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就对了。”

黑刀的确是很沉,没点手劲真的提不起来。

服务员憨憨地笑着,将手从刀下抽了出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怎么样?”张灵府问。

“我瞧瞧,我好好瞧瞧啊。”服务员从脑袋上揪出一根头发然后轻轻扶起黑刀,将毛放在了刀刃上,吹了一口气。

头发立马断成了两半。

“还真是吹毛断发,好刀!好刀!”服务员满脸兴奋地鼓了鼓掌:“客官,里面请。”

“我不喝酒,你就说那些人到底去哪了。”

“这可不行,不喝酒,我嘴巴很严的哦。”服务员鸡贼地笑了起来。

张灵府没说话,而是挽了一下袖子。

于禁立马按住他:“喝,喝,我们喝,不就是喝酒嘛,走啊。”

“来来来,里面请,楼上雅座伺候。”

“看看,进去看看没坏处。”于禁小声在张灵府身边嘀咕:“我看这展现的都是灾变前的那个文明古国的情景,就当进去开开眼界就好了,你别乱吃就行,剩下的让……王林来,要是吃的有毒,看他掉没掉损耗就知道了。”

王林不高兴了:“喂,你……”

于禁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说话,后者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张灵府想了想也有道理,便走进了酒家。

这里面灯火通明,四处挂满了漂亮的大红灯笼,烛火散发着鲜艳的橘光,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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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是酒桌,中间有一个木头搭建的舞台,上面有几个穿着奇装异服尖着嗓子在唱戏,帘子后面藏着乐班,正在敲敲打打。

舞台上的演员浓妆艳抹,纯白的脸上甚至分辨不出演员原来的长相。

“客官来来来。”服务员将张灵府他们往楼上引导,一边说:“您可算是有耳福了,这个戏班子是刚到的,今晚上是他们唱的第一台,没听过吧?新不新鲜?这出叫——霸王别姬。”

于禁像模像样地点点头,好像听懂了一样,几个人和妞妞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在二楼的雅座上坐下。

酒桌靠着围栏,在这下面可以直接看到下面的舞台,看得更分明,怪不得叫雅座呢。

“几位客官,请好嘞,小的这就给几位拿酒水来。”服务员招呼着然后跑下楼。

于禁趴在围栏上伸着脖子往下看,一边问:“他们这个造型我好像见过。”

王林刚才听他说要拿自己做实验,心里对他正不爽呢,就道:“你又懂了。”

“真的,我在灾变前世界实录上翻到过,这是一种戏曲,里面写的唱戏的人就是这么打扮的。”

“你这么明白,那他们唱的什么?”

“听不出来,好听好看就完事了呗。”

“好听吗?”王林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他实在听不出哪好听,声音又尖又慢,没受过艺术熏陶的王林自然是听不下去的。

于禁道:“你没有艺术细胞,看见没?小疯子懂得欣赏,你看看,他看得多认真。”

几个人都一齐看向张灵府,他实在是看得有些入迷,目不转睛的,好像被舞台上的人给迷住了一样。

他们看张灵府,张灵府看戏,这样看了好一会,于禁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看上哪个了?大胡子?还是那个脸白一点的?还是他们后面那些?”

张灵府没回答,他正在逐个打量舞台上那些唱戏的。

他觉得那些人有些不对劲,动作也不熟练,身体很是僵硬,像是被强迫的一样,说实话,真的丝毫没有美感。

还有那咿咿呀呀的腔调,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你怎么了?”于禁发觉他不对劲,便追问道。

“来了来了,客官,好酒配好戏,再给你上一道烧鸡酱鸭子溜肥肠……”

“行了,别溜了。”于禁打断了服务员那呼之欲出的报菜名,然后一脸土大款的样子说:“没瞧见吗?客官看上舞台上唱戏的了,叫上来一起乐呵乐呵。”

“哎呦,爷您喜欢是他们的福气,不过这不合规矩呀。”

“规矩?”于禁指了指妞妞逮住的士兵说:“这个够不够?”

“哎呀,都说了不吃这个的呀。”

“那你想要什么?”

“您就别为难小的了,他们还有整晚的曲要唱呢。”说着,服务员不管于禁的叫喊直接下楼去了。

于禁在后面大叫:“信不信爷把你头扇掉。”

“信信信,您老要是高兴,把我们掌柜的头也扇掉吧。”

“可恶,软的不行。”于禁愤愤地坐了下去,他顺着张灵府的目光看了下去。

舞台上的戏子动作僵硬,一个两个就像是被人控制的傀儡一样。

他们的脸涂得比墙都白,嘴唇却像血一样红,一个男角挂着帘子又厚又长一样的胡子,他们僵硬而诡异,死气沉沉,妆容就像假人一样。

面无表情地动着嘴,身体僵硬地比着动作,一举一动都显得诡异十足。

于禁这么仔细一打量,总觉得心里瘆得慌。

楼下的人却津津有味的听着,脸上露着赞许的笑容,看客们的表情既生动又有趣,唯独舞台上的戏子散发着诡异的僵硬气息。

“你到底在看什么?”他忍不住问了一声。

张灵府道:“这几个人不对劲。”

“我也觉得不对劲,这个妆也太厚重了,一点也不生动。”王林显然以为他们在说妆扮的事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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