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跃生从工具箱里拿出了工具,小心翼翼的走到神像前,没怎么费力就将那两颗宝石取了下来。王跃生将宝石交到朴一凡的手里。朴一凡迫不及待的取下了石像手掌上的戒指,并将两颗绿宝石镶进了骷髅的眼中。
“嘿,正合适!”朴一凡兴奋的说。只见在这光线昏暗的环境中,戒指上骷髅的眼睛忽然放出了一道光芒。朴一凡将光照向了地面。这一次没有用到墨玉,却也显示出了线索。地面上在绿光笼罩的范围内显现出了一个正方形的图案。这个图案共分成七七四十九个方格,但是其中有十几个方格是晦暗不明的,并不像其它的格子那样闪亮。
“这是什么?”这个正方形看得朴一凡是一头雾水。不光是他,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个图案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正当大家暗自思索的时候,机关“咔咔”转动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个声音的响起,令人所有人如惊弓之鸟一样,紧张的环顾着四周,生怕再触发什么弩箭之类的机关。现在所有人都在正殿之中,若是从四面八方射来弩箭,恐怕没有人能逃得出去。
就在我们这些人胆战心惊的时候,大殿左右两侧墙壁上那些柱形支撑一个个开始缓缓旋转了起来。当这些柱子转动了一百八十度后,将原本对着墙外的一面展现出来时,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墙的两侧共有七十二根石柱,每面墙上三十六根。这七十二根石柱并不是完全实心的,在它中间的一截已经被掏空,取而代之的则是七十二个身着古代红色衣饰的小孩儿,一面是三十六个男童,一面是三十六个女童,看样子都只有六七岁所有。虽然知道这些小孩儿全都不是活人,可是他们闭幕盘坐、面目如生,很容易让人以为他们只是睡着了而已。
在这些盘坐的小孩儿身前,放着一截燃烧着的、粗粗的白色蜡烛。虽然那蜡烛是白色的,可是在烛光的映照下,整个殿厅都透出阵阵的红色。
原本只是空旷无奇的地宫,如今无故多出了七十二具诡异的小孩儿的尸体,确实令人感到恐怖。站在石像前,我朝后看去,只见两排孩童的尸身,一路延绵,异常显眼。在摇曳的烛火下,它们的身子仿佛在不断晃动,就像随时要活过来一样,使得正殿中又增加了几分恐怖的气氛。我只觉此刻脑后阴风阵阵,浑身鸡皮疙瘩立起无数,甚至觉得背上已经爬满了死去孩童的阴魂,它们正一个个正眼冒蓝光、张嘴呲牙,想要对着我的侧颈一口咬下,然后吸我的魂、喝我的血......
“太岁?”司徒风眉头一皱,脱口说了一句。
一听到这个词,我满脸惊讶得转头看向了他——他,司徒风,怎么会知道这个词的?
“这些是什么?”坛子忽然叫了起来,“怎么会多出了这么多小孩儿?”
许云姝一拉他的衣角,低声告诉他:“这是殉葬的人牲。”她看着那些小孩儿的尸体眼中满是不忍:“这么小的孩子,人生还没有开始,就要被人埋在坟墓里......真是残忍......”
我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在古时候人是有贵贱之分的,若是出生于富贵之家自然是不愁衣食,可如果托生在了贫苦人家,别说吃穿了,就连生命也难以保证。还是现在的生活好,至少不用过着那种朝不保夕,甚至连命什么时候会丢掉都不知道的生活。
“不,这些小孩儿不是殉葬......”有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这话是马习文说的。
“如果这里是座坟墓的话,那这些孩童的尸体出现在这里,应该可以认为是作为陪葬的。可是这里如今连副棺材都没有,怎么可能是殉葬呢?如果说是建筑奠基用的人牲,一是人牲应该被埋在在建筑基础下面,二是也用不了这么多啊!”马习文说。
我没有去听马习文的解释,而是径直来到了司徒风的面前,紧盯着他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太岁’这个词的?”
司徒风见我问出了这个问题,并没有显得太吃惊,好像他早已预料似的。他掏出了一块挂在脖子上的玉石给我看,说:“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是云门的!”
“你......你也是......”我看到那块玉和我脖子上挂的那块十分相像,唯一不同的是原本突出的祥云变成了流云。
“不错,我也是云门的人!”司徒风淡定的说,“流云·司徒风!”
这时候,坛子和许云姝也发现我和司徒风的异常,于是都走了过来。看到坛子他们两人过来,司徒风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你们怎么了?”坛子问我。
“他也是云门的人!只不过是流云一脉的人。”我说。云门的事情我已经和坛子说过了,这种事情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遮遮掩掩的,至于许云姝嘛,许叔肯定也跟她讲过云门的故事,所以这事也没有必要再背着她。
坛子点头说:“怪不得他对机关这么熟悉,原来也是家学渊源啊。我还以为是他身经百战练出来的呢!”
许云姝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因为他说了‘太岁’这个词!”我说,“说出‘太岁’,所有人都知道要么说的是岁星,也就是木星,要么说的是肉灵芝......”我指着那些孩童的尸体说:“......但只有云门的人才会管这种不腐烂的湿尸叫做太岁!”
“太岁?”坛子和许云姝一起问道。
“没错!我在我爷爷留下的《清逸杂录》里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