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的枝干。几个壮实的媳妇,在这院门口冲着许昭万青行礼,异口同声的喊着“大公子,少夫人。”

许昭笑而不语,只看着万青。

万青也是不语,看向许昭。不是不懂,只是实在懒得做主。少夫人,呵呵。在许昭的宅子里,听到这一声少夫人,委实勾起了太多回忆,可以不怨不恨,只是面上这番冷笑,也许,从不屑于这少夫人的虚名。

终究是扛不过许昭那越发阴冷的笑容,如此只是相互给个面子,终不能在下人面前让许昭失了面子,“都起来吧。日后不需大礼。”

金宝银宝进了这宅子倒是一直嘻嘻哈哈玩闹,任凭这奢华处处,小哥俩竟是只顾着和红袅顺着亭子里追跑。

咕咕噜噜叽叽力力低鸣了一阵,才舍得落在这院子里,歪着脑袋洋洋得意的看着进门的许昭万青。院子里石桌石椅,一架紫藤,两边厢房都是琉璃窗,那正房三间更是朱红窗柱,牡丹芍药雕花重重,如此就是富贵么,万青问自己。进了这主屋,迎面一道紫檀屏风,一副葡萄青叶,绣的栩栩如生,影影焯焯可看到里面的厅堂甚是宽敞,待到进了去,才发现,这厅堂竟是比那许家老夫人屋子里的,还宽敞几分,清一色的红木桌椅,多宝格上摆放着瓶子罐子只一个打眼,就知道价值不菲,东边一株分外晶莹的万年青,绿的晃眼,细细看过去,竟是整块玉石雕琢而成,一簇簇叶片各不相同,这雕工实在精致,竟是以假乱真了。

万青,万年青。如此还能如何视为巧合。此番心意,算是领下。“真是精工细作”万青指尖落在那绿玉叶片上,小心翼翼的抚过每一簇叶片,一直到那茶色根茎上,通体一块石料雕成,该是那岫玉,只是这一份雕工,这一份心思,让人如何不动容。万年青是这世间最常见的植物,有毒,却也专治那马蜂蜇伤。

许昭终究是笑了,这一株万年青,实在雕得不易。总算是让小妻子垂爱动容。这一翻心思算是没有白费。

这偌大的总兵府,却没有丫头,万青有些不懂。

陈姑姑说“大公子自小在老将军膝下,少年时跟着老爷去了军中,如此也就养成了习惯,不喜身边有丫头伺候。”

可是,终究不曾少了半个姨娘。万青心底暗暗窃笑。表妹姨娘只剩下一位,还在那古安院子里带着几个美人上演宅斗大剧,这总兵府里,连个丫头都没有,真不知这位许大公子到底是淡于女色,还是实在苛刻。

在这院子里歇了两日,才没了那水上漂的感觉,终究是脚踏实地了,可以踏踏实实安睡一整夜,万青的精神头彻底打了起来。

管家送来了一本名单,“少夫人定要记下。”

原来啊,这海口终究是当今皇上的根基所在,几个贵妃皇子在这海口各有亲戚若干。唯独先皇后在这海口没有势力,二皇子正是先皇后的儿子,四皇子是继王妃所出,只是皇上登基,只是封了一个先皇后,这位继王妃现在还是皇贵妃,海口总兵杜卯克正是四皇子的亲舅舅,五皇子的亲舅舅是这海口的府尹大人,三皇子的舅舅也是一位大官,如此,这海口更是各位皇子的舅舅家所在,着实出门就是皇亲国戚,哪怕是街边的一个捕快,没准都是某位皇子的表亲。这糟糕混乱的狗血海口,实在让万青不敢轻视,用了两个晚上的时间,总算梳理明白,除了二皇子,各位皇子的舅舅在这海口早就盘根错节,唉,这皇亲国戚多如牛毛的海口,实在要打起一百二十个小心。

万青好不容易记下了这些名册,许昭也闲了下来,每晚都要到万青的院子里休息,如此,夫妻夜夜摇床,许昭从不是个省力的。

“夫人,为夫股间长有异物。”许昭沐浴后,倒在床上,低声和那桌子旁扒拉算盘的万青的念叨。

万青扔下了算盘,笑着说,“请于婆婆看看。”

许昭冷了脸,声音里很是不耐,“夫人看罢,转述于婆婆。”

万青举着油灯,到了这床边,油灯放在案头。

许昭退下亵裤,理所当然的露着那挺着的传宗接代之物,大手一指,“就在这侧。”分明是在那物件旁边!

万青无奈的伸手探过去,触手是那紧致的肌肉,实在没摸过那异物。许昭长臂一伸,搂过万青,声音已经是嘶哑,“夫人。”说罢竟是按下万青的头,两腿紧紧环着万青的腰,如此!

万青拼了命才撑起身子,头发早已散乱。抬眼看到许昭那张□尽现的脸。想说什么,却无力出声。

许昭终究是压在万青身上,褪去了万青的衣裳,口舌并用,大手肆意,一个挺身,一场攻城。

且说丁铁牛等人得了许昭的默许,竟是迫不及待的找上了于婆婆。“于婆婆,您老帮忙给映月递话,我丁铁牛定是一心一意待她。”

如此,几个护卫有样学样,都纷纷找上于婆婆陈姑姑。最好不过是直接找上正主,奈何,万青身边那几个大丫头,个个都是冷眼冷脸,别说暗送秋波,就是暗送珠宝,都能被一巴掌扫开,“军爷不如给红袅串一串宝石。”

于婆婆陈姑姑私下里问了万青,万青身为惊喜,这几个丫头都已经年纪偏大,如此嫁给这几个七品六品护卫,倒也正合万青心意,谁不愿意自己的丫头婚嫁合意。只是,终究他们都是许昭的护卫,如今还能一翻情真意切愿意娶了丫头做正妻,当年许昭也是取了万青做正妻,终究是那些委屈,怕了,怕的骨头上都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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