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寅月右手一翻,支轩剑己经从崔芸茜的脖间移到了脸颊,“崔师妹,即使你晋阶到了炼气期六层的修为,还是比我低哦。作为你的师姐,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你直呼我名字的大罪了。不过,如果你不告诉我正殿发生的事情,别怪我手一抖,在你的脸上刻字。”
“来啊,我怕你。”崔芸茜嚷的很嚣张,她根本不怕严寅月刺伤她,要知道在门派中,对师兄妹之间的私斗处罚的很严。伤了脸,她正好可以向荣师叔告状,向大家都瞧瞧严寅月恶毒的样子。
“原来你喜欢破相啊。”严寅月手起剑落,剑势凛厉,很快刻出“贱人”二字。
血花飞溅,惨不忍睹。左姓和花姓女修看着严寅月的模样,只呆了一会儿,就大声尖叫起来。好恐怖,好血腥。不行了,要晕了,要吐了。她们趴在一旁,连连呕吐。
崔芸茜只觉得冰凉的剑尖在脸上滑行,像滑腻的毒蛇,咬开一大口子,鲜血横流,白肉翻滚。她伸手一摸,满手的鲜血。抬起头,看到镜子里印出一个满是鲜血的脸来。她恐惧的尖叫,捂着脸,狂喊,“我要告诉师傅,我要告诉荣师叔。”
严寅月向旁边一站,让出一条路来,大大方方道,“请便。”
“哇。”崔芸茜大哭着往外奔去,她要找师傅,找宗主,找太上长老告状。
左姓和花姓女修互相望望,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冷意。看来,她们对严寅月的评价还得翻一番,严师姐不是好相与的人,以后绝对不要出现在严师姐的三丈之内。她们二人上前给严寅月行了礼,急冲冲的找崔芸茜去了。
待三人走尽,严寅月嘻嘻一笑,从桌子底下拎出一只黑猫,刮刮他的胡须道,“岸幼,没想到你这么顽皮。会使用幻术,想必恢复好了吧?”
“才恢复了一点,这不是看到有人欺负你,帮你一把嘛。这下可好,刚恢复后一点也没有了。”岸幼摇头避开严寅月伸过来的手指头,奈何猫耳朵被制,猫须还是被碰了个正着,他恼道,“你再碰我,我就让你爱上你爹。”
“不伦之恋!”严寅月吓的把黑猫往地上一扔,“岸幼,你的口味真重。警告你,你还住在我的地方,不准打我和爹爹的主意。”
岸幼把头偏向一边,哼道,“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我饿了,把早餐端过来。”
严寅月伸手一招,食堂的饭菜都飞了过来,在桌子满满的排了一桌,“吃吧。”
岸幼变出一张黑白条纹的座垫,放在椅子上,又变出一块酒红色的桌布,围在脖子处。最后是刀叉。左爪执叉,右爪执刀,对着一碗蛋花粥下手。
严寅月看着岸幼如魔术大师,变出一样又一样的东西,学着西方贵族的用餐礼仪。可是他要吃的是粥啊,拿筷子都夹不起来的稀粥啊,可不是鱼肉啊。她笑的捧腹,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哎哟,岸幼,你一只笨猫学我的用餐方式干嘛?竟然拿刀子喝粥。哎哟,你怎么不拿调羹夹菜吃啊。”
岸幼看着暴笑的严寅月,又看看爪中的刀叉,“这礼仪挺优雅的,哪里错了?”
“哎哟,不行了,我肚子疼,要去一边揉揉,你还是慢慢夹粥吃吧。”严寅月扶着墙出去了,一边走一边笑,引的路旁的弟子疑惑万分。
岸幼看了看二只爪子,最终还是扔掉刀叉,用嘴猛的一吸,桌上的饭菜一半都进了他的肚子。他舒服的揉着肚皮,叹道,还是这种方式吃饭舒服啊。又瞧瞧空空如也的食堂,跳下椅子,迈着猫步,准备去看残荷。
正殿中,各派宗主长老用了早食,抹干净了嘴角,最后对门派小比做出结论。
丹丘派的丹露真人道,“既然都已达成共识,我认为门派小比宜早不宜迟,应定在后天一早,为时七天。这样一来,小比结束后,还有时间准备新年。”
百屹派的天脉真人同意道,“本真人认为此举甚好。”
千谒门的茉萝长老,尔华山的封崖子真人,乌涂派的灿瑕真人,塞山派的清虚真人也纷纷同意
丹露真人往向叶平,问道,“叶宗主,你的意思呢?”
叶平望了一圈,看到众人渴望的眼神,也只得同意下来。心里却是有些不舒服,只不过二十枚筑基丹,就让他们七派隐隐生了间隙。这昆仑派的手段,当真是高。明冀脸有不忿之色,当真是一qún_jiān人,为着筑基丹,连最基本的守望也不顾了。他刚要暴起,看到叶平暗暗对他摇头的模样,只好忍了下去,心里却暗暗的生起闷气。
丹露真人是金丹期中期修士,年约三十,是位丰韵有加的美妇人。她的美目一扫,见众人没有不同意见。当下高兴异常,笑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我提议接下来,把门派小比的具体事宜做下安排。”
“丹露,你说说你的想法。”茉萝在晋阶金丹期时,曾经受过丹露真人的帮助,平时,二人有来有往,关系甚好。见到丹露望过来的眼神,她想了想,道,“大家都知道我和丹露真人是好姐妹,既然姐姐有请,那妹妹就说说我的想法。我们千谒门位置奇偏,物产也不像望吉山这么丰富,所以我觉得门派小比的场地一定要设在望吉山上。可以是丹露姐姐的丹丘派承办,又或者是元久派的叶宗主承办,我觉得这需要叶宗主和丹露姐姐商量商量。”
丹露真人先看了一眼茉萝,微微点头。又看向叶平,笑道,“叶宗主,我们丹丘派和你元久派久居此地,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