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军跟暹罗的‘擦枪走火’,北京根本连一个眼神都不撇过去。☆→,就跟那‘狼来了’一样,年年这样闹腾,一次两次还都关注着,三次四次,谁理会阿。现在,大批的国防军已经开始毫不遮掩的向着新疆调动了,一辆辆火车在铁轨上呼啸着,满载着来自五湖四海的士兵。一门门大炮,一节节装满军需弹药的车厢,长龙一样的火车飞驰在新疆和内地之间,飞驰在大西北广袤的土地上。二月的新疆依然是滴水凝冰的季节。江南已经是春江水暖了,这里,一年中最冷的时候还远没有过去。转运站外凛烈的北风夹着雪子,扑得人脸上生疼;地上枯黄的蓬草都往南倒伏着,就连天上偶尔飞过的寒鸦,也仿佛被这森冷的天气压迫得不敢出声,扇动着漆黑的翅膀,极快的朝东边的一处咸水湖投去。这里是阿拉山口东的编号疆.0027转运站——东山口站。阿拉山口位于雅玛图的东北角,介乎于西部的阿拉套山和东北部的巴尔鲁克山之间。山口宽约里,长三四百里,西接阿拉湖,东连艾比湖。古往今来两千余年,阿拉山口一直都是联通新疆与中亚的交通要道,以这个时候的地理名称来说,是伊犁至塔城的必经之路。在后世的中国,稍微了解新疆的人都知道这个地方。它是举世瞩目的新亚欧大陆桥中国段的西桥头堡。是中国西部地区唯一集铁路、公路并举的国家一类口岸。现在的阿拉山口虽然热闹,却还远不能同后世相比。中俄停战以后,新疆的物产和民生随之大幅度恢复来。阿拉山口作为联系伊犁河塔城的交通要道。自然就成了新疆正规关口之一。新疆政府用第八建设兵团和第九建设兵团各一部,耗时一年的时间将阿拉山口的山道从东到西的整顿了一遍。伴随着道口收税站一块建成的还有筑路哨所和军需转运站。这俩单位,山口内外各建的有一个。口外的不说。口内的筑路哨所和军需转运站分的很开。筑路哨所是靠近山口建的,同收税站挨得很近,军需转运站则在艾比湖最西头。现在是新疆贸易的淡季,且战争又一次来临了。阿拉山口边上的收费站、筑路哨所全变成了物资转运道上的中途休息站,而艾比湖西头的军需转运站则一直由一个加强分队来负责驻守。作为一个标准的sān_jí军事中转站,东山口站的规模还是相当大的,别看它只有一个加强中队来驻守,但这个加强中队装备了四挺重机枪,虽然里头有两挺是老式的多管重机枪。还装备了两门六零迫击炮和所有人都配置的小口径步枪。且这个中转站所有的建筑全都是石料搅和着钢筋水泥砌成的,小号的炮弹都打不动,一丈五尺高的围墙,让这个中转站像一块不可动摇的山峰耸立在阿拉山口东。寒冬凛冽,大雪纷飞。阵阵狂风刮去残雪扫打在脸上,就像是一把把割肉的刀子,可是军法如山,轮到你站岗了,谁也揭不下这责任。张建勋今年二十五岁。军校毕业还不到两年,伊犁城边上长大地汉人,祖籍是湖南。祖上是官宦人家,祖父做过道光年间的侍郎。犯了事后全家被流放千里充军到了伊犁。到了他这一辈,已经四十个年头了。可能跟林则徐都做过邻居。祖父是六部侍郎,张家当然算的上书香门第了。虽然已经落魄了,可张建勋这些后辈打小起还是受过比较好的教育的。区别只在于条件好坏。在伊犁九城,像张家这样的还有不少。当初整个伊犁一二十万汉人。直到新疆hui变起来。伊犁汉人十去其八。张建勋的父亲和小叔,都是在那场动荡中失去的。他的大伯,在刘暹进兵伊犁之后,响应号召,是第一批投入秦军的伊犁百姓中的一员。在战场上作战勇敢,又识文断字,在刘暹离开新疆的时候都做到了千总。等到新秦相隔九年卷土重来的时候,张建勋的大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就欢喜喜的投了秦军,后升任大队长,在中俄战争中被炸断了三根手指,不得已才退伍到了地方。张建勋同辈堂兄弟只有三个,他排老二。老大是做学问的,现在正在搞新学,老三跟他则在当年中俄打到最关键的时候,在新疆军区兵力紧缺的时候一块报名参军,现在在地方上当警察,只有张建勋留在军中。并在五年前考入了军校。可惜他三年的军校生涯结束以后,天下太平,新疆连土匪都销声匿迹了,张建勋先是被分配到东山口站实习,到去年年尾接了原站长的班。现在是中尉!“啪咔。”一声响。中转站前一个土岗子下的前沿哨卡,拉开了门,小屋子里走出了俩人。头上戴着厚厚地皮帽子。身上地军大衣裹得紧紧地。手上也带着一双皮手套。“李才、王文珂,你俩回了。我们来。”正冻地嗦嗦哒哒地李才和王文珂一听这话马上来了精神。“好嘞,站长。”王文珂立刻就把身子一直,向着张建勋和身边的班长敬了一个礼。但是他跟李才刚从岗子上下去,还没走进小屋子里,站在岗子上的张建勋突然叫了起来。“全员警备。”“有人过来了。”来得早真的是不如来得巧。张建勋和班长杨复刚走上岗子上的哨位,打眼往前方瞅了瞅,就感觉着似乎有道黑影若隐若现,举起望远镜再一看,可不就是一队车马。铺上了碎石子的大道上白雪已经积了半尺多厚,早就看不出原先的摸样了。前方大雪纷飞,透着片片飘舞地雪花一面火红的军旗从风雪中露了出来,接着一组车队也缓缓地从东边驶过来,车队最后飘扬的,是一面血色红旗。“是新二十二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