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端着段氏的晚饭进来了,书玉赶紧起身:“娘,我还有事和爹爹说,就不打扰您用饭了,您要是吃得下就尽量多吃点,不管是为了妹妹还是为了您的身体,都要多吃饭才行!”段氏点点头:“你也赶紧去用饭吧,不用操心我。”
书玉就出去了,来到前面厅堂,看见一家人已经围坐在饭桌旁,准备开吃了。走到自己的座位旁,书玉拿起筷子,吃了几口饭菜,然后就和家里人讲起了今天的奇遇,当然一些重要的秘密是不会透露的,只说在城外买水果时碰见两位贵人,因为骑的黑马受惊狂奔而让女贵人受了些轻伤,不能再骑马进城,书玉回城时就捎带了他们一程,还把他们带到“养生堂”让段智仁仔细诊治了,并亲自做了一桌养生饭菜给他们压惊,他们感激书玉的帮助,又见那匹黑马和书玉投缘,就把那匹黑马送给了书玉。得知书玉凭空得了一匹骏马,家里人都高兴得很,书浩最兴奋:“大姐,你说的是真的?人家真送了一匹黑马给你?”书玉翻翻白眼:“我有骗过你吗?”
书浩“嘿嘿”笑着不吭声了,书文接着问:“大姐,你咋不把那匹黑马牵回家?也让我们见识见识啊!”语气里有着浓浓的遗憾。
“我让人在‘天然居’搭了个马棚,也买了草料和麦麸,有张三先照顾着,不比牵到家里啥都没有好得多?”书玉见书文也心急得很,根本没想怎么安置乌骏的问题,就没好气地应道。
书文摸摸鼻子:“呵呵,我忘了咱家没养过马,什么东西都没有添置呢!”说完还不忘对书玉奉承一句:“还是大姐想的周到。不愧是‘天然居’的老板啊!”
李宏业毕竟是当差的,人生阅历也相当丰富,虽说书玉的话没什么漏洞,可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还是让他有些不放心,担心里面有什么圈套,就告诫书玉道:“不管怎样,你不能就这么白要了别人的马,明天你就去找那两位贵人。送过去一些银子,咱家也不缺买马的钱,不能白占人家的便宜!”
李德福也附和道:“对,对,你爹说的对,咱不能白占人家的便宜。就算是人家要感谢你,送一匹马做谢礼也有些太贵重了,还是给他们送些银子过去。这样咱收下那匹马也能安心!”
王氏撇撇嘴,心说:“白送的马为什么不能安心收下?又不是偷的抢的,人家心甘情愿送的,又不是卖,干吗还给人家送银子?”不过她见李德福和儿子都很坚持,也不敢说什么反对意见,只是埋头吃饭,间或插一两句嘴,问问那匹马啥样子的,凑个热闹而已。
等吃完晚饭。书玉又对李宏业说:“爹爹,乌骏还是安置在咱们家里比较妥当。放在‘天然居’后院只是权宜之计,明天您就找人在前院修个结实的马厩吧,把该添置的东西也添置上,再买辆马车,另外去人市买个会养马赶车的马夫,这样以后咱们出门或是回老家都方便。不用再去车马行雇车了!”
李宏业点点头:“你说的不错,这段时间我正好没什么差事,就请几天假把要办的事情办了,明天你就把那匹马牵回家吧!”
洗漱一番,书玉没急着上床睡觉,而是写了一封书信,又亲自送到了书文房里,小声告诉他明天到学堂以后把信悄悄递给张绍英,别让其他人发现。书文这几年没少给二人做信使,早已是驾轻就熟,就接过信,对书玉笑道:“大姐放心,这事我不是第一次做了,不会让人知道你们私下写信传情的!”张绍英和书玉都没有和书文说过二人信里写的内容其实和情爱无关,都是一些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书文也就一直误会着,认为张绍英和自家大姐在谈情说爱,不过他觉得张绍英和自家大姐还是挺般配的,也就一直默默地支持着他们这种于礼不合的举动而没有告诉任何人。
书文的个子现在都到书玉的肩膀高了,书玉顺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嗔道:“胡说八道什么!不理你了!”然后转身走了,书文嘿嘿一笑,又调侃了一句:“大姐害羞了!这还真是少见呢!”
第二天,书文早早去了学堂找张绍英,趁人不注意把信递给他,小声的说:“我大姐昨天晚上给我的,你瞅个没人的时候看看信,要是有口信或者书信给我大姐,就再找我!”张绍英迅速地接过信塞进袖筒里,对着书文点点头,书文就告辞了。
张绍英找了个空隙把书玉写给他的信看了一遍,得知了小俊的消息,这让他无比高兴,之前他还担心过小俊,怕他投胎成马后受苦受罪,只是他一没有什么线索二不能到外面寻找,只能暗暗为小俊祈祷,如今知道小俊就在书玉的身边,自己也很快可以见到他,别提多开心了!说起来小俊和他的相识时间更长,从他在地府当差起就认识这个贪玩调皮、常会闯祸的家伙了,他也一直把小俊当弟弟关心着,如今兄弟能重逢自然是一件幸福的事!
书玉的信里还托他打听一户姓齐人家的事,尤其是那家的儿子,原因也没隐瞒他,说是有人要给书玉说亲,男方就是那齐家的儿子,书玉不想嫁给这个人,但是家里的人比较愿意,她想请张绍英打听打听齐家儿子有什么缺点或者毛病没有,好阻拦家里的人给她定这门亲事。
“这个书玉妹妹,还真是胆大,竟敢和家里的人作对,不知道她到底想嫁个什么样的人?”张绍英笑笑,把信纸折叠好,又放进袖筒里了。这事他会好好帮书玉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