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是没用。”对于我的一顿抢白,刘天席只能喏喏得接受。
“真气聚处看明堂,明堂内面要平阳。明堂开阔是好,但更重要的是要平整。”我说,“这个明堂虽然不大,但是胜在平坦,而且前方有山延伸回笼,挡在前方,能拦住门外的煞气,所以说这里作穴非常不错。”
刘天席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只要能让我们家摆脱现在的惨状,您让我怎么做都行。”
我笑了笑,拉着刘天席到了那小土包的旁边对他说:“你看这小土包并不起眼,可是你看见了吗?它上面有一个挺深的口子,是呈鸡心状,这种穴不受四面风吹,经常出现在山冈脊背之上,山下倒是不常见。此穴名为盖穴,又名压穴,是一处吉穴。”
“那就是说把我爹的坟迁到这里来,我家里就没事了?”刘天席着急得问道。
我点点头:“迁坟虽然不难,但是也得依照方法。”我抬头看了看后山:“这座土山虽然山势延绵十几里,可是龙脉短小,生气不足,所以下葬的时候需要用缩杖法下葬。”
“缩杖法?”张川宝和刘天席齐声问道。
“没错!”我指着土包上方说,“此处是穴庭之顶,从此凿开,将棺材放入,以就气脉。记住,开穴不要太大,以棺木能够放入为好。”
在我交待完事之后,刘天席就急急忙忙去安排迁坟的事宜去了。本来迁坟的程序众多,但由于刘老爷子下葬不到三个月,尸骨尚未完全腐烂,所以也用不着捡骨换棺;二是由于事情紧急,所以也只能一切从简,只需在意迁坟时的几个大忌即可。
迁葬的当天,张川宝他们村子里的人来了大半,他们都听说刘天席刚下葬才三个月的父亲要迁坟,所以都赶来看热闹。刘家近来所发生的事情,村子里的人也都看在眼里又或是已有耳闻,大家也都想知道这迁坟究竟能否帮助刘家转危为安。
迁葬的过程倒也没什么曲折,只是在将刘老爷子棺材挖出来时天一直是阴沉沉的,像随时都可能来一场暴风雨。可是当棺材刚刚放进新墓穴时,天上的乌云之中竟射出了一缕阳光,随后便云开雾散,变得晴空万里。在场的人无不啧啧称奇,说这阴宅风水还真不能小看,一进坟地立刻就显灵了,可见这个坟茔的确是个好穴。而从刚才的阴云密布来看,原来的那个墓穴也的确是个凶地。大家都知道原来的那处坟地,是金瞎子给挑的,所以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骂金瞎子的。
迁坟结束后,我和张川宝拒绝了刘天席的再三挽留,直接回了公司,怎么说工作也不能耽误。
第二天上午,我刚刚下班便掏出了静音了一上午的手机。因为公司为了严格管理,所以在员工工作时手机必须关机,而我没有关机的习惯因此只是将手机静了音。我一看手机,上面有十三条未接来电,都是坛子打的。还有一条信息,也是他发过来的,估计是看我一直没接电话所以发个信息。
坛子,是与一同长大的发小,本名叫周义坛。第一次听到这名字的人,一定会有一种这人酒量很大的感觉,能自己掫(zu)一坛。不错,人如其名,他也确实很能喝,两斤多的白酒喝下去还能坐在那打麻将大杀四方,的确有两把刷子。他身材有些微胖,不过别看他胖手底下可是不弱。他这人从小就爱打架,长大了还特意去学了几年搏击,参加过全国自由搏击大赛,不过在第一轮预选赛时就被拿下了,现在在我们县里当了一名搏击教练。
我打开短信一看,顿时愣在当场,脑中一片混乱,全身上下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
信息很简单,只有六个字:“眼镜死了,速回!!!”
眼镜,也是我的发小,真名叫王玉天,由于从小就戴着一副近视镜所以我们给他起了一个眼镜的外号。人家说戴眼镜的都是知识分子,的确是这样。眼镜是我们四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中最争气的一个,不但考上了重点大学,而且有着美好的前途。他一毕业就被省考古研究所选去,如愿以偿的当上了一名考古人员。对于他想当一名考古工作者的这个梦想,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眼镜从小就喜欢看书,尤其是历史方面的,家里的历史书籍都快堆成山了。在性格方面,他却是有些内向,除了和我们几个铁子能谈得来以外,其余的时候并不多言。不过若谈到历史方面的话题,他就会立刻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能跟你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
我的手有些颤抖,在手机上按了好几次回拨键,才把电话拨回给坛子。
“坛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镜怎么会死?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呢吧?”那边的电话一接听,我便连珠炮似的问了好几个问题。
坛子在那边一阵沉默:“......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你,快回来吧......眼镜真的走了......”言语中充满着悲伤。
我依旧没有放弃,继续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眼镜在工作的时候出了意外......具体的事情小艾也没有告诉我,她只让我通知你回来......”说完,坛子便把电话挂掉了。
小艾,真名叫艾琴,听起来像是与爱情谐音,是我的三个发小之一,也是我们四个人里唯一的女孩子。
听坛子这么一说,我知道眼镜是真的出事了。我一面打电话向公司请假,一面急匆匆的赶到飞机场,坐了最近的一班航班飞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