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国公府的院子里已经扫干净了雪,国公爷穿着布衫站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国公爷年纪虽大,一套拳依旧打得虎虎生风。等他打完后,站在一旁的长随快步走过来帮他披上披风,并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这样都跟不上,从今天开始严加训练!”国公爷吹着胡子骂道。

刚才长随告诉他,昨晚他派去跟踪的人竟然把人跟丢了。暗卫虽然能够确定人进了皇宫,但是具体是进了哪一个宫,跟着的人无法判断。

国公爷搓了搓手,然后把手放到了袖筒里,此时他已经冷静下来,国公爷叹了一口气,心里明白整个皇宫能做出这种事的也就那几位了。

按理说皇后已经有了太子,只要太子不出大格,继承大统没有问题,所以皇后根本没有必要出手,其余的妃子还培养不出这样的人物。那么,做这一切的只能是龙椅上的那位。

那位年轻时便疑心重,总觉得自己的兄弟会抢了自己的位置。当初夺嫡时失败的几位,等他上位后都在后期被他用这种或那种理由处死,剩下当初拥戴自己上位的向王爷。

向王爷韬光养晦这么多年,这位依然不放心,就怕他与自己勾连,可是他怕是忘了,当初是自己与他结拜的,自己什么时候想过背叛他。

现在他把手伸到了自己家里,也许真是国公府该重新选择良主的时候了。

如果太子上位,他一定会为太子铲除他继任路上的绊脚石。

国公爷慢慢走回书房,他在纸上勾勾写写,如果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这一般都是他在做重大决定。

“要不要拉那个老匹夫进来?我就不信他这些年就这么荒废了。”他自言自语到。

他停了笔,想了一会儿又开始勾画起来。

“他总说老子是个莽夫不成大事,这次我倒要看看谁更厉害些。老子莽就莽了,谁能把我怎么样,不想他,装!”

国公爷气愤地放下笔:“你一个文化人装什么莽,现在还学会在书房泡脚抠脚,艹,我一个莽夫都不会这么干!”

骂完,国公爷心里舒服了,他把自己刚才勾画过的纸撕碎,又在书房里踱起了步。

一直到午后,国公爷把李得海招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此时李得海已经从李如云那里得到了王府的消息。

国公爷等他说,问到:“王府什么反应?我是问那个老家伙。”

李得海说:“王府现在就向天诚参与了进来,王爷不知道情况。”

“老阴货,他就装吧,我才不信他不知道。罢了罢了,不去管他。云儿这边怎么计划,还有明月那个傻丫头没戴珊瑚首饰吧?”

李得海挠挠脑袋说:“爹,我是当公爹的人了,哪好去管儿媳妇戴什么首饰。”

“没用的东西!”国公爷叫骂着就要去踢儿子,被李得海躲了过去。

国公爷见没踢到他,嘴里念叨着:“按照她的习惯,也不会那么快就死,再等等吧。”

之后,他面色沉重地说:“现在已经确定了她的罪状,我在想还是我的错,之前直接娶了你母亲就不会有这些事了。你可想好以后怎么面对你的兄弟们?”

李得海从小和兄弟们一起长大,算起来,国公夫人还对他更偏爱一些。如今,国公夫人事发,国公爷必将将她绳之于法。这到底该如何面对他的兄弟们呢?

他们的母亲是他的杀母仇人,他也害了他们的母亲。虽说自己在这件事里面没有过错,李得海还是觉得自己难以面对兄弟三人。

“父亲,以后我这一枝与国公府断了关系吧,这样大家伙儿也自在些。”李得海把他想了几日的办法说了出来。

“我本就是庶子,这些家财原本也与我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分开了,对他们对我都得到了解脱。而且云儿那边很会经商,孩儿饿不着的。”李得海憨厚的笑着说。

“分开也好,我还有些私产,到时就给了你吧。”

“爹,儿这些年经营手里的钱够用”李得海还想拒绝。

国公爷说:“这是我给你娘的一些补偿,别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他长叹一声,整个人也看上去苍老了几分。

到了晚上,曲博文那头终于有了消息,他给了向天诚两个方子,一个走胃,另一个走五谷轮回的所在。

区别就是用第一个方子,中毒者会身体虚弱伴随呕吐;用另一个方子就会狂泻不止。

“这份毒药会引起什么反应?”向天诚问。

“我和大师找了几只兔子和鸡,喂完药粉后,又给它们喂了虾米,两种动物这两种反应都有。”曲博文说,所以他才把两个方子都拿给向天诚:“天诚,你选吧,用哪个?药效不猛烈的。”

向天诚一笑,红唇扬起:“小孩子才去选择,两种药都给我好了。”

曲博文瞪大眼睛:“你和你爹什么仇什么怨,你这么坑他?”

“咳咳!”向天诚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这不是为了我们的大事嘛。”

“少扯上我,我可没有你这么无耻。”

两人定下计策后,便准备由向天诚在背后实施。

曲博文又说:“李公子让研究的项链也有发现了。”

“你们发现了什么?”向天诚问。

“因为珊瑚本就红艳,我们一开始也没有察觉,后来发现有人是通过熏蒸的方法把药物渗透进去,佩戴人的体温作用下会使毒素释放出来。对于明月没有什么大碍,最多是不易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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