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镇,与安丽娜重聚的鼓里享受着安适的时光,被狗粮塞满的雾尼也没有打破这种美好的氛围。
巨日的光辉在头顶闪耀,鼓里坐在叔叔奉兜的巨犄角毛牛拉着的牛车上。
这种大型的牛类性格相当的温和,喜欢游荡在水草丰茂的奇相河河边。
陈为了纪念他与奇相的第一次相逢,将奇相河的名字通过信徒传播了出去。
托比族人发现巨犄角毛牛的性格后,尝试用自己的饲料驯养它们,结果获得了巨大的成功。经历了苦难迁徙的托比族族民迅速分享了驯养这种大型牛类的经验,巨犄角毛牛也因此进入了托比族的日常生活。
今年托比族祭司镇的年祭因为驯养巨犄角毛牛的收获,规模也比往常大了很多。
许多托比族族民都用巨犄角毛牛牛车拉来大量的物品,其中部分用来祭祀,但更多的还是用来与其他小镇的族民交易。
鼓里坐在叔叔的牛车后面,看着渐行渐远的小镇,心中满是安丽娜的形象。
奇相江有一条名为祭河的支流正好穿过祭司镇,安丽娜在听鼓里讲述了年祭的热闹后,决定通过祭河来到祭司镇与他一起参加热闹的祭典。
夜色渐渐降临,奉兜叔叔拉着的巨犄角毛牛进入了祭司镇。
一进入小镇,鼓里就发现这里的街道相比往日的记忆中显得狭窄了许多,因为有太多的牛车停靠在街道两旁。
祭河旁,叔叔奉兜带着鼓里借住在一户熟人的家中。鼓里住在低矮的小阁楼里,嘴角微笑地看着船只往来的祭河河面。
银月的身姿在河面倒映着,陈站在南部荒野的一条小河旁,静静地等待着银月夫人的降临。
不久前陈和银月夫人关于光灵族信仰的谈话让双方的关系不错,银月夫人很快从月光映照的河面上走了过来。
陈先开口道:“我来请求你的帮助,银月夫人。”
银月夫人微笑地看着这个坦诚又傲慢的大地守护者,“我很乐意帮助你,但你能回馈我什么,守护者?”
陈看着她,“这场战争注定影响的不会是我,而是我们。”
“我需要那个孩子。”
“南南不会是交易品,”陈果断地回绝道:“我宁愿得到一个毁灭的世界,也不会做这种交易。”
银月夫人欣赏地看着他,“你真的很像他。好吧,我愿意协助你。而且对于如何解决这个麻烦,我有一个建议。”
“请说。”
“把决战的时间留在年祭的那一刻。”
陈抬头看了眼天空,说:“他也能降临?”
银月夫人怀念地看着天空,微笑地说:“那是每一年我最幸福的时光,这次我可是做了很大的牺牲。”
“多谢,我会记住的。”
“这是承诺吗?”银月夫人看着这位高傲的守护者,“那我可会牢牢记住的。”
梦境,英灵殿内的一间偏殿内,陈、奇相、阿酥、桑娜和银月夫人的梦境形象都出现在这里。其中,阿酥依旧是白袍女的模样,银月夫人则是一位身穿银色袍服的高贵夫人。
侧殿内,一张中间摆着白色蜡烛的长桌两旁,奇相、阿酥坐在陈的左侧,银月夫人、桑娜坐在右侧,陈则坐在主座上。
数个银制的小牌子放在各位参与者的身前,上面浮现的文字显示着各自的真名。银月夫人通过对光灵族的了解,也很精通陈所传授的这种特殊又优美的文字。
坦诚地握住奇相的右手,陈将自己在萨格斯一族意识融合空间中的梦境经历投射了出来,并为众位解释道:“深红之主,不知从何处寄生到萨格斯一族的邪恶生灵。最初的模样或许就是这些触手,但现在他塑造了一个更具有完善自我认知的形象。”
腐化了摩尔的特的红袍形象浮现在桌面上,那内在的虚无在白蜡烛的光芒中显露出更猩红混乱的本质。
看着深红之主暴露出的猩红混乱,银月夫人说道:“我也许对他有一些了解。”
桑娜长老偷偷看了眼身旁这位陌生的同盟,对方无意间散溢的气息让她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银月夫人继续说道:“他来自的应该是混乱黑暗污秽的无底之地,是这世间一切恐怖和邪恶的至高所诞生的子嗣。也只有祂的子嗣才有这种混浊的气息,这种想要吞食一切的贪婪。”
“有什么方法可以很好地解决它吗?”阿酥弱弱地问道。
“至高者的意志和光。至高者的意志可以压制祂的影响,而光则是祂畏惧的弱点。”银月夫人指了指桌面上的白蜡烛,嘲弄地笑道:“不是这种微弱的存在,而是神圣具有意志的光芒。”
陈倾听着银月夫人的话语,他想起了自己体内那股深藏的至高和伟大的本质。但至今他也未能自如地掌控那种力量,甚至连呼唤它都做不到。
“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力量。”陈尊敬地看向银月夫人。
银月夫人俯身回应,她认真且严肃地说:“因此,我们需要在年祭的那一天傍晚行动。”
桑娜长老疑惑地看了看陈,又扫了眼对面的奇相和阿酥,忍不住侧身问道:“请问为什么是那个特殊的时刻?”
银月夫人看向陈,后者向桑娜长老解释道:“因为那时我们能获得另一位强大的同伴帮助,他一般被称为巨日。”
桑娜长老瞄了眼桌面上那个刻印着“银月夫人”的银制小牌,她想自己对身旁这位同盟感到熟悉的原因找到了。
“我明白了,我同意这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