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副武装得从在押运车上走下,扫了一眼旁边的电子表,上面显示着2011年4月15日11:30。我长吁了一口气,终于下班了,可以吃午饭了,跑了这一上午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老裴,走,吃饭去!”旁边的同事老李招呼我说。老李大名叫李全德,是安保公司的老人了,不过岁数却是和我差不多,他性格开朗,和谁都能聊得到一块,当然也包括了我,是我在安保公司的好友之一。
“老裴、老裴、裴你妹......”我一面从车上走下一面骂他,“老裴老裴的,怪不得老子老是赔钱呢,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老子大名裴乾!”
老李笑着说:“赔钱、老赔,不是一个意思嘛!”
“那怎么是一个意思呢?”我据理力争,想要改变他的错误观点,“赔钱顶多是赔些钱财而已,老赔意思是总要赔,而且不一定赔钱,这要是一直赔下去,保不准哪天把媳妇也赔进去。这种带绿帽的事情我可不干!”
老李拍着我的肩膀大笑:“你以为你钱赔光了,你媳妇还会跟你吗?早不知和哪个小白脸跑了,你啊还是得戴这顶绿油油的帽子。”
我回手打掉了他放在我肩头的手,笑骂道:“滚滚滚,你的帽子才是绿油油的呢!没准啊,弟妹就趁你押运的时候会小白脸呢!”老李别看岁数与我相差无几,可是已经结婚三年了,而且是单位里出了名的疼老婆。他听我这么一说,赶忙投降:“得得得,你算是戳中我的软肋了,我认输、我认输还不行吗?”
我得意得笑道:“知道认怂就行,下一次别再挑衅了。”
中午,老李我们一起简单吃了点,之后就去做下午的那一趟押运了。忙忙碌碌了几小时,总算是熬到了下午下班,我们几个人便着急忙慌得赶回了安保公司,为的就是吃一顿热乎的晚饭,因为单位的食堂去晚了,可就只有剩饭了。
由于我家在外地,所以我一直住在公司为职工提供的单身宿舍里。老李是本地人,他下午下了班就直接回家了。这天是周五,周六周日放假,所以我们也不用担心明天的工作。晚上我在公司食堂吃完饭,和几个同事溜溜达达得回到了宿舍。要说我们这里的职工待遇还是不错的,有食堂有宿舍,包吃住。宿舍是四人间,是上下铺,宿舍里还有桌椅柜子。
我们宿舍除了我以外还有三个同事,王大江、李其生和张川宝。虽然我们四个都是外省的,但是也有远近之分。王大江家是吉林的,而李其生家则是江苏的。张川宝和我一样是河北,不过他家是廊坊的周边农村的,离着北京更近了不少。
我和王大江、李其生吃完饭就回到宿舍斗地主,张川宝接了个电话在宿舍外面说个不停。
“我说你小子来咱们这儿也有两年了,怎么也没见你谈个对象、追个女孩什么的?你跟我们说说你是不是同性恋啊?”我们边玩边聊天,忽然李其生问起了这个事儿:“仨圈带一对!没事,我们不歧视你!”
“就是,我们不会歧视你的!”王大江也笑着打趣我。
“谁是同性恋?我可是宁折不弯的纯直男!我的爱好是女性,尤其是美女!我他奶奶的当了二十来年的老爷们,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你们知道我对异性的向往是多么渴望吗?怎么可能再跟一老爷们过上一辈子?那你们还不如杀了我呢!仨k带对四!哈哈,我就剩一张牌了!”我大笑着。
“等的就是你!四个五,炸!我也报单了!有人管没人管啊?没人管走了啊!”李其生直接扔光手里的牌,然后伸着手嚷道:“给钱给钱!”
张川宝从宿舍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进来我就吆喝他:“老张,来来来,一块玩两把!”
“四个人玩什么?”
“玩跑得快!一块钱一张,十三闷二十!”
“你们先玩,我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想回家一趟。收拾完了跟你们玩会儿!”张川宝说。
“那行,那你快点啊!”我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就转头继续准备抓牌。可是王大江可不干了:“不行不行,今天晚上从玩儿开始到现在一直是我输,我坐这块儿风水不行,咱们得换换地方!”
“你技术不行就说技术不行的,说什么风水啊?我告诉你,你坐哪儿都一样!”李其生不以为然得说,他是不想换,因为就数他赢得最多。
“不行,必须换换,要不我不玩了,这点也太背了。”王大江说,“我必须换一块儿风水宝地,赢光你们!”
我瞅着王大江问:“就你?还风水宝地?你懂风水吗?”
王大江嘴一撇:“我不懂,你懂?”
“那是必须~的!说出来你们不信,小爷我是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七岁熟读葬经、青囊奥义,到如今可以说是博览风水名书、堪舆佳作。”我吹嘘着说。
“真的假的?那你给我们讲讲?”王大江有些不信。
“讲什么?”
“呃......就讲讲咱们公司的风水怎么样?”王大江随口出了一道题。
“问阳宅啊?好,我就给你们两个说道说道,让你们两个无知小辈长长见识!”我哈哈笑着说。
“啧啧啧,还阳宅?名词整的挺专业啊!这就进入状态了?”李其生说。
王大江说:“得得得,你别打岔,我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听了我们这边的话,张川宝也来了兴致,凑了上来想要听听我说的“风水”。
我清了清嗓子,摆起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