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凌晨,胡铁山、陈临风、左小山、钱满贯结队出发。临行前,胡铁山将丹药平均分给每个人。
只有胡铁山一人提个包袱,其他三人均没带行李。目的地就在望绣城边,左钱二人认为吃住方便,没必要带行李,走起来路来也没有挂挡比较轻松。
在前一日,左小山安顿好了帮务,帮务暂由陈微主持,赵公权、左婉云、陈熹、姚溪月四位长老协助。
左钱二人接到执教教师陈临风的邀请,十分兴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次寻找尸毒的任务有没有艰难,有没有危险,他们都没有去想,只知道跟着老师一块执行任务,不光是一次难得学习临场对阵法斗经验的历练,还来自心底、被老师看重和委以重任的无比自豪与骄傲。
陈临风却感到肩上的担子异常沉重,非旦要完成搜索和弄清楚尸毒来源任务,还要兼顾保护二位学生的安全职责。孩子就是孩子,玩兴大,永远充满好奇,既使充满危险挑战,也无法让他们退却。所以,陈临风当面要求二位学生一切行动听指挥,不得擅自做主私自行动。陈临风知道,在很多的时候和情况下,嘱咐只是耳旁风,根本不起作用,但他做为师长仍要在事前进行告诫,在思想上打好预防针,能起点作用就起点作用,也能让人心安。
红脸二长老院长胡铁山带领大家下山,直奔天泪湖。下山道和上山路是同一条道,出了那道法术结界,就出了学院的法术保护范围。
行走在山路上,左小山老是听到在人在悄悄私语,起初以为是二长老和六长老在小声商量事情,就注意去听,发现声音来源不是他们,而是来自四周。至于是谁在说话,无法判断。
一种尖细的声音好像鸟叫在大声抗议:“这是我的家,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占了它!还有没有王法了!”另一个声音略带疲惫地回答:“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休息好了就走。”
还有另外四个声音在争吵,听内容好像是在争论分食不公。“妈妈总是先给你吃,凭什么呀?”“每次我都是排在最后,有时吃不上还饿着肚子,你们做哥哥做姐姐的,能不能让让我!”“你老是推搡我,老抢我的食物。以为我好欺负么?”“这不是我的错,是妈妈的偏爱,偏爱总爱干错事。”
这两组声音都来自树梢,左小山留心四周高大的树杈,除了一些鸟在叫之外,没有发现人的影子。
左小山纳闷,山高林密,谁在装神弄鬼,还单单爬到高高的树杈上,也不怕摔下来摔个半身不遂!左小山没有见到说话的对象,又不敢跟另外三人说,心里很是恐慌不安。
又往前走了一会,左小山又听到一组嗡声嗡气的对话。“这个树洞好,收拾收拾,可以在这里安家了。”“不是有个树洞么,要那么多的树洞干吗?”“你大了,不能老跟父母粘在一起,要独立生活,成家立业,不得先要找个家么?”“真服你了,什么事都要操心。”……
这组声音来自地面,距离他们有十几米的样子,就在右侧的树林里。左小山再也不能装着跟没事人一样,悄悄地拉拽二长老胡铁山的衣角,止住他的前进的身形。另外二人觉得奇怪,同时都停下来了,齐刷刷地看着左小山。
“有人在右侧的树林里说话,你们听见没?”左小山低声地说,神神秘秘的样子。
“你听到了么?”胡铁山问陈临风,也压了声调。陈临风摇摇头。
“你呢?”胡铁山又问钱满贯。钱满贯同样也摇摇头。
胡铁山疑惑地又看了看左小山,问道:“说的什么?”
左小山把听到的内容拣重点说了一遍,内容好像是家事,大人教育孩子长大了应该独立自主成家立业。
这周围方圆十几公里,除了法界法术初级修炼学院,没有人烟。哪来的人家?由于有上次左元泰带着两个小鬼头入学时也是走在这条路上遇险的事情,胡铁山不敢掉以轻心,决要去探个究竟。跟偷袭似的,胡铁山一根中指竖在嘴前,招招手,第一个轻轻分开右侧茂密的草丛,蹑手蹑脚向前摸去,其他人也悄悄地鱼贯而行。向前摸了五六米的样子,前方传来动静,胡铁山右手伸向背后向下压压,意思大家都停下来。他们都以草丛为掩护,蹲着向前观察。
一颗几百年的大榕树,枝繁叶茂,气根从空中扎向地面,一根根比左小山的腰都要粗,方圆二十多亩地都成了它的地方。一大一小两个黑熊在树下活动。大黑熊好像在挖树洞,一趟趟进去,把树洞里腐朽的树叶、朽木渣子、尘土用两只前爪推出树洞,小黑熊在树洞口接力,将一堆堆类似人类制造的垃圾的东西用一只爪子扫向远处。显然,两只熊看上了这个树洞,正在清理,准备做窝。除了两只熊吭哧吭哧干活,再远处一点,偶尔有一两只灰兔跑过,树杈上两只松鼠在打闹,树林里再没有其他的动静。
他们又像之前一样悄悄地退回大道上,又像以前一样继续赶路。但是,左小山明显地感觉到他们三人动不动总是有意无意地扫上他一眼。左小山后悔没有经过证实,就把听到的话说出去了,让人产生误解。但在心里面,却一直在琢磨,自己绝对不会听错,每句话都很清晰,就像对着自己的耳朵说的一样真切。明明是两只黑熊,怎么可能会说话?自己难道幻听了?还是神经错乱,搭错了线,串了频道?
左小山经过法能觉醒测试之后,身体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