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盐说着,把睡衣放在储物袋中,这才扶着严寅月的后腰,看向明凰儿,笑道,“明长老,一码归一码,您送我霞蔚蚕丝的事情,我们夫妇铭感于内。真是万分感谢了。”
明凰儿的胸脯剧烈的伏动,她从来不知道,认识好多年的朋友。她心怡了许久的男人,原来是个如此不要脸的人,为了他的夫人,就可以对她无尽贬低,对她的好视若无睹。好。好,当真是好。既然他想如此,那就别怪她。她缓缓的伸回手,把衣裙放进储物袋里,此时以一件破损的衣服说吴盐,显然已经不是一个很计谋。她望向身侧的鱼蔻。道,“公主,你一直是我的朋友。我希望此次你能一直站在我的身边。”
“当然。”鱼蔻从沉思中反应过来,连忙答应下来。
“盐君,刚才你说的一番话,也算有理有据,但事实面前。再多的话也是无用的。我明凰儿既然敢如此言之凿凿的指证盐君你是杀人凶手,那是因为我有证据。”
“请。”吴盐知道。此时的局面,不是他的几句话就可以混迹过去,明凰儿也不是他微微笑就可以打发的。
明凰儿平静的注视着吴盐,只有她知道,此时的她是如何的深恨。吴盐已经做了初一,那么就别怪她做十五。她掏出一面长圆形的古镜来,道,“这是我明家祖传的长明镜,可以用古语开之,还原十二时辰内发生的事情。”
众修士不由大感好奇,怪不得明凰儿说的如此从容镇静,原来是有宝物在手。
严寅月皱紧了眉头,虽然她不介意之前的吴盐,但说她没有小疙瘩也是不可能的。
吴盐先是望了望身侧的严寅月的,看到她的表情,不由伸手抚平那道柳眉,道,“小月,别皱着眉,像蚯蚓似的,难看死了。”
严寅月白了一眼,有比喻眉毛像蚯蚓的吗?果然吴盐称第二,绝对没人称第一的。
吴盐突然凑到严寅月耳边,轻语道,“亲爱的夫人,我吴盐保证,绝对没对这位明长老动过一丝念头,更不要说她的徒弟。”
吴盐说完,突然放开严寅月,上前二步,做了个请的姿势,“明长老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宝物,我吴盐要好好的了解一番。明长老,请。”
他这番动作,完全不像是被逼着以表清白的人,倒像是围观的修士,极切盼望了解长明镜。
严寅月看着吴盐优雅中又带着丝丝痞气的动作,不由自主的笑了。但她的嘴角刚刚翘起,却惊讶的发现,原本睹在心中的那丝郁闷,竟然已经消失无踪。
“好,既然盐君要看,那我明凰儿今天就奉陪到底。”明凰儿说着,伸手一抛,长明镜已被抛上长空,在空中嘀溜溜的乱转。明凰儿双手交叉而立,指尖指向前方,双唇极速的念动咒语,“长明月夜,心随意动,疾。”
一道银白的光速从明凰儿的指尖迅速飞出,打在长明镜上。长明镜犹如吹了气的气球,迎风见长,一下子成了宽百丈,长百丈的极大镜子上。镜面上波纹不兴,光滑一片,只印出一轮明月。
众修士屏住呼吸,看着长明镜。
随着月升星移,乌漆漆的黑夜来,行来一名红衣女修,衣袂翻飞,唇红齿白,正是明凰儿的徒弟赛红玉。只见她手中拿了一件物事,兴冲冲的来到一株树下,捡了石桌的一角坐下,安安静静的等着。
不一会儿,吴盐从远处踏空而来,如飞速的流星,突然出现在赛红玉的身边,把陷入沉思的赛红玉,惊的直拍胸口。只见赛红玉恼怒的起身,见是吴盐,原本怒气腾腾的脸庞立时笑容满面。她把手中的物事递到吴盐面前,微羞道,“盐君,这是您要的东西,您看可是满意?”
一件粉红色的衣裙被长明镜放在了好几倍,众修士立时认出,这件就是被吴盐取了一角的衣服。果然镜中的吴盐谢过赛红玉,又取了衣服剪下一角。要不是此前吴盐已经对严寅月说这是霞蔚蚕丝,打死他们也不相信,眼前二人没有奸情。花前月下,郎情妾意,这明明是一对偷情的狗男女啊。
明凰儿的脸色更是难看,她知道赛红玉对吴盐有好感,但没想到,背对着她,竟然是如此一别浪荡样。她只觉得作呕,但看着一脸平静的吴盐,以及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严寅月,突然想到,如果眼前二人,因为此事要闹和离的话,也不枉她的一番心思了。
就在众修士心思翻涌的时候,长明镜中的画面已经有了些改变。镜中的吴盐已经取了一截霞蔚蚕丝,回去织百蚕丝睡衣去了。而赛红玉捧着破了一角的衣裙,抚着被剪的一角,时不时的轻吻着,痴痴而笑。
随后良久,长明镜中一直回荡着赛红玉痴笑的声音。就在众修士不耐烦的时候,镜中忽起波澜,有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镜中,他好像突然出现在那里,无声无息似的。赛红玉也停了痴笑,看到黑影,拿着破损的衣服,连忙跑过去,奔进黑影的怀中,笑道,“盐君,我就知道,即使您成了亲,还是爱我的,还是会回来的。”
众修士都不敢置信,要说刚才吴盐是凶手,他们还不相信,但现在从长明镜中的情形来看,难道事实就是如此?吴盐披着温柔可亲的外貌,事实却是喜欢虐杀的人渣?如此一想,众修士齐齐后退。
吴盐看到此时,原本的笑容早也不见,只冷笑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