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轩没有与雎实动手的打算,他就在远处看着,一旦发现黑山羊群偏移了方向,就会出手扭正。
雎实实力不足,也不可能主动和鹏轩动手,给鹏轩出手的借口,只能尽全力抵挡黑山羊群,然而,根本没什么效果。
就算不停的有黑山羊倒在她的手下,她也没办法改变它们的方向。
如今,黑山羊早已侵入了鹊族领地,向着鹊族居住之地狂奔而去。
鹏族的人还在一边看热闹,说着风凉话。
哎呀,麻烦了,跑进鹊族领地里去了。
是呀是呀,有禁空阵法在,我们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了呀。
雎大小姐,还不赶紧把你们族长请出来,要不然可就要糟了哦。
要不然,吧禁空阵法关了了行呀,咱们鹏族可以帮你们呀。
雎白无视鹏族这帮人,依旧尽全力抵挡黑山羊,但终究力有不逮,黑山羊群马上就要冲撞居住区了。
就在这时,一片片色彩异常鲜艳的羽毛从天空缓慢飘落,羽毛下落的范围,正好将黑山羊群包裹住。
一片羽毛落到黑山羊身上,那只黑山羊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倒了下去,然后,再一只,再一只,一只只的黑山羊,都一个个的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最后,连领头的那只头羊,也倒在了居住区之前。
雎实再次看到了希望,她知道是谁来了。
鸩婆婆。
鸩槐眯着眼睛,看了看现场,质问道:
怎么闹成这个样子了?她看向雎实,族里高手呢,怎么就你一个人?雎白呢,其他人都去哪了?连一群黑山羊都拦不住!居然让它们把领地弄成这个样子。
雎实不敢说实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撒谎。
鸩婆婆,族长修行出了点问题,闭关去了,大家都在给她护法。
鸩槐信以为真,关心的问道:情况严重吗?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们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有我在,肯定能够帮到她的。
雎实只能继续往下编:不严重,不严重,应该再过段时间,就会好了,不用麻烦鸩婆婆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入进来。
哎呀,真是可惜啦,婆婆,你这一出手,这么多好肉,可都没法吃了呀。
雎实循声望去,发现居然是鹏轩,他居然擅自闯入了鹊族领地,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那群倒下的黑山羊群中走动,还不时地查看哪些已经死去的黑山羊。
鹏轩,这里是鹊族领地,我们不欢迎你,请你出去!雎实着实有些生气,却不敢发怒,只能抓着鹏轩擅入鹊族领地这点来说事。
然而,鹏轩依旧不以为意。
诶,不要这么见外嘛,我也和婆婆一样,都是来帮忙的呀。
那现在黑山羊已经全灭,你是不是也应该走了?雎实说道。
本来是准备走的,不过,听到我们雎白大族长修行出了为题,我可不能一走了之,我和你们族长那是什么交情,这事,我得帮帮呀!
鹏轩的难缠程度让雎实皱眉,她拒绝道:这是我们鹊族的事,不用你们鹏族来操心。
鸩槐这个时候也出声说道:既然已经没什么事情了,鹏轩,我们就走吧。
鸩槐本意是为雎实解围,想要带鹏轩离开。但她没有预料到的事,这次,鹏轩居然没有按照她所说的做。
我们鸟妖一族,原本有着千万的人口,我们生活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但是,你们看看现在,庞大的族群,只有我们这几千人在陌生的世界里苟延残喘,难道,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放弃以前的芥蒂和仇恨,互帮互助,和睦共处吗?我们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又为什么不将曾经的偏见抛弃呢?以我和婆婆的实力,难道还不足以帮助雎白吗?为什么宁愿一个人扛,也不依靠我们这些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同伴呢?
鹏轩说的激情四射,时而悲伤,时而愤怒,时而哀愁。
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鸩槐都被鹏轩说动,主动说道:是呀,雎实,鹏轩说的没错,不管以前如何,如今,大家都是同病相怜的伙伴,应该互帮互助才对。
雎实实在是没想到鹏轩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这一下子,就将她逼到了墙角。
如果不答应的话,说不定,就连鸩槐婆婆都会对鹊族感到不满。
毕竟,双方都有仇怨,其中一方已经准备放下仇恨,主动寻求合作,但另一方却死咬着不放,这样实在太过小家子气了些。
可是,雎白却是根本不在族内呀,这让雎实怎么回答。
见雎实支支吾吾地不说话,鹏轩接着说道:
我跟你们族长,也是几十年的仇敌关系了,自认为对她还是比较了解的。在我看来,她根本上就是一个十分护短的疯女人,如果族群遇到危险,她是那种能够豁出性命也要守护族群的人。她根本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族群被黑山羊践踏,她是那种无论受到多严重的伤,都会义无反顾的挡在族群面前的人。
但是今天,他却没有出现。要么,就是她受伤颇重,已经到了无法行动的程度。
鹏轩看了眼鸩槐,然后将视线落到雎实身上,死死地盯着雎实的眼角,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要么,就是她,根本就不在鹊族之内!
短短一句话,让雎实额头冒出冷汗,她想要反驳,却根本无从开口。
鸩槐就在雎实身边,当然注意到了雎实的情况。
她有些狐疑的问道:雎白她,不再族内?
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