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怎么了?”
“中邪了!”张东伟说,“一个月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突然就变得魔魔怔怔的,总是喊着有人跟在她的后面,想要杀她。但是你们说,就在家里,哪还有别人?这一个月来,我带着她吃了好些药也不见效,反而更厉害了。她总是拿着把刀,谁也不让靠近。谁要是离她近了,她上前就是一刀。起先她还能认出我来,可是后来......你们看!”张东伟撸起了袖子,露出了胳膊上一条长长的伤口。
“最后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将她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张东伟神情黯然的说着。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祖坟有问题的呢?”我问。
张东伟说:“我爷爷膝下这三支,我大爷、二大爷和我爸,家家出事,所以就有人猜测会不会是我爷爷的坟出了问题。后来找了一风水先生,他说我爷爷下葬的这块地并不是很好,只能保我家二十年的平安,过了这二十年坏事就接踵而至。”
“准吗?”坛子问。
“你还别说,真的挺准的。今年距离我爷爷去世刚好过了二十年......”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有迁坟的必要......对了,张哥,你们为什么不找那个风水先生呢?”我问张东伟说。
“找了!”张东伟说,“那个风水先生也给找好了迁坟的坟址了,就等着本月初六迁坟了。”
我纳闷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那还需要我帮什么忙?”
“这不是知道兄弟你的本事大嘛!老话说的好,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就怕那风水先生有哪儿看不到的地方,兄弟你慧眼如炬,可以给好好参谋参谋......我可是让这风水给弄怕了......现在是我爹、我媳妇,搞不好哪天就变成了我,所以......”
“我明白!”我一摆手,“什么时候迁坟?”
“本月初六上午九点!”张东伟说,“放心,二位兄弟,这次来回的一切费用都包在哥哥身上......”
我和坛子跟着张东伟,初四就赶回了张东伟的老家。
初五一大早,张东伟就带着我和坛子爬上了后山,想让我也看看他爷爷坟前的风水,是否真像那风水先生所说的一样。
张东伟家的后山,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不高的土石山,他爷爷的坟就在山坡上。在坟的不远处有一株大榆树,长得特别粗壮,看样子起码也得百年以上了。
我上了山,先来到他爷爷的坟前看了几眼,见他爷爷的墓碑上写着“先考张公英平之墓,生于公元一九一二年,卒于一九七三年”,这时我才知道张东伟的爷爷叫张英平。之后,我又在山坡上转了几圈,在看到北山那边后,问张东伟说:“山北面那边好像是个采石场?干什么的?”
张东伟挠挠头:“好像是开矿的,说是这山上有什么锡矿......我常年在外面,老家也不回几趟,还真是不太清楚。”
“这采石场是新开的吗?”
“嗯......好像是,我年前来上坟的时候还没有呢!”
我点了点头说:“张哥,你看,你爷爷这个坟在山坡的山腰处,葬的位置倒是不错,背靠山,面朝阳,而且坟前、山前一片开阔,这明堂倒是不错。你爷爷的这个墓穴有个名堂,叫做少阳平坡穴,是十分常见的一种葬穴。这种穴属于四平八稳的一种,并不突出,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水。”
“没有水?那有水怎样?”张东伟问。
“风水之术有云:山管人丁,水管财。你爷爷葬在这里,虽说不能使后代子孙大富大贵,却也能保你家人丁兴旺,代代平安。正所谓:平坡之地焉小看?少阳亦能气自环。纵无富贵与荣禄,子孙延绵家和安。”我看了张东伟一眼,问:“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算得上是你们家里最有钱的了吧?”
张东伟一挑大拇指,说:“高,果然是大师,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一笑:“大师可不敢当,我也只是根据你爷爷阴宅的风水推断出来的......以这坟上的风水而言,你现在这等财力,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张东伟脸色一紧:“那兄弟......不不,大师,可有什么良策,让我以后能走的更远一些?”我不知道坛子是怎么跟张东伟说的我,但能肯定一点的是,他绝对是添油加醋,有七分他得给我说成十分。没准听了坛子的话,在张东伟的眼里我就是一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风水大师,要不然也不会这样恭敬,再加上我随口一说便戳中了他家的实情,更是让他心服口服。
我笑了:“你是说,更有钱?”
张东伟连忙点头:“对对对!”
我说:“那得看你家新寻的坟地是什么样子了?”
“对了,兄弟,刚才你说这个什么少阳平坡穴能保我家平安,可是最近这一年总是坏事连连,是否真的像那个风水先生说的,这个少阳平坡穴只能保我家二十年?”张东伟问。
我冷哼了一声:“什么二十年必须迁坟,那风水先生完全是胡说八道。”
“什么?”张东伟有些惊讶。
我解释说:“你们家今年以来祸事不断确实是这阴宅出了问题,可是却并不是这少阳平坡穴自身有毛病。我还没听过有什么墓穴在没有外力的干扰下还拥有保质期的!”
“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这墓出了问题,一定是有外力在干扰。”
“外力干扰?你的意思是......”张东伟仍有些疑惑。
我带着他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