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书玉正准备上床歇息一会儿,张绍英却把她拉住,抱着她坐在窗户边的矮榻上,有些神秘兮兮地问:“书玉,你知道上午我娘把我留下来跟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书玉也有些好奇,婆婆会和官人说些什么呢?总不会是说自己的坏话吧?想想自己这两天,在婆婆面前可是守规矩的很,今天上午给婆婆送栗子糕和桂花栗子汤时,婆婆还夸自己手艺好、有孝心呢,应该不至于当面夸自己、背后骂自己吧?
“你肯定猜不到,呵呵!”张绍英心情特别好,不由得卖起关子来。“看你高兴的样子,肯定不会是坏事。难道给你银子了吗?”书玉开玩笑地说。
张绍英“吧唧”在书玉脸颊上吻了一下,眉飞色舞地说:“娘子真是聪明,娘把我留下来就是给咱们银子的!来,再猜猜,给咱们多少银子?”
“你说的是真的吗?”书玉半信半疑地问,然后皱着眉头思考:“多少银子?看样子应该不少,否则你不会这样忘形!一二百两好像不至于,五百两吧,要不是一千两?”
“呵呵,五百两,你瞧!”说着张绍英去衣柜里抱出一个小箱子,放在矮榻上,打开箱子,亮闪闪地一箱银子就显露在书玉的眼前,都是整锭的官银,一锭十两。
书玉的眼睛睁大了,当然不是“见钱眼开”,而是疑惑:“婆婆给咱们这么多银子干什么?不是说咱们成亲收到的贺礼都要归到公中吗?毕竟我们和二叔没有分家啊!”
张绍英把箱子合上,轻轻拍了拍,才对书玉说:“归到公中的只是贺礼的一大部分,各房还是有自己的私账的。再说,还有我的那些朋友给的贺礼呢,娘说不要我的。全都给我,再加上咱们不是成亲了吗?成家了,也要立业。娘给咱们银子也是想让咱们留在手里有个用途,省得将来做事捉襟见肘的。”
书玉站起身。轻轻拥住张绍英的腰,感动地说:“你娘真是个好婆婆!”张绍英把下巴搁在书玉的肩膀上,紧紧搂着书玉,不依地说:“难道你只看见我娘的好,就没看见我的好吗?前脚我娘把银子给了我,我可没打算私藏,后脚就把银子给你了啊!不行。你得给我点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书玉抬头,看着张绍英俊朗的面庞,很配合地问道。
“我想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吗?”张绍英调皮地眨眨眼睛。
“嗯,只要我能拿得出来!”书玉不得不接着往下说。不过还是又打个防疫针:“要求合理的话我保证做到,要求不合理我可是要拒绝的啊!”
张绍英呵呵笑道:“放心,我肯定不会提无理要求的。”说完,在书玉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书玉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小手攥成拳头打在张绍英宽厚的肩膀上:“你讨厌!你讨厌!我才不要那样,羞死人了!你再换一个,再换一个!”
任凭书玉的小拳头打在自己身上,张绍英只是偷笑,却绝不改口。书玉见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也没辙,后来反而豁出去了,心想:“哼,来就来,谁怕谁啊!”
笑闹一时,书玉也拿出了自己陪嫁的一个小箱子,是专门储存贵重东西的,从腰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上面的铜锁,让张绍英看里面的东西:一张房契、一张地契、还有十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
房契是元安街上的店铺“天然居”的房契,也是书玉开始经营饭馆生意的起步地方,就是在那里书玉带领手下的人完成了资本和经验的一步步积累,后来建立了“天然居”大酒楼。原来的“天然居”饭馆并没有撤掉,书玉对那里有着很深的感情,就主张留了下来,另外它所面对的顾客群是中下层阶级的普通大众,而“天然居”大酒楼面对的顾客群是上层阶级的有钱人,二者并不冲突,反而更全面地覆盖了顾客群,因此“天然居”饭馆虽然没有“天然居”大酒楼赚得多,却也一直有着不错的利润,每年能赚个五六百两银子呢!
书玉出嫁前爹娘先商量,然后又和书玉的两个弟弟书文、书浩商量,要把“天然居”饭馆作为书玉嫁入张家的陪嫁,两个弟弟自然没什么意见,毕竟自家的生意都是大姐一手干出来的,别说陪嫁“天然居”饭馆,就是陪嫁“天然居”大酒楼也是大姐应得的;只不过爹娘不是只有书玉一个孩子,还有书文、书浩两个儿子和书晴一个女儿,不可能把“天然居”大酒楼陪嫁给书玉。书玉也知道爹娘这样做已经对自己很好了,相比较“天然居”大酒楼,书玉其实更喜欢“天然居”饭馆,毕竟最初书玉开发养生菜的目的就是让一般的老百姓也能吃上既营养又美味的饭菜。这样陪嫁“天然居”饭馆也算是得偿书玉的心愿了!
地契是六十亩良田的地契,书玉出嫁前经营“天然居”饭馆和大酒楼时,赚取的银两一部分用于日常运转和支付薪水,一部分用于改善自家人的生活,还有一部分就购买了良田,慢慢积累下来也有一二百亩了,这次李家就陪嫁了六十亩良田给书玉。这样就保证了书玉今后的生活,地里有粮食,店里有收益,无论怎样都不会让书玉受苦的,后来除了各种陪嫁的东西,像家具、首饰、布匹等,又给了书玉一千两的银票,更显示了爹娘对她的疼爱。
“岳父岳母还真是疼你啊!”张绍英感叹道。毕竟,在陈留县这个不大的县城用两三千两银子打发女儿出嫁的人家还是少数,即便有钱人家能拿出个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