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要寓意好,也要实事求是嘛,叫什么长生殿啊,叫长寿殿多好啊!”坛子咕哝着,“不过,我看这里的风水还是不错的,在这里建宫殿肯定是大富大贵。”
我眉头一皱:“你什么时候学会看风水了?”
“跟你学的!”坛子说。
“那我什么时候说这里风水不错了?”我质问坛子。
“呃......我猜的!”
“这里殿前有水,按风水来说还是不错的,无论是阴宅或者是阳宅,位置都可以。可是这里身处地下,风从何来?”我问道,“虽然这里肯定有与外界相连的地方,不至于不透气,可是风却谈不上。而且咱们来的时候所经过的地方,到处都是死尸,那就相当于一个坟地,而且还曝尸荒野,这就是说明这里是连一个普通坟地都不如的乱葬岗,你觉得在这里建房,无论是阴宅或是阳宅,能好得了吗?至于咱们头顶上方的风水是个什么样子,没有看过还不好说,不过有这一处乱葬岗在,多好的风水也没用了!”
坛子点了点头,他抬头看着那块刻着“长生殿”的牌匾念道:“长生殿、长生殿,名字起得蛮好听的嘛!”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许云姝念了两句诗出来。
“夜半无人尸语时?大姐,现在都是个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真是觉得咱们遇到尸少啊?”不知道坛子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有听过这两句诗。
“不是‘尸语时’是‘私语时’、‘私语’!”我纠正坛子说,“这是白居易《长恨歌》里面的诗句!不懂就多问,别老出来丢人现眼。”
“原来是白居易的诗,我说听着怎么有点耳熟呢?”坛子小声的说着。
“这里怎么会有一座长生殿?”许云姝问,“难道真的跟唐玄宗与杨贵妃有关?”
“不是白居易的《长恨歌》吗?怎么又跟唐玄宗与杨贵妃有关了?”坛子插嘴问。
“《长恨歌》里写的就是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大哥,你快闭上你那无知而又多情的嘴吧!”我有些无语。
“是你让我不懂就多问的!”坛子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倒是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
我没有再跟坛子纠缠下去,转而对许云姝说:“我忽然觉得这里和唐玄宗与杨贵妃没什么关系......我现在倒是更倾向于坛子说的那种长生之法。”
“哦,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想?”许云姝问。
“如果真的是有人为了纪念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而建造了这座长生殿,那为什么要把建在这暗无天日的水下呢?建的这么隐秘,根本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一边想着一边说出了我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如果真的有人想借此来纪念李、杨二人爱情的话,更多的应该是想让世人都知道这段感情,就像是白居易写《长恨歌》的目的一样,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建在这种也许永远不会有人来的地方。”
听了我的分析,许云姝频频点头:“你说的还真有点道理!”
我接着说下去:“如果真的想用诗词来说的话,不应该是是白居易的《长恨歌》,而应该是李白的那首名字特别长的诗。”
许云姝一脑袋雾水:“名字特别长的诗?”
我嘿嘿一笑:“就是因为名字太长我才没有记住......”
坛子臭我说:“原来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那两句我是记住了的!”我说。
“你说说!”许云姝说。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我想,这个‘长生殿’的名字应该是来源于这里。”
我话音刚落,那座长生殿的大门忽然慢慢得打开了,那两个不知已经存在了多久的门扇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得刺耳。
忽然间,我们三人感到了一阵风从大开的殿门内迎面扑来。这风并不算大,却是阴寒无比,吹得我们接连打了几个冷颤。
“这门......这门怎么自己开了?”坛子惊疑不定的问道。
“这是欢迎咱们进去呢!”我说,“请君入瓮的把戏!”
“那咱们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坛子问。
“不能进去!”我说,“现在进去,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等着咱们呢,那可是自投罗网啊!”许云姝胆子并不大,看到大门自己打开也很害怕,所以她也同意我这个不轻举妄动的做法。
可就在这时,我们的身后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水声。那声音就和我们三个刚才从水里爬到岸上时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还没等我们转过身去,一阵阵的脚步声又传了过来,一步一步,虽然很慢,可是却很杂乱。这说明来的并不是一两个人。
我们猛地转过身去,把手里的强光探灯照向了来路,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我们目光所及之处,满是人影,只不过一个个残缺不全、腐烂不堪,全部都是刚才我们看到的、经过的那些太岁。
坛子咕哝一声咽了口唾沫:“奶奶的,这些东西怎么活了?”
“怎么活了?还不是你个乌鸦嘴说的!”我打量着四周说。看着这些太岁的动作,并不算十分迅捷,但要命的是数量太多,要是一个两个的还好说一些,可是眼见着越来越多的太岁爬上岸来,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我们三人根本没有时间冲到岸边、穿戴好潜水设备。如果不穿好潜水设备,我们进到水里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即便是穿戴好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