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众人因为荣昃的一番话,忙的人仰马番,鸡飞狗跳。此时的严寅月,却是站在荣昃身边,学习着法术的手法和口诀。
炼金术,简单的说,就是让一切事物变为金子,从而达到控制物体,控制他人的目的。当然以严寅月的修为,现在还不足以使出这么强大的攻击来。
她先要学会的,是如何把存于气海上的气体,凝炼到手指尖,而且收发如心。
荣昃虽然是木土双灵根,但他对炼金术并不陌生,更甚于他以金丹期修士,凝出来的气体磅礴而大气。严寅月抱着那一块凝成金色的木块,笑道,“爹爹,怪不得修士对于金银无太多想法,原来我们自己就会做金子。这么大一块,买座城池也是措措有余吧。”
荣昃摸摸她的头,正色道,“记住,你以前也是凡人,莫以修为欺了凡人。”
严寅月嘟嘴,嘀咕道,“我也就说说。”
荣昃却难得摆正严父的模样,辞言厉色道,“说说也是不行,要知道修真路上多崎岖,你莫欺别人年少,更别欺别人不识货。要知道,无端惹下祸事,心魔立生,晋阶就会难上几分。”
“是,寅月知错了。”荣昃训她的话犹如惊雷,让她的一点点自得之心立马破灭。虽然她的身躯还是个未长成的小女孩,但三世加起来,实际年龄却已经近六十,心性已定。在她的认知里,以如此高龄,进入修真大道,立时修得炼气期二层,而且凭她的资质,晋阶不是难事,只需努力而已。如此情形下,她虽然没有表现出傲气,但傲骨已生,神色动作间总不经意表现出自己的高人一等来。但现在,荣昃的一番言语,让她汗语泠泠,一会儿后背都湿了。她真是百活了六十多年,岂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于是她诚心诚意说,她错了,的的确确的知道错了。
“寅月,我本不是故意夸大。就算我,已经是金丹期的修为,在外历练,也是遇到了很多事情,要不是福大命大,也许就回不来了。寅月,你是我女儿,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严寅月知道,大人总喜欢把他们的经验之谈,悉数教给儿女。看来,荣昃也是特好此类。在这样的言语下,掩藏的是荣昃一颗爱她的赤诚之心。她抬头,注视着荣昃,一字一句道,“寅月以心魔发誓,绝不自大,绝不自傲,绝不低看朋友,也绝不低看所有的仇人。”
就在此时此刻,她懂了。小看朋友,是损失。而小看敌人,却是损命。无论哪一种,都是不可取的。
荣昃看着平静的女儿,神色才放松下来,按着严寅月的肩膀,语气重重的道,“寅月,我很高兴,你能想到这么深远。好了,我们来学法术。”
荣昃低声念出一段口诀,随着话语,他的双手如灵蛇般扭动,一个又一个法印显现出来。当口诀念完,荣昃的手指尖已经飞跃出几丝金芒来。他往远处的花瓶一指,花瓶犹如刚从金水池里拿出来似的,通体闪着金光,就连花瓶上的几枝花朵,都凝上了金色。荣昃一收手,淡淡地道,“这就是炼金术中,最基本的一道法印,凝金印。”
严寅月看着那丛被晨光照耀的花朵,金光闪烁,眼神一片迷蒙,“好漂亮。爹爹,快把它教给我。”
“炼金术,分为三层,一为凝金术,二为硬金术,三才为炼金术。凝金为引气化为术法,在物体表面凝上金子,威力强大者,可以让物体巍然不动。也可让它附于自身,做防御之用。但金子又称软黄金,只要敌人够强大,他就可以突破你的防御,让它引为他用,这时你就会很被动。所以有修士把凝金术加以改进,在凝金时,加入其它物质,也就是硬金术。硬金术可以让术法比凝金术强固一百倍。当前二种术法学成以后,就可以学习炼金术。功力强大的修士,可以炼万物为金体,引为防御,又变攻击。”
荣昃继续解释道,“虽然炼金术是炼气期所学的功法,但它的威力却是随着修为高深而不断强大。来,你来试试凝金术。”
严寅月起全身之气,凝于指尖,但气还没有运到手臂,就已消散。反复几次,皆是如此。她不由气馁,刚才还在想着自己是天才,没想到只是简单的凝金术,就做不出来了。荣昃看她神情,不由笑道,“不必烦恼,你只是不懂如何凝气,多练几次,就可以使出来了。”
严寅月沉淀心情,慢慢的感知气从气海而生,从她的经络中流过,灵气聚积,汇于右手指尖。“哗!”她觉得手指一亮,有股金色的火焰闪现出来。金色火焰飘飘浮浮地立于指尖,无风自动,渐渐淡去。“爹爹,它怎么散了?”
“那是你修为不够,灵气不足。不过,你既然能凝炼出金焰,也算不错。”荣昃点评道,“灵气不足,可以拿丹药,符篆顶用。但我要告诉你,这些身外物还是少用为佳,为敌之时,敌人可不会让你取它们使用。所以,你要把它练到能取所有灵气为已用。懂吗?”
“嗯,我试试。”严寅月知道,灵气足,才可以让炼金术有发挥。但灵气如何足,却是个致命的问题了。荣昃说的引外气为已用,这是个解决办法,但需要她运用熟练。
她一遍遍的引气入体,凝气于指,十次中有七次会有金色火焰出现。荣昃在一边,不断的指点她,鼓励她,“寅月,你得加紧练习。要知道,德敏学凝金术,只花了一天时间。你是他的师妹,无论如何也不能比他差。”
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