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疫魔、攻贫魔、反盗版、支持正版阅读。
宁西火车站附近的物流大院里,淼淼和巴哈提开始了他俩出苦力的打工生活。
四月上中旬正是宁西地区各族农民种植玉米的最佳时节,种植玉米前要先给土地施底肥,然后再犁地、耙地、播种。
给土地施底肥时主要用二胺和尿素,资金雄厚的李老板今年接的生意,都是需求量大的种植大户。
由于疫情影响,外地前来宁西市打工的人员与往年相比,人数少了三分之一。
打工人数的缺少,就没有人愿意干装卸农资这种又脏又累又重的活了。
为解决装卸工不够用的难题,李老板跟购买农资的种植大户协商,卸货就不像以往那样人工卸货了,启动大货车自动卸货功能。
这样下来,淼淼和巴哈提只在大库房装货即可,装车费跟装卸费一样,虽然少干一个环节,但每吨依然是20元,无疑之中变相得抬高了工资。
巴哈提的没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淼淼和巴哈提干劲十足,每要装农资进200吨。
种植大户为了抢墒种玉米,加班加点干活,这样以来,有时半夜三更,淼淼和巴哈提还要加班装一车农资。
一下来,平均都要往车上装农资近300吨,甚至更多,幸亏白有李老板的长工一起来干。
只有到了晚上,装农资的活是淼淼和巴哈提俩人干,晚上加班的工钱要比白多出一些。
淼淼知道,种植玉米也就这一个星期时间,农民在这几抢时间播种,过了这个季节,化肥需求量就少了。
到镰季,每挣得工资最多也就七八百元,他不愿放弃在装农资的旺季时少挣钱的机会,趁着年轻,能多吃些苦都校
装车是一件极其苦累的差事,尤其是装大量的农资,上百吨的货,每下来,他跟巴哈提都累得迈不动腿,有时累得双腿打颤。
有一黑夜,巴哈提累得实在干不动了,他瘫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带着哭腔:“淼淼,累得我都想哭。”
黑魆魆的夜晚,白炽灯把诺大的仓库照射得亮如白昼,堆如高山的农资旁,一辆大货车,两个疲惫不堪的年轻身影,显得那样孤独、渺而苍凉。
大口喘气的淼淼,上身的长袖t恤早已湿漉漉的,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紧紧粘贴在身上,健硕的体型和肌肉的线条暴露无疑。
头上的汗珠直往下滚落,汗珠顺着流进淼淼的眼里,咸咸的汗液蛰的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摘掉手套,用干净的手掌擦拭着眼睛的汗水,眯着眼看着巴哈提一脸的湿漉,不知道是巴哈提的汗水,还是流下的泪水。
淼淼咬紧牙关,暗自加把劲对泄了气的巴哈提道:“再坚持两哈,为了一万五千元,咱俩再加把劲哈,你不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咱俩要当好这个勇夫,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咬咬牙、加把劲,再过几,到镰季,你就是想装这么多的化肥,都是做梦。”
巴哈提一听1.5万元的数字,咬咬牙爬起来,佝偻着腰身继续干。
淼淼在这次装农资时,发现一个人内在的力量和韧劲是无穷的,就好比从水里捞出的海绵,海绵里的水挤一挤还是能挤出来的。
装农资这件苦差事,经营户李老板是最懂得里面的苦涩和艰辛的,他给淼淼和巴哈提的伙食安排的很好。
依旧是那家清真餐厅,早饭是馒头、奶茶和两个菜,午饭是拉条子或家常面,晚饭是清炖羊肉、辣子炒鸡或水饺。
李老板已经安排餐厅老板,只有一个条件,让淼淼和巴哈提放开肚量吃,一定要管够管饱。
因疫情影响,宁西市从事脏累苦的出苦力的行业里,出现了“用工荒”的倾向。
缺少装卸工的李老板从内心还是很感谢淼淼和巴哈提的,往年的旺季,每至少10个装卸工忙碌。
受疫情影响,今年开春以来,除了自己固定的那3名长期装卸工外,临时打工的,也只有淼淼和巴哈提了。
装卸的农资数量是一定的,但是装卸人员少了一半,自己的3名装卸工是按月发工资的,每3人保证完成装卸保底工资数量的200吨就行了。
在这种情况下,月工资肯定激发不了他们劳动积极性,他们三人每装完200吨后,多一点都不干,也不愿帮着搭把手。
剩下的农资几乎是淼淼和巴哈提装的,尤其是晚上加班装的农资,那3名装卸工是一袋子都没干。
即使你李老板着急的上火了,这三个装卸工依然在呼呼大睡,干得年数久了,三人成了老油条了,除非加钱涨工资,否则与他们毫无关系。
关键是他们要求涨工资的数量比淼淼和巴哈提的工资要多些,李老板不愿惯他们这些毛病,对于现在的这些情况,李老板自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每装完农资,身上臭烘烘的,浑身的汗味刺鼻熏人,但是俩个年轻人宁可死狗般躺在床上休息,也不愿冲下热水澡,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一向注意个人卫生的淼淼,在这次干苦力过程中,基本上啥也不讲究了,在这次超乎正常体能的苦力活中,淼淼发现,原来,苦难会改变一个人身上好多东西和习惯。
在苦难中,以前不能将就的生活习惯都可以将就了,以前无法忍受的东西都可以忍受下来,苦难真的是生活中的老师,让你学会了很多、懂得了很多,也悟出了很多。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