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卫楠这一夜,却是翻来覆去不能眠,花如颜的事情宛如一个沉重的巨石,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再加上心中的疑惑未被解答,更是加深了她的烦躁。
“哎,我可以去问问那两个家伙,说不定他们知道些什么!”
齐卫楠脑海中突然闪现过生一和青袍那两张贱兮兮的笑脸,一把踢过被子穿上外袍便向着他们屋子的方向走去。
这两个家伙,从外表来看的确是有些灵气在,况且他们手上的法宝实属厉害,一定是师从了位得道的高人,受高人指点的弟子,估计见识也能广一些。
她这样想着,脚步更快了几分,不一会,便走到了他们屋前,“砰砰”地敲起了门,见屋里人没动静,便抱着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干劲,愈发加大了手劲。
最后里边人受不了了,燃起了屋中灯火,极其不耐烦地打开了门:“我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是你啊,小姑奶奶,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来干嘛?”
开门的人是青袍,此时的他半眯着眼睛,整张脸上写满了困意,哈欠连天地朝齐卫楠发问。
而齐卫楠看到他只着寝衣的模样,吓得连忙转过身去,结结巴巴地回着:“你怎么,怎么穿成那样!”
对于她这没脑子的问题,手握扇门的少年不禁觉得好笑:“姑奶奶,我睡觉不穿成这样,要穿成哪样?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穿衣服,这不全身上下没一处露着的,不伤风雅。”
齐卫楠被他那一张伶牙俐齿搞得没了回话,只得给自己强行找理:“小爷不管!你快进事,小爷睡不着!”
青袍一听,感情这姑奶奶大半夜的来敲门打扰他们清梦,就是因为自己睡不着?
“你睡不着,又不代表我们睡不着,行了行了,我教你个法子,回去数羊,数到一千时绝对睡着!”他边说,边就要将门合起,可刚将屋门朝里拉去,便遭到了这位女霸王的威胁恐吓。
只见齐卫楠背对着青袍伸出一只攥得生紧的拳头:“是不是小爷太久没收拾你皮痒痒了?竟敢对小爷这么说话!看来是得给你点颜色瞧瞧了!”
她话才说完,握着的拳头就暴起了几根青筋,使得青袍连忙变脸逢迎着:“别别别!您有什么烦心事,同青袍说便是,青袍是你的知心挚友,定是会为你排忧解难的。”
“哼,这还差不多,小爷在外面等你,可别太久噢。”齐卫楠朝他下了个命令,背着手走到走廊一侧。
青袍向着她离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十分不愿意地拖着困乏的身体回到屋中穿上外袍,同时也将睡的甘甜的生一一同拉了出来。
好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姑奶奶,您这次可以说了吧,是什么烦心事又把您那心坎儿堵住了。”他两人丧着张脸,走出温暖的屋,来到齐卫楠身旁。
可正当别人向她询问起心事来时,齐卫楠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含糊不清地回应着:“是这样的,我呢,在听了花如颜的故事后,其中有件事一直未想不通……”
若换作他人,保准听不懂齐卫楠想表达何意,幸是青袍机灵,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疑惑,毫不拖泥带水地直切入正题:“你是想问翁雪山山灵的事吧?”
“哎呦,不错嘛!不愧是我小弟,跟了我那么久,头脑也算有长进,身为你们大哥,我很是欣慰!”
身前人笑得灿烂,握起拳头来“轻轻”锤了锤生一青袍的胳膊,下手不知轻重。
“据我以往的认知,一般山灵都是靠天地间的灵气形成的,但为何这翁雪山灵却曾是凡人**呢?还可以换人延续?”
青袍虽当了近千年的神仙,见过的稀奇事儿也不少,但齐卫楠这个问题的确是把他难住了,他捧着下巴好一阵思索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但此时,一旁沉默已久的生一突然开了口,张大了嘴道:“经你们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曾经天书……”话说至此,他突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捂住这张管不住的嘴。
不巧的是,还是被兔子耳朵的齐卫楠听入了去,她像个好奇宝宝般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问个不听:“天书?你说的可是传说中天界记载六界万物的那本天书?!”
糟了糟了!这下完蛋了,没想到她涉猎之广,连这都知道,眼下该怎么向这个丫头解释啊!
正当生一在心中犯起了难时,能言善辩的青袍替他解了围:“噢,是这样的,生一这个笨蛋没把话说全,他所指的才不是什么天书,地书,而是指我们宗,那里面全是我们的藏书。”
话才说完,他便立刻朝生一挤眉弄眼示意着他,好在这榆木脑袋这次反应的比较快,应和了他的表演。
“对对对,我是的妖灵册中见过一段关于雪妖的记载。”
听到这,青袍突然来了怒火,怪不得每次仙童考核生一都能胜他一筹,感情是私下背着他偷看天书!
分明说好一起当白丁,你却背着我偷偷当鸿儒!啧!真是心机!
青袍越想越气不过,便狠狠踩了他一脚,直叫生一抱脚哀嚎:“你有病啊!干嘛踩我!”
“踩你咋地!你该!”
“哎好了好了,你们‘小夫妻’要吵架回屋里再吵,现在先说正事。”齐卫楠用戏谑的口吻止住拌嘴的两人,正视向生一:“白虎,你接着说。”
被唤名字之人向青袍傲娇地“哼”了一声,环起手背过身去将雪妖传闻缓缓道来。
“据妖灵册记载,凡界北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