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疫魔、攻贫魔、反盗版、支持正版阅读。
站在写字台前望着这新鲜出炉、龙飞凤舞的草书,荣昌的内心唯有“震撼”二字,这是三十七年之后,他第二次见到一梦的书法。
正如淼淼刚才说的那样,贤达老师生前评论淼淼妈的草书是最拿手的,这话一点不假,淼淼妈写的草书堪称一绝。
这草书运笔犹如激流中的磐石坚实沉稳,又如橡皮筋伸缩自然随性,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刚烈时不让须眉,柔润时又胜似少女,与淼淼妈优雅大方的气质很是映衬。
望着宁西河畔大名鼎鼎的书法大家、昔日恩师贤达的女儿如今仿佛一个普通的农妇蜗居在这间简陋的农舍里,无人问津。
荣昌激情澎湃,鼻子发酸,贤达老师不是沽名钓誉之人,他的子孙也秉承了他的铮铮风骨和文人的傲骨。
被这书法折服的孔佳弯腰对着湿润的墨迹轻轻吹了几下,看着妻子按捺不住的激动,荣昌呵呵笑道:“佳佳,就让这墨迹自然晾干吧,自然的就是最好的。”
这时,淼淼爸推门走了进来,对着站在一边欣赏妈妈墨迹的淼淼说道:“儿子,快去到你王叔叔池塘抓虾蟹去。”
淼淼一听,开心得问道:“老爸,王叔叔给咱家留了多少呀?”
“听他的意思,留了不少,你干脆拿上你妈洗衣服的大铁盆去拉回来。”淼淼爸喜滋滋得叮嘱儿子。
淼淼伸手拉着露露的手,开心得对着荣昌夫妇俩说道:“老爸,老妈,今天中午咱们一家尝尝新鲜出炉的虾蟹吧。”
小两口手牵着手兴冲冲得跑出小屋,淼淼妈对着儿子急冲冲的背影喊道:“傻儿子,别光顾自己跑得那么快,露露身体有身孕呢。”
在妈妈的提示下,淼淼才反应过来,光顾着高兴了,差点忘记了露露是个孕妇的事情。
他停下脚步弯腰一把抱起露露就地转了个圈,对着走出屋门的妈妈说道:“老妈,这样可以了吧?”
说完,淼淼抱着露露迈着大长腿一路小跑着轻轻松松跑到皮卡车前,跟伺候女王般把露露抱上了车。
看着淼淼逗乐滑稽的动作,荣昌和孔佳等院子里的人哄堂大笑,小院上空传出舒心幸福的笑声,久久回荡。
在淼淼爸爸的解释下,荣昌夫妇俩才恍然大悟,原来,由于出现的病毒疫情后,宁西市加大了对疫情防控的力度,除了对市场的每个角落严格消毒、居民佩戴口罩外,还将各大超市里的海鲜产品一律下架。
无处购买海鲜,有段日子没吃海鲜的露露对火锅已经不太感兴趣了,又开始馋虾蟹鱼等水产品了。
这不,为了让儿媳吃上新鲜的虾蟹产品,淼淼爸想起了多年的老朋友了,老王头原来是布拉克村的因病致贫的贫困户,曾在淼淼家的果园打了三年工,挣上了些钱。
前些年开始搞起了养殖虾蟹的行当,老王头通过养殖虾蟹,几年后就发家致富了,他在宁西河边养殖的虾蟹鲜美肥硕。
由于前来老王头家购买虾蟹的顾客络绎不绝,上一批虾蟹早卖完了,淼淼爸给他打了招呼留下虾蟹。
当第二批虾蟹到了上市出售的季节,老王头第一时间打来电话,让淼淼爸赶紧去他家池塘取货,去晚点,这些虾蟹就留不住了。
荣昌和孔佳拿着竹篮到菜地采摘新鲜蔬菜,淼淼爸妈忙着收拾宰杀好的五只鸡,伊老太太跟外孙女馨儿选择合适的阴凉处准备摆放餐桌,小院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
皮卡车上的露露侧脸凝望着自家男人,感慨万分说道:“老公,怪不得那天在摆地摊时,那个干瘪老爷爷遗憾得嘟囔贤达的后人怎么沦落到摆地摊的地步了,那天看着他惋惜的样子,我心里还纳闷呢。原来姥爷是宁西地区有名的书法大家呀,敢情儿,你是书法大家的后人,咦,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望着前面的路况,淼淼神色淡定得说道:“这有啥好说的,姥爷一直教育我们不要弄些虚头巴脑的事,要脚踏实地,什么名利啥的要如同过眼烟云,不要太执着,否则活得太累,为名所累不值当。”
露露扭着脸望着淼淼立体俊美的五官,内心痒痒的,饶有兴趣得戏谑道:“瞧你说话的口气怎么有种看破红尘的味道?”
“老婆,不是我看破红尘,而是这些年家里经历了好多事,对许多事都看淡了而已。妈妈上次遗憾得说,她想给我撑起一片干净的天空,但还是让我过早得接触了世间的丑陋和肮脏。我傅淼淼要为我的妻儿撑起一片天,只要妻儿无忧无虑、幸福安逸,就行了。”淼淼低沉的嗓音郑重其事得说着,认真的语气和神情像是在承诺。
露露失神得望着近在咫尺、完美英俊的脸庞,眼中氤氲一片,最终化成两滴幸福的泪珠从脸颊滚落下来,内心暗自庆幸自己嫁给的这个男人恰巧也深爱着她。
“我傅淼淼要为我的妻儿撑起一片天,只要妻儿无忧无虑、幸福安逸……”低沉浑厚的话语犹如钢琴协奏曲悠远绵长,余音绕梁,久久在耳畔回荡。
当淼淼拉着虾蟹回到小院,看着大圆盆里活蹦乱跳的小龙虾,慢慢沿着盆边往外爬的螃蟹,伊老太太像个小孩般发出惊叹。
“老爸,我给王叔叔虾蟹钱,他死活不收,说什么当年他在穷困潦倒时,王阿姨住院开刀需要大补,他舍不得宰杀下蛋的老母鸡,是你给他家送去五六只小公鸡,硬是让我先把这些虾蟹拿回来,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