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睡觉时间,杨嘉跃进卧室的时候喻年已经睡了。
喻年太累了,连续几天失眠再加上今天晚上的失落,让他心力交瘁。本想在床上躺会儿,却这样睡了过去。
杨嘉跃见他睡觉的时候侧着身蜷缩,以前貌似在网上看到过一篇研究睡眠的文章,说这样谁的人很没有安全感,而且容易发脾气。
喻年跟自己重逢到现在,的确一直情绪不定,有时显得很高兴,有时候又郁郁寡欢。
他觉得他不成熟,把书上的知识当成绝对真理的理智,与不成熟的性格,这两样合在一起,是很不好的。
于是,他放手让他不断碰壁。
没错,尽管是弟弟,但谁规定他必须要手把手带他成长呢?
这社会上多得是坏人,在你信任他的时候出卖你,在你觉得他对你好的时候转眼给你最致命的的一击。
感情和依赖让人软弱,磨砺和挫折才会让人坚强。
作为一个男人,成长过程中的伤痛和孤独都是不可避免的。
这会儿,杨嘉跃静静地靠在枕头上,看着喻年的脸庞。
小时候明明是个软糯糯的包子脸,还经常流鼻涕,现在却这样好看帅气。
等你再长大一点,成熟一点,所有女孩都会为你倾倒的,我的弟弟。
……
周末杨嘉跃依旧去酒吧“打工”,他的名号在那个圈子里已经相当出名了,点名要阿思相陪客人越来越多,也有不少身份独特的想“包”他做情人,但他从来未专门服务过一个人。
在女人们的心目中,那个完美的男生只会在周末的夜晚,像一只优雅的猫科动物一样出现在她们面前。
这只猫科动物可以是豹子、虎,在未来也有可能是狮子,但绝对不可能是猫。
他是自由不羁的王者,不是可被豢养的宠物。
同一时间,Queen酒吧。
精心打扮的女人们端着酒杯款款而谈,却见阿思今天带来了一个外人,还是一个长相不亚于他的男孩!
之前见过喻年的Ann马上就认出了他,惊叹着问:“阿音,好久不见!你俩怎么一起来的?”
一个不明状况的女人笑说:“哟,这人是谁呀,阿思,我听说你要去美国了,这孩子是来接你的班么?”
杨嘉跃道:“别瞎说,吓坏了我弟弟,叫你们一人陪一个给我。”
喻年推了他一下:“谁是你弟弟。”
众人一阵笑,喻年解释:“我同学在这里唱歌,我今天来听歌的。”
另一女人看着喻年激动道:“啊啊啊~正经的男人最可爱啦!”
喻年:“……”
好在穆涛一声叫唤及时解救了喻年,他背着吉它快步过来:“你来啦!这些人是谁?”
一圈帅哥靓女,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学生党的架势。
喻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怎么介绍杨嘉跃,因为某人现在的身份是“阿思”,陪聊男公关。
“啊,你认识你!”穆涛见杨嘉跃眼熟,不由脱口而出,“你是那个新年晚会上……”
“嗯,你好。”杨嘉跃笑着点头,站起来跟穆涛握手,瞥了眼舞台方向,转移话题道:“你是今晚的主唱?”
“啊哈,是啊!”穆涛立刻开始介绍自己的乐队以及他们要唱的曲目,话语间神采飞扬的自信让众人注目。
杨嘉跃一直面带微笑地听,眼神中颇有些欣赏,穆涛似乎也觉得能同杨嘉跃认识是自己的荣幸,语气不免有些热切和殷勤。
边上的喻年却快郁闷死了,他看着穆涛,心里就生出一股敌对意识。
一个暗恋者对于暗恋对象身边的人是相当敏感的,他能在第一时间嗅出情敌的味道。
喻年在心中急道:穆涛你个白痴,你的眼神太暴露了,你可千万别对杨嘉跃有兴趣,他是我看上的,先来后到,你一边去!!杨嘉跃,穆涛是个双,你别给他骗啦……!
等杨嘉跃打发掉穆涛,就发现喻年又不对劲了。
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控诉自己欠了他钱没还,气得脸都鼓起来了。
杨嘉跃恶作剧地俯□,凑到他耳边问:“还记得你在英国的时候,打电话跟我撒了一晚上娇么?”
喻年:“……”
杨嘉跃退回来,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喻年有没有脸红,但显然已经完全不生气了,眼眸还因为某种情绪泛着水光,像是羞涩。
杨嘉跃觉得好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喻年安静地垂着眼,这回也没炸毛。
不知不觉喻年又喝多了,神志不清前他只记得杨嘉跃一直很温柔地跟女人们聊天,偶尔也和自己说,不过自己回答了什么都忘了。
晚上杨嘉跃骑摩托车载他回去,喻年坐在他身后,心里又酸又甜的,真想这一刻能永远持续下去。
到家后,杨嘉跃抱怨道:“抱这么紧,腰都给你掐断了。”
喻年却在这时候忽然叫了他一声:“哥……”
杨嘉跃脚步一顿,转过头去看了看喻年,轻声应道:“嗯。”
……
C市。
肖泷正在炎炎烈日下学开车。
肖濛的高考结果已定,两兄弟闲着没事一起去报考驾照。
肖家这两年货运生意好,家里又买了一辆帕斯达轿车,肖爸爸的面包车沦为两兄弟的练车道具。
在驾驶学校上课,一天是轮不到开几回车子的。于是肖爸爸就趁大清早早上没人,载着两兄弟去郊外宽敞大道上偷偷练习。
开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