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奥尔接到电话,匆匆赶到皇城时,皇甫御正坐在主宅客厅的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红酒。
幽暗的壁灯,散发着泛黄的光芒。
皇甫御安静坐在沙发上,姿态很慵懒。做工精良的黑色西装,将他高大健硕的身体,勾勒得愈发英俊魅惑毂。
他笔直结实的长腿,交叠在一起,随意地搁在跟前的茶几上。手中,摇曳着晶莹剔透的酒杯,里面微剩少许红得娇艳的酒液。
凌晨的皇城,安静到死寂,一路走来,除了偶尔能看见几名巡逻的保镖,连狗吠声都听不见。
“三哥,少喝些酒,你的胃,还需要调理!”奥尔上前,皱着眉头提醒。
皇甫御好似没听见一般,依旧缓慢喝着红酒。
“……”奥尔看着太过平静,几乎只能用“诡异”二字形容的皇甫御,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跟在皇甫御身边这么多年,除了有人受伤,急需他手术之外,皇甫御从来没有在这个点打过电话找他铨。
他只是医生,不像赵毅和金木水火他们,会出任务。
“三哥……”等了好一会儿,奥尔硬着头皮又喊了声。皇甫御将他叫来,肯定有事,不说话的话,那应该是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让皇甫御不开心了。
而,自从跟了皇甫御,他奥尔可以指天发誓,绝无做过任何背叛他的事情,除了……
想到这里,奥尔呼吸一窒。
除了苏静雅的孩子,对皇甫御有所隐瞒之外,他真的没有第二件事。
难道……
皇甫御知道了?!
思及此处,奥尔立刻慌张的解释:“三哥……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皇甫御突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动作敏捷的好似猎豹般迅猛,一个犀利狠毒的漂亮后旋踢,就将他重重踹飞了三米。
奥尔重重撞在沙发背垫上,随后又重重摔在地上。
“呕!”吐出一口鲜血。
奥尔觉得自己周身痛得好像散架了一样,尤其是被皇甫御踹中的脸颊,火辣辣的烧,摸了把,脸部已经高高肿了起来。
“……”看着在微弱灯光中,高大挺拔,却被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阴鹜黑气的男人,奥尔只觉头皮发麻,一股股寒气从脊背漫向全身。
从来,他从来都知道皇甫御是阴霾吓人的,是容不得别人忤逆反抗的,是叫人闻风丧胆的,跟随他这么多年,尽管一直都知道皇甫御阴狠毒辣,手段残忍,却从来不知道,他有如此骇人悚然的这一面。
“三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年,不是有意骗你!”奥尔立刻做了个英明的决定,那就是——主动认错。
皇甫御阴沉着俊脸,一副彻底被激怒的模样,他上前几步,满身的凛冽:“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当初是怎么告诉你们的?!我说……我最讨厌别人的欺骗!!!奥尔,别以为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就可以把我不放在眼里,不要激怒我,更不要触碰我的底线,否则……你的下场,跟他们的下场,一模一样,我会让你觉得下地狱都是一种幸福!”
“……”奥尔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恭敬畏惧的站在一旁,低垂着脑袋,默默听着皇甫御的训话,末了,他才说,“三哥,我明白,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你还想以后?!”皇甫御盯着他,暴戾地问。
“三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有以后了!我发誓,苏静雅的那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奥尔急急表明态度。
皇甫御听了,表情依旧阴森恐怖,但是……明显没有之前的犀利骇人了,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转而在沙发上坐下,冷冷地问:“苏静雅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虽然那小鬼的确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他说得也对,在某种程度上,东方炎和他长得有几分相似,这也不能排斥,万一那小鬼是东方炎的孩子呢?!
奥尔抬起衣袖,擦掉嘴角的血渍,捂着火辣辣疼的脸颊,说:“五年前的那份dna鉴定报告显示,孩子是你的!”
皇甫御一听,幽邃的眸光,陡然一沉。
“那天,我送把检查报告拿给苏静雅,明明看她开心的手舞足蹈,可是,当时我急着有个手术,没想到一会儿又收到她的电话,她叫我不要告诉你,那天……我听她在电话那头哭得很凄惨,三哥,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害怕女人掉眼泪,就算有再大的深仇大恨,只要是女人一哭,我就……”奥尔解释。
皇甫御沉默的听着,鬼斧神工般精致的脸庞,一片平静。哭着打电话给奥尔说,不要告诉他,孩子不是他的?!
为什么?!
苏静雅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比他皇甫御孩子更重要的事情吗?!
不管有多大的苦衷,不管有多完美的借口,骗他,就是死罪。
他不饶恕她,绝对不!!
皇甫御阴森的黑眸,一点点凝聚起一片恐怖骇人的怒火:把他骗得这么凄惨,把他玩得团团转,她应该在旁边看得很开心,很愉悦吧。他绝对不会原谅苏静雅,到死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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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楚易凡开车送苏静雅回公寓的时候,看她一脸气愤的表情,从会所出来便一直这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