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了他们之间的第二个孩子,如果第一个孩子仅仅只是一枚棋子,只是她单方面心甘情愿怀上的,那么第二个孩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虽然此刻,皇甫御不知道孩子是他的,但是她已经能想象到,他知道时的欣喜若狂。
这一次,他跟她一样,那么那么那么那么……期待这个孩子。
明明,幸福,就在一公尺的地方了。
难道,就要在伸手可得的地方,夭折?!
皇甫本见苏静雅不松口,不仅怒红了眼眸,失了刚开始的淡定漠然,他咬牙怒吼:“不是我不想成全你们,可是……你的存在,你留在他身边,会害死他的。你到底明不明白?你会害死他!!!!!”
苏静雅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万丈冰渊,铺天盖地的刺骨阴寒,严严实实将她包裹,她冷得全身都在抖。
她哭着,好像失声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最后只得歇斯底里狂吼着:“我不会害死他,我怎么可能会害死他?我不会……我会保护他,哪怕死……爷爷,我不会害死他……”她怎么舍得害死他?他是欢欢啊,欢欢……乐乐的欢欢,唯一的,心上的,致命的。
皇甫本冷眼望着苏静雅,最后深吸一口气,倘若不是非常时刻,他真不想这么早暴露一点讯息。
“你想知道,为什么当年我不愿意带你会皇城吗?原因很简单,你应该知道,你胸口上有一个刺青吧?形似蚂蚁,黑身红目,那是家族滕图,你恐怕永远不会知道,当年一枪打死御儿父母的人,胸口上就有个这个刺青……”
皇甫本的话,犹如魔音一样钻入她的耳朵,刺得她耳膜生疼,震得她脑袋生疼。
刺青……
红目蚂蚁的刺青……
苏静雅惊恐瞪大眼睛,痛苦的抱着脑袋。
小时候,她发现胸口有一团小小的黑疤,疤痕上似乎有一颗红痣,她并不放在心上。谁知……后来随着年龄的增加,那个小黑疤居然变成了一只蚂蚁,那颗红痣居然是一只眼睛……
她被这滕图刺激狠狠下了条,觉得太丑陋和凶恶,于是让医院的医生用药水洗掉了。
皇甫本看着缓慢跪坐在地上,一脸呆滞的女人,继续说:“你的亲生父亲,名叫郑安同,上届毒蜂组织的蜂王,当年害死御儿父母之后,在我全力通缉下,逃去了美国,十七年隐姓埋名,据美国那边传来的消息,他……目前还活在世上。”
皇甫本在苏静雅面前蹲身,缓言道:“我不把当年失子之仇,牵扯到你身上,是因为你是无辜的。可是,如果你还敢迫.害我孙儿,我……皇甫本……有十万种让你消失得彻彻底底的方法。”
“……”听了皇甫本的话,苏静雅抬头望着他,低低喊道,“爷爷……”
“你说,你不会害死御儿,那等你父亲和他真正交锋的时候,你……是能做到大义灭亲呢,还是念在骨肉血亲,在御儿背后,趁着他不备的时候,狠狠chā_tā一刀?抑或是,你真能做到冷眼旁观他们两人,斗得你死我活?”
“御儿的父母之仇,我的儿媳之仇,不共戴天,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你们会站在对立矛盾的一面,总有一天,你和御儿会从挚爱变成只恨,好好衡量衡量,是选择短痛,还是长痛,或者是冥顽不灵硬要拖着御儿下地狱,让他痛苦一辈子。我等你最后答案!”
皇甫本起身,在转身离开的时候,瞄到掉在地上的检验报告,他捡起,从口袋里摸出另外一张,扔在地上。
“至于孩子,你可以选择告诉他实情,也可以告诉他……孩子不是他的。”皇甫本说完,拉开门领着保镖,头也不回离开。
厚重的实木门,一点点合上。
而苏静雅强忍在的泪水,在门被合上的刹那,决了堤。她抬手捂着胸口,那里……曾经长出一个刺青,活生生将他们阻隔在了不同的世界。
而且……还是永远不可能再重叠的世界。
苏静雅捂着自己的嘴巴,一只手一拳比一拳更用力砸着自己的胸膛。
献血顺着她嘴角溢出,嘴皮被她咬得惨不忍睹,可是……她就像失去心跳的不倒翁,一动不动。
不知在休息室的地板坐了多久,苏静雅才拿过手机,拨了奥尔的电话,不到十秒钟,电话就被接通了。
“嫂子,有什事吗?还是检验报告,三哥有看不懂的地方?”奥尔的声音淡淡传来。
苏静雅眼底空荡荡的,就像没有了魂魄,她低低说:“奥尔,摆脱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嫂子?”这是苏静雅第一次摆脱他事情,所以奥尔显得格外认真。
苏静雅闭上眼睛,将地上的检验报告捡起,一点又一点将上面的褶皱抚平,好一会儿她才说:“麻烦你告诉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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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御在另外的休息室,正与韩亦通视屏。
“三弟,我已经派人调查了郑安同,不过,这混蛋太狡猾了,在美国整容一次又一次,花高价洗白自己的身份,目前……已经无法追查到他的行踪!”韩亦有些抱歉地说。
皇甫御听了,眸子一沉,抿着薄唇半晌才道:“这个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
“不过,三弟,虽然无法调查到郑安同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