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冠鹏咬牙切齿:“秦贻,你故意的是吧,大学毕业我迷恋上纪晓蓉,你一出现,她就当我不存在,没脸没皮的追你。这些年我一直在玩,现在我三十大几了,好容易看上一个,想要真心来一回,你又来插一脚,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吗,我哪儿得罪你了。”
“纪晓蓉追我,我从来没接招,是后来你自己嫌她太霸道,顺水推舟,她麻烦了我这么多年,我应该找你算账才对。这一辈子,我只认定小林老师一个人,你要是一定要跟我争,那就放马过来。”
秦贻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恨得肖冠鹏差点一脚踹过去。
驾驶座踹人不方便,肖冠鹏怒冲冲赶人:“下车,早知道有今天,你当初被火葬场送回来,我就该直接再把你送到太平间。”
秦贻不动窝:“不下,我还得赶时间去局里办事呢,手上的案子早早结了,我就转行当律师,你再有个医疗纠纷什么的,我还能帮你打个官司,做个调解,绝对比别的律师尽心,而且免费。”这完全是前秦贻的性子。
肖冠鹏气极反笑:“好,你不下是吧,那行,咱太平间和火葬场都免了,我这就把你送到阎王殿去。”
肖亚鹏这话当然只是气话,车子最后还是稳稳当当在公安局门口停下,丢下一句:“你有空来我科里一趟,我前几天收了一个病人,跟你一样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兴许对你的案子有用。”
不等秦贻讲话。肖冠鹏一踩油门,车子飞快离开。
秦贻回局里是申请重新查盗尸案的,领导其实也知道他出院以来就没间断对此案的调查,就等着他自己说出口,如今他把话题摆上明面,领导也没犹豫,该给的条件都给他。并任命他为此次专案组的组长,组里人员自己挑。
选好同组人,分排好任务,回宿舍洗了个澡,秦贻跟小飞一起去了省人民医院。肖冠鹏刚下班。准备去对面小餐馆吃午饭,被秦贻堵在医院门口,气哼哼领着两人又回了科里。
肖冠鹏说的那个从死人堆里爬出的人,是个女孩子,是一户庄稼人为自己早年夭折的儿子娶的冥婚媳妇,娶回来的时候。是装在一个大袋子里的,对方说是因女孩子死得太急,没来得及准备棺材。反正嫁过来后还要换棺材,便省了这一道麻烦。
在把女孩子放进棺材,钉棺材盖的时候,女孩子竟然在棺材里踢打。那家人便把女孩子送进当地医院,后来才转来省人民医院。
“女孩浑身是伤,尤其是下体,yīn_dào和gāng_mén严重撕裂,内里的jīng_yè,经dna检测属于多人,很明显女孩受过严重的性侵犯。女孩的口咽部淤肿溃烂。有可能也受过性侵犯,她暂时还不能说话,不过神志还算清醒,会写字。”
介绍完情况,肖冠鹏带着秦贻和小飞去了病房。
女孩只在纸上写了她的名字叫皮心红,今年十九岁,是祁悦县人,便再也不肯多写。
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秦贻也不着急,他这一年多查户籍档案不是白干的,还是摸出了一些门道,明天就要坐火车去祁悦县,只要那女孩说的不是假话,他就有办法查出女孩所有的底细。女孩说的是假话也没关系,他有办法让她说真话。
从下火车到现在,秦贻一口东西还没吃,此时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忙活半天,这会儿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医院对面的小餐馆估计也没什么菜了,秦贻干脆提议,肖冠鹏开车,三人去“彩星吃货”吃饭,那里是经营小吃的,随时都有饭吃.
秦贻这个提议正中肖冠鹏下怀,自从今早秦贻提出要跟肖冠鹏争林芳,肖冠鹏总有一种很想见到林芳的迫切心情。
其实秦贻提出这个建议,何尝不也是因想见林芳,去彩星吃货吃饭,他还有一个原因,要能碰到林芳,就给林芳说一声,赶紧买好瑜伽用品,他明天给捎到林氏才艺学校,碰不到林芳给厨师说一声也行。
相比于肖冠鹏那掩饰不住的着急相,秦贻显得气定神闲,他虽思念林芳,不过林芳的生活习惯他可没忘,这个时间段,林芳应该已经午睡,这会儿就是去了彩星吃货,也见不到林芳的人。
果不其然,到了彩星吃货,店里吃饭的人寥寥无几,点菜炒菜上菜的事,两个厨师全包了。肖冠鹏向厨师问起林芳,得到的答案是,小老板中午吃完饭就回宿舍了,店员们本来都是学生,忙过饭点那一阵,也各自回了学校。
小飞对这种专门面向学生开的小吃店很新奇,凡是单子上有的,几乎每样都要了一点,反正也不需要他买单,肖冠鹏和秦贻都比他有钱,他只管一门心思吃喝就行。
秦贻本来想点醪糟汤圆,可有肖冠鹏在跟前,他不耐烦听肖冠鹏啰嗦那套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的言论,便改成吃角耳。
角耳是祁悦县的一种特色小吃,形状一面像元宝,另一面像人的耳朵。皮的厚度介于饺子皮和馄饨皮之间,没有饺子皮厚,也不像馄饨皮那么薄。大小也介于平常吃的饺子和馄饨之间,而且不同于饺子皮是圆形的,包角耳的面皮是正方形,跟馄饨皮相似。
角耳煮好后,还要像打卤面一样,浇上卤,这才算成了。内有馅,外有卤,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没见到林芳,肖冠鹏很是失落,吃饭也心不在焉,大冷天的他点了一碗凉皮。
秦贻说要等林芳,他有事和林芳商量,肖冠鹏虽不甘心秦贻单独和林芳见面,无奈他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