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了酒店,一进门坛子立刻抓住我问:“穷鬼,你说,你到底为什么拒绝那个金裕祥?”
我看了坛子一眼:“你觉得呢?”
坛子松开了我说:“我觉得你肯定不像张东伟说的那样,是冒失。你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
我拍了坛子一巴掌,笑着说:“还是老铁你了解我。”
坛子一听这是有内情啊,赶紧冲了上来询问:“说来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我对坛子说:“我只是想咱们之前并不知道这青铜香炉和徐福之间还有这种联系的,虽然咱们在第二只香炉上没有看到与徐福相关联的东西,但并不代表没有,可能只是咱们不知道而已......我想最后的一个香炉肯定也跟徐福脱不了干系。咱们不是这愁没有线索吗,现在线索送上门来了,为什么不要?”
“你的意思是......”
“咱们不是不去,而是不跟他去!”我说,“咱们自己去!”
“可是咱们也不知道地点啊?”坛子担心的说。
“怎么不知道?不是罗布泊吗?”我说。
“罗布泊那么大,你怎么知道具体在哪里?”坛子问。
我说:“那就得靠运气了......不过,咱们的运气一直都不坏,不是吗?”
“都要死了还不坏呢?”坛子小声的嘟囔着。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坛子说的,于是问他。
坛子连忙说:“我是说咱们就这样毫无目的的去找,也太费时费力了。”
“那张照片里不是已经给了咱们答案了吗?”我对坛子说。
“什么答案?”
“那只青铜香炉是在一间屋子里。”“青铜衔玉斜鼎炉”这个名字说起来实在有些拗口,所以我和坛子还是以青铜香炉来称呼。
“这算什么线索啊?”坛子叫着说。
“别忘了那里可是罗布泊,我之前说了哪儿来房子啊?”我说。
“你的意思是,那里......”
“没错,我猜那里八成是一个墓室......”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坛子问。
“当然是越快越好,否则的话会被那个金裕祥抢在头前的!”
“......那还叫上许大小姐吗?”
我反问坛子:“你说呢?”
我们当天就找到了许云姝,把要去罗布泊的计划说给了她听。本以为她得考虑考虑,但没想到竟会一口应承下来,而且当天就开始准备起来。
三天后,我们三人正式出发。
我们先到了库尔勒,然后坐了半天的车后再到若羌。我们在若羌停了下来,开始准备进入罗布泊需要的东西。虽然说手机也可以进行定位导航,可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从上海带来了一个专门的gps定位仪器。许云姝和我在当地找了一位名叫艾孜买提的沙漠向导。这个艾孜买提据说是罗布泊里的老手,经常带着游客穿梭沙漠,最重要的是他会汉语,虽然说的磕磕绊绊的,但是至少能让人听得懂。在艾孜买提的帮助下,我们在当地租借了两辆越野车,采买了食物、水、汽油等补给品。坛子还通过艾孜买提的关系租借了一杆猎枪,还附带二十发子弹。
“嗨,这枪看着威力就不小,再加上我手里的这把......”坛子掏出手枪比划了一下,“谁来我都不怕!”
车是只有两辆,所以我和许云姝开一辆,艾孜买提和坛子开一辆。我是男人,为了彰显自己的绅士风度,我担任了我们那辆车的司机,可坛子就省事多了,艾孜买提开车,他坐在车上当大爷。东看看、西看看的,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开始接近罗布泊的时候,两侧的植被是越来越少,很久都看不到一棵树。我们两个车之间是用对讲机联系的,因为手机在这里已经没有信号了。
“妈 的,真多亏了还带着gps,要不然......”坛子通过对讲机对我说。
“不需要的......”艾孜买提用生硬的汉语说,“我,也可以......”
坛子哈哈一笑:“知道知道,这不是为了保险嘛!”
起初,艾孜买提只是把我们当作普通的游客,带着我们在罗布泊的边缘地带转悠。但是在我们说明来意之后,他的脑袋转得像个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你们要去的地方太深入了,凭我们现在的队伍是无法走那么远的......你们根本不知道这里的可怕......”不论我们怎么说,艾孜买提就是不同意。
后来,经过了我们的软磨硬泡,他总算是松了口,并和他达成了协议,尽可能得深入罗布泊,如果形势不对或者补给出现不足时,即刻返回。这样,艾孜买提才勉强答应了我们,但是他向我们又提出了报酬加倍。对于许云姝大小姐来说,只要是钞票能够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她当即答应了下来。
我们开着车,行驶在茫茫的戈壁滩上。车后尘土飞扬,看着十分的洒脱。其实,我们行进的速度并不快,每小时只有三十公里。这是因为这里的风沙很大,沙丘总是在变化着,即使是艾孜买提这样的老向导,不注意的话也会在这里迷路。所以,我们一直都是走走停停,停停看看,以保证安全。毕竟在这个号称“死亡之海”的地方,没有人敢有丝毫的大意。
说实话,罗布泊的景色真的很美,只是得静下心来去欣赏。看着那些千百年来被风化成一片一片的砂岩,形态变化万千的沙丘与岩石,有的延绵不绝,有的突兀而立,各有各的神态,各有各的美.....只不过,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