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坛子在旁边把我拉开,低声劝着我:“你何必跟个女同志较劲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唯君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一想也是,平日里我也一直以为和女人讲理是男人最不明智的一件事。在这个时候,男人最应该做的就是乖乖的闭上嘴听女人去说。只是不知道刚才为什么我会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和她一辩究竟。
那边小艾也在和许云姝小声的说着什么。
坛子看了看那边,小声的问我:“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我瞪了坛子一眼:“你第一次认识我?我什么时候做过那种信口开河的事情?”
“那就是真的了?”
“何止是真的?我刚才还有话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没说?”坛子一惊,急忙问道。
我说:“你还记得咱们在山鬼祠时我曾拿出罗盘测试方向吗?”
坛子点头道:“当然记得,你说山鬼祠的那座山叫什么蚩尤,也是大凶之貌。”
“没错!”我说,“刚刚我说的那些不过是以这个石室和水流位置得出结论,但若以整山而论,这个水池则地处丙午,而地下河水则流向巽巳,是最忌的风水方位。这在风水相术中被称作黄泉大煞。”
“有没有这么严重啊?还说到黄泉上去了,听着怪瘆人的!”坛子听我说的如此严肃,也不由得有些紧张,进而问道。
“最忌此方山水去,朝拥天下夜清贫;无端横祸从中来,家有万人尽归阴。”我冷冷的说道,“这就是黄泉大煞的厉害之处。能让人灾祸连连,直到死尽死绝,否则无穷无尽,永无终点。”
“那咱们该怎么办?”坛子问。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也许华天昱说的对,是应该把机关打开看一看,毕竟咱们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也没有什么别的好的方法了,只是......的确需要小心谨慎一些。”
最后大家商量好,一致决定打开所有的机关。我和许云姝也都同意,只是她仍有些气鼓鼓的,那个样子十足像是一个耍小性儿的小女孩。
“接下来怎么办?”坛子问道,却发现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他,“你们瞅着我干什么?”
我一把搂过了他,笑着说:“也不干什么,只是......嘿嘿,只是想向你老哥借一点东西。”
坛子一见我这副笑容,便心知不妙,每当我露出这样的奸笑时,对他来说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事情。他警觉的问道:“什么东西?我可说好了,重要的一概不借!”
我急忙连连摇头:“这东西要是数量大的话,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但如果只是一点半点的,对你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且我们也只要少少的一点。”
坛子松了口气问:“说吧,是什么?”
“当然是你的血喽!”我说,“要不怎么激活机关啊?”
坛子叫道:“凭什么只用我的血,你们不也有吗?”
“可是我们都没有受伤啊!”我嘻嘻笑着说,“如果你也没有受伤,我肯定不会专门找你做这件事,但是如今你手指已经割破了,也省得我们几个再挨上一刀了,不是吗?俗话说的好,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顶多再来上个三滴血,无伤大雅的!”
坛子知道我说的是实情,倒也无从反驳,只得嘟嘟囔囔的小声骂道:“死穷鬼,就知道搁我一个人祸害。”他一面揭开创可贴一面把手指上的血挤向第二座石台的铁管中:“妈的,伤口都愈合了,还得重新撕开,嘶~~疼,真他奶奶的疼!”他嘴一咧,吸吸溜溜的,好像有多疼的样子。
我们眼见着坛子将一颗血珠滴入铁管,可是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动静。
“难不成是这机关年久时长失效了?”华天昱疑惑着问道。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许云姝说,“古代的很多墓葬,由于常年处于地下一个封闭潮湿的环境,当年设下的机关陷阱便有可能因为生锈或是腐烂而失效的......周大哥,你再试试另外两个!”
“‘周大哥,再试试另外两个。’”坛子学着许云姝的口气把这话又重复了一遍,同时嘴里小声念叨着:“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的倒是挺容易的,感情流的不是你们的血。”我就站在坛子的身边,他这话说的声音极小,所以只有我听了个清楚。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许云姝等人不明所以看向了我这边,我赶紧又板起了脸,恢复成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坛子又按个将血挤进了其余两座石台。和第二座石台一样,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说这四个机关只有第一个是好的?”我也十分纳闷的说。
“原来是坏了!白白浪费我不少血!”坛子包上了手指说道。
“也许是因为坛子这一次是滴血上去,而不是被划破手指。”我猜测说,“坛子,换根手指按下去!”
坛子立刻叫道:“你怎么不按呢?我不,这次轮也轮到你来了!”
“我来吧!”华天昱直接将一根手指按到了第二座石台的铁管内,血红色果然再次出现,逆流而上。这一次半个池子的水被染成了红色。
“果然是这样!”华天昱高兴起来,又将另一根手指按入了第三座石台中,可是却没有再起作用。
“看来这跟手指没有关系,而是跟人有关系——一个人的血只能染红一条水流。”小艾走上前来,也将手指按了进去,第三条水道里的水也因此成了红色。
“原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