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其他两个同学的真实身份有什么风险?季自然颇为不解。
马道人解释道:“你们彼此背后的势力到底是敌是友,为师也摸不清楚。一旦开阳他们假意答应帮你,结果却暗中在此地害你,那不就适得其反了?”
季自然听罢也觉得此话没毛病,凡事当须求个稳妥。
马道人办这个补习班的目的,就是把仙界各派二代团结起来,不要让他们父辈间的敌对再继续下去。
而如今这些二代的友谊还未建立起来,若早早都暴露了身份,某两个仙派间有世仇的同学再因此打起来,那这个补习班就办得没意义了。
“是学生欠考虑了。”季自然拱手道。
马道人拍了拍对方肩膀,也略带歉意道:“你们灵墟教如今遇此大事,本来为师须得帮你一把,但近来我也有件急事脱不开身。”
他指着地上的大缸道:“这七口缸还有四个是空的,我正在为你们物色另外几位同学,此刻就是被其中一人给难住了。”
季自然轻哦一声,接过话来:“是那人不愿意过来么?”
马道人长叹一声:“这是我与那人的机缘,也是我需要渡的劫难。”
“渡劫?”
“对,我也不必瞒你。为师此刻正在冲击第三阶。之前由于我晋阶太快触怒了天道,因此上天降下了劫难责罚,让我必须教化此人为徒,方可顺利升上第三阶。”
“还有这种渡劫方式?”季自然有些茫然,在他的概念中,渡劫不就是被雷劈么?
“劫难有千万种,需要渡么样的劫,跟你所修大道有关。”马道人闻罢轻笑道,“像为师所修的午道,便是以教人诲人为主,因此这个劫难便是要我在收弟子上吃个大苦头。”
原来如此。季自然有所领悟。
这马道人办个补习班不仅可以实现他维护仙界和平的目标,亦可让他以老师的角色来趋近大道。
这就像自己非得当帝王掌门,厉弗恃必须是金甲神医,任小鲜没事儿就故意臭着张脸装冷面杀手一样。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为师这就送你返程。”
马道人从袖中掏出个小布包,横挎在腰间问道:“你去哪里?太一、括苍、青城,统统只要一刻钟。”
一瞬间,季自然似乎看到了马道人身上做长途汽车售票员的潜质。
“这……”季自然指着马道人身前的小布包,生怕对方真的从里面拿出一叠车票来。
马道人微微一笑,立刻从布包中掏出一张天蓝色小纸片来。
还真有票?季自然顿时傻了眼。
这些纸片除了颜色和他给天璇的那个不同外,其他地方都差不太多,竟也是张法符。
“此乃‘万回符’。”马道人伸手递了过来,“你现在居无定所,为师下次也未必能找得到你。若想见我,只要用掉此符,我就能感知到你的位置,便可立即来到你身旁。”
原来这万回之术也并非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必须给出目的地坐标才行。
季自然毕恭毕敬接过法符,再三道谢,随后摆了个请的姿势:“先生,请送我到括苍派九洞山。”
九洞山是括苍派主坛,相传乃是三位仙女下凡所化。
马道人点了点头,再次运起万回法术。
此刻,灵墟总坛泰兴山已经炸开了锅。
天还未亮,代掌教程执象就被手下“大事不好”的呼号声吵醒起来。
“什么?季自然逃跑了?”程执象大为震惊,道袍都来不及穿,连忙派人找来了司彻。
苗玄通回了金玄派尚未归来,如今程执象能喊来参谋的亲信也只有司彻一人。
司彻得知此事后也是心中大骇。紧接着祸不单行,厉弗恃他们逃走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这绝对是有组织有计划的逃跑行为!司彻暗叹道。
季自然这招棋下得果真厉害。他故意来泰兴山,与厉弗恃等人分成了两处。而自己的两处守卫却因此全都大了意。
这边,姓季的道基被毁法术全无,自己又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本该万无一失,可还是让对方逃掉了。
而清凉山那边,季自然不在山上,守卫们放松了警惕,也让厉弗恃他们轻松闯下山去。
厉弗恃他们是硬打出去的,但季自然是怎么回事?安以久怎么没来报信?
难道是他出了事?
想到此,司彻连忙陪同程执象赶到季自然的卧室。果然,他亲眼看到了安以久的尸体。
“季自然道基俱损,根本杀不了安以久。”司彻进言道,“想必是有人潜入了泰兴山,把他给救走的。”
“会是谁?难不成是厉弗恃那个老东西?”程执象嘶哑的声音充满了怒火。
“弟子倒不这么认为。”司彻回道,“据报,厉弗恃从清凉山杀下来乃是在丑时之后,而从安以久尸体来看,他应该是死在了丑时之前。”
“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外人相助?”
“定是如此。”
“本座倒是小瞧了这小子。”程执象捻了捻胡须,抬手拿起了对方遗忘下来的道袍,对着此物施起戌道的法术来。
一盏茶的时间后,程执象突然眼睑微缩,自言自语道:“季自然此刻竟在括苍派,这怎么可能?”
“什么?您是说他居然在千里之外的括苍?”司彻也惊异道。
只一个晚上,道基被损的季自然就逃出了一千多里,这简直不可思议。
“看来,这小子的外援很不简单。”程执象眉头紧蹙道,“你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