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了一遍,发现水幕上除了严寅月和孟漓二人之外,再无他人。那司禾究竟掉到哪里了?洛九重更是急的拉住丹萍的手,伤心的道,“丹萍师叔,您快去找找,司禾是否还活着?”
明冀叹了一声,收起手诀,水幕晃了一下,再不复见,水幕上原来显示的图案也一并不见了。他道,“看情形,孟漓道友和我门派弟子落在同一间石室。丹萍,至于你们门派的弟子,虽然水幕上看不到,但想来肯定是落在另外一间石室了,应该无事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丹萍见明冀脸色平静,没有担忧之情。想到那位女弟子可是元久派太上长老的关门弟子,掉进山谷,看明冀的样子应该没有性命之忧,想必司禾也是平安无事的吧。想到这里,对着洛九重喝道,“九重,不准难受,等本长老们商议好了,就去救他上来。”
“是。”洛九重答应一声,乖乖的立在丹萍身边,不再说话。
谢珊珊望了眼谷底,深思了一会儿,想到此行的目的,再想起师兄平时的手段,原本焦躁的心情总算有些平复下来。“明冀长老,你看此时该如何是好?可否有方法救我师兄?”
明冀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才道,“这谷底名为比春谷,一年四季常春。它的土壤为红色,最适宜让彼岸火生长。下到谷底很简单,只要跳下去就行。难的是,如何进入孟漓道友所在的石室。”
“可有办法?”
“谷底有传送阵,应该可以传送到他们所在的石室。”
“既然有方法,那就试试吧。”
明冀担忧的望着谢珊珊,“谢道友且慢。你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这则方法是水晶道场的密宗上所记,却无人使用过,我们元久派从来就没有弟子掉入这则山谷里。”
“既然有记载,那应该有用。明冀,丹萍,你们是不是和我一起下去救人?”谢珊珊有些焦急,把师兄救上来才是正经,谁奈烦跟他们叽叽歪歪。
“行,那就这样。清虚,麻烦你领着大家先去山洞处等待。我和丹萍道友,谢道友一起下山谷救人。”明冀望了众人一眼,做了决定。
“那就走吧。”谢珊珊等三人弄出护身宝光保护自己,一个跳跃,已经飞速的朝着山谷落去。
且不论谢珊珊等三人下山谷救人。
此时的孟漓正背着严寅月,站在一处石室中,有些怔忡。
他也不知为何,当严寅月被彼岸火缠住,拽下山阶的时候。他的双脚竟然不听使唤般的,一起冲了下去。
论年纪,二人相差的不是一岁二岁。论交往,也只不过是见过几面的点头之交,还远远论不上有什么交情。他是脑子秀逗了,才会做出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吗?
想到谢珊珊探究的眼神,以及要找的借口,他的脑壳就一阵阵的泛疼。
“阿夕哥哥,说好的,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孟漓一愣,这才发现是后背的严寅月在说梦话。
他和严寅月一起掉进山谷边,那时的严寅月已经昏睡,怎么叫也叫不醒,无奈之处,他只能背起她,刚踏出几步,就来到了石室。望着严寅月,他笑着摇头,果真是个小丫头,以为诺言能当一辈子用。
“为什么,……宽,摸着你的心问,我可有对不起你?”严寅月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砍头,刻字,挫骨扬灰,哼。”
孟漓连忙放下严寅月,让她背靠墙壁。只见她一会笑一会儿哭,肌肤扭曲到个极诡异的角度。额头不时有冷汗冒出来,嘴唇也像被火烤了一般,都脱水到起皮的程度。
孟漓很诧异,这位小的姑娘,这是恨谁恨到这个地步,就连在梦中,也不能释怀。
这样可不好,凡心太重,只会对修行造成心魔,万万不可取的。想到这里,孟漓摇着严寅月的肩膀,使劲唤她,“喂,你醒醒,快醒醒。”
严寅月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处阴湿潮气的地牢里,满地的老鼠蟑螂乱跑,把垫在地上的稻草弄的吱吱吱的乱响。那个坏人抡着长剑冲过来,对着她就是一顿曼骂,然后挥剑砍她的头颅。她一退再退,希望老天爷能变出神仙帮助她,为此,她跪在地上,满怀虔诚的祈祷,视已逼近的长剑而不顾。
“尔等岂敢。”老天爷真的听到了她的祈祷,她看到眼前立着名男人。披着玫红色的长袍,丰姿玉立,只见他一挥长袖,对面挥剑的坏人就滚了几滚,吐出好几口血,消散而无形。
玫红色的男人转身望着她,缓缓伸起右手,轻轻的道,“拉钓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是第一百个年头了吗?”
她看着,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握住那缕温暖,告诉他。没错,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变。
却见眼前的男人面容渐渐模糊起来,突然变成一条五头眼睛蛇,朝着她的手,猛的咬过来。
“阿夕哥哥。”严寅月吓的大叫,才发觉那只不过是场恶梦。
严寅月扶着额头醒来,有一瞬间的茫然。这是一间青石板铺就的石室,四四方方,地板墙壁天花板,都涂满了黑色的线条,交叉错乱。在她的左边,侧身站着一名男子,面容隐在黑暗中,瞧不清楚他的脸,但却让她莫名的安心下来。她笑着伸手,“阿夕哥哥,你来了。”
这个丫头片子,这样也会认错人?孟漓打了个响指,指尖亮起一簇火焰。他的双手连弹,火焰在空中飞跃跳舞,把个石室照亮的犹如白昼。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严寅月,道,“你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