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平时,听到别人度劫,也就听听就算的事儿。有闲心的,就过去凑个热闹就罢。没有兴趣的,也就当夏天有惊雷罢了。
要搁在之前,严寅月也是这样的想法,不过如今是怎么样也不行。被她握在掌中的令牌,正在一闪一闪的亮着光。正是说明水星大陆有人度劫的信号。
严寅月想完全置之不理,放任自之,已经是完全不行的了。
她有些为难的把令牌递到吴盐跟前,问道,“吴盐,你看,这怎么办啊?”
作为雷神,不仅享受着权力带来的便利,也得尽到应尽的义务。有修士度劫,雷神必到。
此时的吴盐,看了一眼令牌,这才询问尔升,“尔升,这枚令牌又是怎么回事?”
尔升只瞄了一眼,就低头回答道,“这是雷神的身份象征,殿主凭此令牌,可以迅速来到需要度劫的修士面前,替他们招风度雷,让他们度劫。”
吴盐只听的咬牙彻齿,“你说什么?难道令牌一直在我夫人手里,不管是谁要度劫,我家夫人都得不远万里赶过去吗?”
这一瞬时,吴盐变身成了咆哮长老,满脸红赤,如果此时前殿主还在,他必然要剁了那人。竟然敢把这样的烫手山芋扔给他的夫人。
被吴盐这么一吼,尔升不由的倒退了几步。他不由望了望严寅月,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我,我也不清楚啊。”
明明是前殿主设下的局,他一个侍卫长怎么可能阻止。
严寅月站在旁边,不由拉了拉吴盐的手臂,说道,“事情已经如此。吴盐你不必太过生气。”
吴盐双目欲瞪,胸膛不住的上下起伏。在严寅月的安抚下,才有些平复下去。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尔升,哼道,“尔升,如果我家夫人因为此事受到任何一点伤害,本长老不介意把你们这座存几千年的青龙宫给拆了。”
尔升只想大哭,前殿主惹下的罪,又关他什么事情啊。但在吴盐的怒火下,他也不敢实话实说。只能答应下来,“尔升起誓,一定会保护好殿主大人。必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如果殿主受伤,尔升宁愿下二十九层地狱。”
尔升这一番誓言发下来,吴盐即使大怒,也只能熄火了一大半。论起来,事情的始作俑者只是他的主子。现在承受他吴盐的怒气,也只不过是代人受过。这样一想,吴盐的面色总算平静下来,“好好记住你的誓言,如果小月少掉一根头发,本长老也不会饶过你的。”
“是。”尔升答应下来。内心却在滴血连连。
严寅月见此,不由说道,“好了好了。我已经被令牌认主,这个雷神之位已经脱离不开了。现在的问题是,这雷神要如何当,我也不清楚啊。”
吴盐自然也不清楚,不过。他看了一眼尔升,尔后说道。“尔升,你是前殿主的侍卫长,必然知道很多,你来说说。”
“好的。”尔升有些惴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看前殿主使用过好几次。每次令牌警,有人度劫的时候。前殿主就会拿出令牌,念上几句咒语,然后他就会去了修士度劫的地方。”
这好像法阵传送啊。想到这里,严寅月不由一笑,“尔升,那你把咒语告诉我吧。”
那条巨龙除了扔了一声令牌给她之外,什么方法都没有教。她又哪里能清楚什么咒语。
尔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是前殿主的秘密,我一个侍卫长又怎么会知道。”
严寅月和吴盐都看向他,眼神中满是希冀。
在这样的眼神下,尔升的声音越来越小,随后才说道,“好嘛,我也只是无意中听到过一次,也不知道对不对。”
“说说。”严寅月催促道。
尔升用手指点了点额头,想了想才说道,“我记得那时候,前殿主说的那话是,凉风有信,夜月无崖,情归岸边。”
“凉风有信,夜月无崖,情归岸边。”严寅月听着尔升说的话,用心记了下来。随后,在吴盐的充满信心的眼神中,念了出来。念毕,她刚想问一声尔升,看看她念的是不是对。就觉得眼前一花,全身一震,再度睁开眼睛来,看到的就是无边的云彩。一朵又一朵洁白的云朵,从她的身边飘过去,让她如临仙镜。
这是怎么了?她来到了哪里?
严寅月不由的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吴盐和尔升跟在她的身后,他们二人的眼神也很震惊。看着二人傻愣的表情,她不由笑道,“嘿,吴盐你发现没,这简直是人形传送阵啊,又快又稳,而且还不需要灵石。”
震惊过后,吴盐也醒悟过来,“不错不错。”
尔升却是一脸的惊喜,不断打量着四周,眼眶中盈满了泪珠,“殿主,是您让我又重新感受到了这一切啊。”
前殿主的阴晴不定,可让尔升吃尽了苦头。尤其是最近,已经没有带他出来过了。而现在,因为严寅月的关系,能从青龙宫出来,见上一见太阳,闻闻清风的味道,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尔升,你不必太感动。以后我每次出来,都带着你好了。”
“嗯。”尔升答应一声,不由背转身过去。从他抖动的双肩,不难知道他此时的心绪波动有多少大了。
吴盐挽住严寅月,有些担心的说道,“我们现在是云层上,这里风大又冷,小月你有没有觉得难受?”
“还好,吴盐你不必担心,我一介修士,不会像凡人那么娇弱,也不会那么容易生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