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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门洞并不算长,虽然爬过去很费力,却也不足十米,我们三个连同老白很快便过去了。我们站起身,还没看清眼前的所在,却能感觉到这里是一个极为宽敞的空间。老白在我们脚边显得很是不安,不住得来回逡巡着。它虽然没有大叫,但嘴里却一直“呜呜”得低吼着,似是在警告着什么,可是我们三个正忙着查看周围的环境,并没有留意到。
在我们的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山洞,长而幽深,目测宽有十几米,而高至少也在五米以上,十分的开阔。山洞的地面十分的平坦,而墙壁却又凹凸不平、兀石突显。
“看来这山洞应该是自然形成的,后来经人力修整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眼镜分析。
我和坛子也纷纷点头同意眼镜的看法,毕竟人家是专业人士。可就在我们准备进一步向前探视的时候,身后的门洞里却突然传来了“嘭”的一声闷响。那声音就像是重重的东西被推到在地的声音。
听到那声音,我心里咯噔已下载,嘴里大叫了一声:“不好!”,急忙转身钻回了门洞,快速爬回了厚铁门那里,可见到的却是那门被死死得关住了。我死命得想推开那扇厚铁门,可即便我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那门依旧是纹丝不动。这通道狭小,只能容下一个人,所以坛子无法同时上手帮忙。
我急忙退出,让坛子钻进去试试,一样的无功而返。
坛子问我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那扇铁门是向右开启,棺材同样是向右推动的。还记得咱们在推那棺材的时候,只要一松手便会像装了弹簧一样,自动回到原来的位置。可当咱们推到一定角度后,似乎有一个卡槽可以将棺材卡在了那里不再回复。”
“没错,应该是这样!”坛子和眼镜也表示同意。
我接着说:“那卡槽应该不是一个制动装置,而是一个延时装置,在棺材被卡住之后卡槽便逐渐开始松动,当完全松开后,机关中的弹簧会将棺材猛地推回原位,同时将铁门带上,并堵住了门口,而这时潜入墓葬、发现这个机关的人也应该都进了主墓室......这样就能让进来的人有来无回!”
坛子不禁打了个冷战:“穷鬼,你不要吓唬我啊,什么有来无回,说的也太吓人了吧?”
我也有些无精打采:“那说什么?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坛子拎起斧子又冲回了门洞:“我就不信那铁门能有多结实。”随后我和眼镜便听到门洞里“咣咣”作响,坛子拼了命得用斧头砍砸着铁门。可是不一会儿,他便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我去到门洞里一看,坛子真是没少费力气,那小小的铁门上已经被他砍得是“伤痕累累”。其中有一道,特别的深,像是砍了几十下的样子,而其余的伤痕都是在那道伤的周围。可是即便是这条最深的伤痕也不过刚刚破开铁板的红锈,比起那半尺厚的铁门还差得远了。
“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要困死在在这里?”坛子一脸的伤悲,“我可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呢!这么早就死岂不是太冤了!”
我有些无语,白眼一翻:“都到了这紧要关头了,你还能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可真服了你了。你看看人家眼镜,虽然是个知识分子,但也比你这五大三粗的壮汉强多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坛子没好气儿得问。
我说:“既然已经没了退路,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看看前面是否还有别的出路,我就不信偌大的一个古墓里就只有一个出入口?”
“穷鬼说的没错。”眼镜说道,“咱们再向前好好找找,也许真有出口也说不定。”眼镜嘴里虽然这么说,可他心里却清楚,古代的墓葬多数只有一个出入口,因为出入口越多被盗掘的可能性便越大,再加上这是坟墓所以也就没有必要留有通风口,因而我们能够找到出口的可能也就变得很小。可是这话他此刻却不能说出来,否则坛子就更受打击、更加心灰意冷了。
这个山洞其实并不如我们想象那样深邃。我们沿着山洞走了约有半里,转了个弯便到了尽头。一对高约三米的黑色墓门便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墓门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眼镜说这是契丹族的纹饰。他曾经也读过关于契丹墓葬的书籍,知道这种纹饰是出自萨满教的一个旁支,专门用在墓葬之中,十分常见,而其象征的意义则是祈求神的眷顾,以获得荣登天际的资格。
这扇墓门看似不小,却并不沉重,里面也没有什么阻挡,很容易就被我和坛子推开。可就在门推开之际,一个巨大的黑影挡在了我们前面。
我们三个吓了一大跳,急忙拿手电照看,原来是一尊巨大的石像。眼镜解释说,这就是墓葬中较为常见的镇墓兽,是用来吓阻盗墓者的。这尊石像是一头牛,面目奇特,长有三只眼睛,怒目獠牙,仿佛是要吞尽所有的闯入者,神情十分的凶恶,而在石像最显著的地方则刻着两行文字。可惜眼镜并不认识契丹文字,只好把它描了下来,想带出去找人翻译一下。不过眼镜猜测这几行文字不是警告便是诅咒。其实,眼镜猜的没有错,这几行文字翻译过来就是——“入墓扰亡魂,难为世间人;九天神明怒,万山湖底沉。”当然,这都是后话,当时的我们并不清楚这些字的具体意思,不过以当时那种情形,即便是知道那几句话的含义,我们也只能一往无前,因为我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