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难以置信,几乎第一时间就冲向胤礽的营帐,脚步也有些凌乱。到了地方,从帐外就听到胤礽大喊着“滚,滚”的声音,所有人都无法靠近,焦急的在帐外张望着。康熙加快脚步,带人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就看到胤礽披散着头发,看到他之后呆呆傻傻的,看着看着,便肆意张狂的大笑起来。
见此情景,康熙吓了一跳,大喊到:“来人,传太医。”又对梁九功吩咐道,“梁九功,严密封锁消息。”
很快太医便赶到了,胤礽被几个人一起制服,压在床上,只是神情呆滞,持续傻笑中,就算看到康熙也好像不认识一样。太医替胤礽诊断,越是号脉,查探,越是心惊,更是满头大汗。因为从脉象上,胤礽除了身体有些虚弱之外,和之前的外伤之外,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问题。
良久,不能再耗下去,只好硬着头皮向康熙禀报了情况。康熙震怒,大声骂道:“废物,都是废物。”在场的人通通跪下头低着,帐内突然安静的可怕。康熙心急的走到床边抓住胤礽的手,一遍遍叫道:“胤礽,胤礽,我是阿玛。”可胤礽除了对他傻笑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反应。
胤禛奉命看押胤褆,但他也着实担心胤礽的伤势,一大早便过来探望,可他却被挡在了外面。胤禛见周围的人都面色凝重,想着定是发生了大事,私下询问后知道康熙在里面,便叫人通传求见康熙。康熙听是胤禛,便叫人传了胤禛进来。一进门,看到跪了一地的人,胤禛心想,难道是二哥又出了别的状况,向康熙请安后急忙问道:“皇父,二哥他?”
听到胤禛的声音,胤礽开始挣扎起来,挣脱了束缚,看到胤禛,便扑了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抱着胤禛不放,躲在胤禛身后,警惕的看着周围人。
胤禛心里一紧,脑中突然一阵空白,回过神来,抓住胤礽的手焦急的问道:“二哥,你怎么了?”
胤礽摸摸自己的脑袋,怎么都想不起来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只是很熟悉,很熟悉,可他却直觉在这个身边才能安心,小心翼翼的说道:“不要离开我。”这句话脱口而出,就好像是他内心深处最为深刻的一句话。
“皇父,二哥这是……”胤禛说不下去,到了现在他怎么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却不敢相信,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既然他现在认你,胤礽就先由你照顾着,胤褆交给胤祥继续看押。”说完康熙走到胤礽身边,心疼的摸了摸胤礽的头,带人先回去了。回到大帐,康熙当即便下令七日后回京,提前结束塞外之行。毕竟胤礽的事情要紧,塞外条件有限,还得回到京城才能彻底搞清楚胤礽的状况。
康熙将整个塞外之行的政务压缩处理,整日不停的加快速度,每天抽时间去看看胤礽。有胤禛在的时候,胤礽的情况好了很多,最起码能安安静静的让人伺候。只是只要胤禛一离开,胤礽便又开始发狂,横冲直撞的到处找人。除了胤禛外,也就只有康熙能稍稍让胤礽平稳些,只是胤礽似乎还是不敢太靠近康熙,总是下意识的保持些距离。
为此,康熙便命胤禛留在胤礽身边,全权照顾胤礽。对此,胤祥自是很不满,这样一来,他就很久都不能见到四哥了。因为康熙封锁了消息,除了胤礽的亲信,康熙和胤禛,任何人不得靠近。胤祥无从得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是太子拴住了胤禛。胤祥一直想找机会见见胤禛,可他就连胤禛身边的苏培盛的面都见不到,想打听消息,更是石沉大海。胤祥心急如焚,尽管他知道只要熬过这几天,回宫之后,他便能有机会,可就只是这几天,他心里的焦躁已经按捺不住。
胤礽近乎不睡觉的缠着胤禛,寸步不离,到了晚上,就算是已经躺在床上,胤礽还是睁着眼睛看着胤禛。胤禛无奈,只能任由胤礽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一遍遍的告诉他,他会一直在他身边,胤礽才慢慢的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胤禛自己也很难入睡,这几天他一直在想,为何胤礽的情况突然恶化了,难道是因为那天晚上他的举动刺激了他?可胤禛想来想去也觉得似乎有些过于牵强。而胤礽的精神状况很早便出现问题的事,他也只能烂在肚子里,这件事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精神问题一大发作,便很难治疗,胤禛不禁在想,二哥他难道以后都会是这个样子么?胤禛看着胤礽的睡颜,心里坚定的想,无论如何,他都会一直照顾他。说到底,他的精神出问题还是跟他有关,即便不是他主动的。
胤礽尽管已经睡着了,可手却一直没有放松,嘴里还呢喃着听不清的话语。胤禛凑上去听,只听到一个“真”字,心里一酸,毫无疑问,是在叫他。夜深了,胤禛便和衣躺在了胤礽的身旁,思绪转了又转,终于忍不住困倦,睡了过去。直到胤禛第二天醒来,才发现他整个人都被胤礽抱在怀里,像是被他小心翼翼的护着一般。不想弄醒胤礽,便轻轻的将胤礽圈住他的胳膊拿了下来。坐在一边,直到有人进来,问他是否要洗漱了,胤禛才小心的将手拿了出来,下床洗漱。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胤礽也不再发狂,安安静静的跟在胤禛身边,直到康熙下令,拔营回京。胤礽和胤禛同乘一辆马车,出发的时候,胤禛和胤祥老远的看了一眼,胤禛见胤祥焦急的样子,便给了胤祥一个安心的眼神。身边的胤礽好像敏锐的感觉到胤禛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