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外面的情况,路通了,不是哪一方赢了,而是东道主终于坐不住了。
听着马车外的动静,宫九歌看了眼不理她的赫无双,无趣地摇了摇头,掀开车帘便要出去。宫九歌手指刚将车帘挑开,半截身子都还没出去,忽地就感觉手腕一紧,整个人失重地倒向身后,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宫九歌也不慌,气息都不见乱的,她唇角一勾,抬头看着某人,手自然而然勾住他的脖子。
“怎么,这就舍不得了?”
赫无双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具,脸色不悦,伸手将她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下面那张惑人的脸。
前方传来轻微的马车轱辘声,宫九歌挣了挣,想从他怀里出来。
“乖,我晚点去找你。”
“乖”一字成功让男人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俯身便咬了下去,没错,是咬不是吻。宫九歌唇间吃痛,下意识要将人推开了去,结果被狠狠地占了次便宜。
宫九歌舌尖探了探刺疼的下唇,阴恻恻地道:“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赫无双尝了味道,眉眼也舒展了几分。
“你想说什么?”
“你若是忘了,我们这才第二次见面,”说到这里,宫九歌冷笑一声,“耍流氓?”
赫无双手不轻不重地掐着她的脸,出声提醒面前的人。
“按照你的说法,你可是第一次见我,就投怀送抱。”
宫九歌:……
“我说我脚扭了你信么?”
赫无双没接她的话茬,直接将手里的面具扔到角落。
“你就穿这身衣服出席?”
宫九歌看他:“你穿的不也是便装?”
“只是个晚宴而已,”赫无双捏起她裙摆一脚,颇为嫌弃地看了眼上面的灰尘,“不过随便到你这份上也是少有。”
说着,他吩咐了外面的云墨几句。
“去找一套衣服来,她穿的。”
马车里就俩人,“ta”指的是谁不言而喻。云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说这么一会儿你们都做了什么!
心里澎湃如潮水,连带着脸上也有一阵阵扭曲,但是云墨的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平稳上几分。
“属下这就去。”
云墨效率到底不一般,但是——
宫九歌看着递过来的桃粉色衣裙,陷入了沉默。
赫无双却是不觉,甚至还赞了一声:“不错。”
换就换吧。只是一件衣服,宫九歌也没太多心思,拿着便要先回去。
赫无双却将人拦了下来:“现在换。”
宫九歌:……
“什么?”
赫无双重复了一遍:“现在,在这儿换。”
宫九歌脑子有瞬间死机。
她衣饰低调,哪怕是面具被赫无双扣下,她也能凭着那身打扮溜达回去,但是,穿了这桃粉色衣衫,不用想也知道到时候是怎么一副光景。
赫无双见她不动,手放在她的腰封上。
“我帮你?”
宫九歌咬牙:“你狠!”
然后,她就换了,赫无双也果然没把面具还回来。
换好之后,宫九歌坐着那儿不肯挪方位。
“衣服都换了,城主该不介意载我一程吧?”进去可比在这容易掩人耳目多了。
赫无双狭长的眸子忽地弯了弯,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介意。”
然后,宫九歌就被“请”出了马车。
宫九歌:……你狠!
云墨离的不远,甚至能听到宫九歌磨牙的声音。
缥缈城在这里也算是焦点,或许人们先前被幕国和诲水城的纠纷吸引,此时路通了,也就没热闹可看了,却不想缥缈城这边又来了这么一出。
就连云墨都觉得主子这招当真缺德。
却不料事情有了新转折,只见宫九歌从空间内掏出一个药箱,明晃晃地挂在了身上。迎着众人的视线,宫九歌扬声道:
“城主放心,身有,咳咳,并不是什么大事,定期按照药方服用便可,不日定能重展,咳,姿。”
随着她话音落下,马车内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什么瓷质的东西被人给生生捏碎了。
宫九歌话说的含糊,却是让旁人都含糊地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