,“亲爱的夫人,我们还是先看物品吧,不然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严寅月使劲了所有的力气,也没有推开吴盐,反倒让他把自己抱的更紧。男女天生的力气,以及修为的高低,注定了她的反抗是不成功的。
“走吧走吧。”吴盐看着严寅月微低的脸蛋上都是挫败,不由好笑。这辈子他只认定她了,不论她要逃到哪里,都是逃不开的。
坊市内修真者众多,很多摊前都聚满了人,有购买丹药的,有购买灵器,甚至有购买灵米的。吴盐本就出生于这里,又在无为剑派呆了那么久,对彩兰坊市根本不陌生。他一边行走,一边介绍那些铺子的特点,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严寅月听的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