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裕祥、许云姝和我先后从桥上下来,然后坛子才刚刚站起身迈步下桥,就听到身后水中“哗啦”一声。坛子回头去看,就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他身后窜出。
坛子笑了:“孟劲,你倒是真急着上岸啊!”
可是等那个黑影落在了岸上时,我们定睛一看,这哪儿是孟劲,明明是一条巨大的蚂蟥。
“蚂......蚂蟥?”
蚂蟥,又叫水蛭,是一种吸血环节动物,常常躲在溪水边、稻田里,偷偷附在动物的身上吸食血液。不过一般的蚂蟥,都是身体细长,只有十几厘米大小。可我们眼前的这条,体长足有一米六七,而且宽厚肥大,身体呈椭圆形,就见它趴在我们面前的地面上不停的蠕动着。
“孟、孟劲被它压在身底下了!”跟在孟劲身后的戴水园大叫一声。坛子急忙回头去看,果然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孟劲不见了踪影。
“快!快把这条蚂蟥翻过来,把孟劲就出来!”
这时候车东等人也都纷纷冲过了桥,大家合力想要掀开这条蚂蟥,可是无论怎么用力都只能微微抬起,都已经能够看到压在蚂蟥身下的孟劲了,可就是无法抬动。杨海彬试着想要将孟劲从蚂蟥身下拉出来,也无济于事。
“蚂蟥前后都有吸盘,应该是吸着地面呢,所以......”许云姝分析说。
趴在地上拽孟劲的杨海彬喊:“这只蚂蟥的中间也有吸盘,牢牢得吸在孟劲的胸口上......”
“这东西和蚂蟥的结构也不一样啊!”栾坤自语说。
“现在你还有心思研究蚂蟥的结构?”车东大声喊道,“开枪!”
“开、开枪?会不会伤到孟劲?”齐玉宝犹豫得问。
“你再不开枪,孟劲一样会被吸血吸死!”车东怒道,说着他率先端起了手里的枪......
“从侧面开枪,可以避开孟劲!”许云姝提醒说。
车东几个人连忙站到一侧,对着吸附在孟劲身上的蚂蟥同时开火。火光亮起,蚂蟥的身上立刻绽放出了无数红色的血花。
“蚂蟥的血是红色的吗?该不会是孟劲身上的吧?”戴水园有些担心。
几枪过后,就见那蚂蟥不断得挣扎,随后它抽动了几下,便全身一松,向着周围摊开,完全没有了之前身体紧绷的样子。
“好了,蚂蟥死了!”车东止住枪声,“快去看看孟劲怎么样了?”
张德明、栾坤站在这一边,季山川和戴水园背对着河水站在另一边,两边像刚才那样同时用力去抬蚂蟥。这一次虽然手里很沉,但再没有抬不动的情形出现。
蚂蟥从孟劲身上慢慢移下,露出了孟劲的样子。只见孟劲脸颊凹陷、脸色苍白,双目圆睁,嘴巴大张,一副惊恐的模样。这时的孟劲已经死亡了。他胸前的衣服已经破烂,是被蚂蟥钻坏的。这么大的蚂蟥,吸血量一定是十分惊人的,可能在吸附到他身上几秒后,他就已经断气了。虽然他已经死了也有一些时间了,可是他胸口处的伤口却还在不断往外流着血,没有立刻凝固。
“孟劲是不是还有救啊?”戴水园问。
许云姝黯然得摇了摇头,她知道戴水园的意思,于是开口解释说:“水蛭是能够分泌一种溶血素的,它能够注入人的体内,令伤口附近的血液不能凝结,有利于它吸血。”
我们翻过那条蚂蟥,这时的它几乎被枪打成了筛子,但是仍没有死去,还在地上缓缓扭动着身子。它果然和杨海彬说的那样,除了上下两头的吸盘外,身子的中间还有一道吸盘,而且更大,里面还长有利齿,看来是用来破开目标的表皮的。
“这哪儿是蚂蟥啊?这明明就是一个变种!”季山川吃惊不小的说。
许云姝也同意季山川的说法:“水蛭其实最怕的除了火以外,就是盐,可是这种水蛭却生活在这种盐度十分高的卤水里,确实跟其它的同类不一样。也许......它根本不是水蛭也说不定......”
“你说的也有道理,啊......”戴水园正说着话,忽然感到一阵大力将他猛地拽向了后方。他双脚凌空,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由着这大力把自己带走,而这些也只是他一瞬间的念头,他甚至来不及感到惊恐......
由于戴水园站在我们的对面,所以我们这些人还是看见了一些东西——我看到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黑暗中显现出来,打在了戴水园的后背上,然后戴水园整个人就直接被拽飞了出去。由于光线太暗,再加上那东西来去疾如闪电,我也没有看清那究竟是什么,但是我能够肯定的是,那东西是来自河水里!
“水园!!”季山川奔到河边大声的喊叫着。我几步冲上前去,一把将季山川拉了回来。他用力推开我,大怒道:“你他妈干什么?”
我也怒了,好心当做驴肝肺:“你他妈干什么?”
“老子要救水园!”季山川还要冲到河边去。
我大声制止他说:“老子是在救你!那东西就在河里,没准还有下一次!话,老子是说到这儿了,你要是还想死,老子不拦着你!”
季山川听到我说了这些,也立刻止住了脚步。他刚才也是因为看到好友突然遇险,来不及想那么多就冲了上去,现在我这么一说,他也立刻醒过神来,也明白了河边的凶险。
“那......那水园怎么办?”季山川带着恳求回头问我们。
可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给出他答案。这个时候,不知道水下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