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之后,你们就会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地下车库内,一排黑色汽车的旁边,王清饰演的郑开司与一大群群演聚在一起。
而在他们的对面,则站着数量多了一倍,身穿统一服饰的人。
这些人统一身穿黑衣,脸上还带着墨镜,不论妆容还是打扮都在告诉观众自己是坏人。
“这是我们公司自主研发的一种麻醉剂,它会帮助你们睡得更安稳一些。”其中一个像是头头的黑衣人从手提箱中拿出了针筒。
参与游戏,像郑开司一样的负债者们都没有说话。
带着警惕的目光,大家看着这些黑衣人,当然了,其中有些是曾经就上过那艘游轮玩过游戏,成功下船的老玩家,他们的反应就显得很平淡。
呲——
伴随着注射的声音响起,一个个参赛选手在郑开司的眼中倒下,被黑衣人拖走。
扑通扑通。
心脏跳动的声音在此时尤为响亮,不论是郑开司自己的,还是周围其他人的。
这些黑衣人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那些针筒里的药水又是不是麻醉剂,这些他们都不得而知。
郑开司有些后悔参与这场游戏,在来之前他可不知道除了玩一场游戏以外,还要被人往身体里注射药剂。
但合同已经签下,没有挽回的余地。
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清楚,一旦被注视麻醉剂,不论这些人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自己都只能成为任人宰割的羊羔,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很快的,随着倒下的人数越来越多,负责注射麻醉剂的黑衣人来到他的面前,开始重新调试注射器,准备注射。
看着他的动作,紧张、不安、恐惧的情绪在心底里升起,这些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完全无法控制。
在郑开司眼中的一切又因为那种病而开始变得不一样,所有的事情就像是被无限扩大一样,脑海中情绪完全成了一滩浆糊。
一只苍蝇在他面前飞过,在他的眼中速度变得很慢很慢。
他甚至可以清楚计算出那只苍蝇身上,小翅膀蒲扇的频率。
当目光再一次看向黑衣人时,他已经调试完毕,拿着那细长的针管朝他这边迈出一步。
砰。
身体在情绪的影响下动作起来,郑开司很直接伸手挥动,拍掉了黑衣人手中的注射器。
推开身后其他同样惶恐不安的参赛选手,他开始往后面跑。
动作虽然慌乱,念头也是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起的,但郑开司莫名的流畅。
从来到这里以后他就一直在观察,不论是人,还是周边的环境,以及出口。
后面停放着这些黑衣人赶过来时的载具,而只要有一辆车是没有锁门的话,他可以很快从出口逃脱。
整个逃脱过程显得很顺利,在发现第一辆车是锁着的情况下,他奔向了第二辆车,这辆车是没有锁的。
开门,上车,打火启动。
还没等后面的黑衣人追上来,郑开司驾驶的黑色汽车已经像是一匹黑马一样在地下车库狂奔起来...
“车门没锁,钥匙也插在车上,后面的黑衣人也没追上,这都能跑掉拍得也太扯了...”狂奔挥洒完汗水的王清一边吐槽,一边开始往韩导他们那边走。
后续的镜头就要换背景了,不是现在这个地下车库可以拍出来的。
“又不是真的,毕竟只是他的幻想,能有完整的片段已经很厉害的,正常人大概想象的就只有一到两个画面,重点是这个才对。”韩导头也没抬的盯着电脑屏幕。
“不过小清你的办法也太出其不意了,用乐高玩具模拟一场追车戏的片段,通过镜头和音效去告诉那些投资人我们要做什么,这个办法真亏你想得出来。”
一旁,福本倒是没有跟韩导一样留意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开口搭话,“你这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要是去写作的话,我觉得你也能成为名作家。”
“太夸张了作家,我的能耐我清楚,只是投其所好而已。”王清很谦虚的说道,又或者说,他有自知之明。
之前因为这场追车戏有了新的灵感,韩涛导演联系制片人要预算的时候,那边就给过明确的要求。
要让他们知道这边到底要拍什么,要拍成什么样子,只有这样才能考虑会不会拉长这个拍摄时间投入资金。
这些每天做生意的投资人王清再熟悉不过了,要面对他们的话,与其写出语句华丽的剧本,还不如直接把画面简陋一点拍出来先给他们看看,试试效果。
所以,在他的建议下,剧组花了一点时间,用乐高玩具车和人偶模拟出一个追车戏,在这个过程中加上文字描述。
没有意外,现在他们能这么安安稳稳在这里拍摄,完全可以说明拍摄预算已经批下来。
“这个片段可以用。”
一直盯着电脑荧幕的韩导抬起头,“小清,今天就这个镜头,你差不多也该准备走了,你没助理,跑行程也没人跟着,早点去踩踩点打个招呼还是好的。”
他知道对方明天就要赶去杭城那边录节目,因为对王清的印象不错,所以用前辈的身份提醒了一声。
“机票已经订好了,今晚的飞机,明天到了以后会有机会跟他们打招呼的。”王清摇摇头表示不用急,“趁着现在人都在,场景也还没有换,我们把收尾镜头一起拍了吧。”
之前那一场戏拍的,都是郑开司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因为他的精神病进行的一场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