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不住的在退败,多隆阿想打开北的路,带一支残兵向北运动,也好给更西面绥远的朝廷减轻一份压力。复制网址访问 但是北面打不开,清军炮弹告竭,已经被秦军推着从岱海以东的战线一直退到了现下的地步。巴尔哈孙海是主战场,这里如果被秦军突破,很快秦军能杀到阿拉齐河,而凉城落座在阿拉齐河旁边。白天的战斗这里打的非常激烈。已经快要进入腊月旬了,距离新年越来越近,秦军的目标可是年前拿下山西。南面的秦军部队人数太少,一边打,一边分兵部署,在拿下太原之后又再接再去夺去了宁武和代州,使得控制区域与大同想接,却再无力向北了。秦军曾经对对岸发动过两次大规模的进攻,但是都被固守对岸的八旗兵给击退。秦军的炮火力量一样难以为继,至少需要三天时间的转运,前线炮群才能畅快打一次炮击,如果是要饱和轰炸,那至少要一周的时间准备。作为八旗新军的协统,舒纯现在在自己所部的阵地巡视。原本四千人的一个混成协,现在还有三千二三百人,当里面旗人的数量已经降低到了全军的七成。有千人是吸纳的山西多军和拉来的丁壮,并且七成的旗人当,满蒙八旗出身的旗兵只有一半了。但即使这样,其部的情况在所有的清军序列也算是好的了。现在除了在绥远拱护皇驾的五千八旗兵全都是满蒙八旗以外,所有的清军,有哪一支满蒙八旗的数量可以占据到全军一半的?连多隆阿的亲兵也不行!舒纯指挥了一天的作战,他精神非常疲惫;但是考虑到秦军可能发动夜袭,他必须打起精神,与其他军官轮流值夜。大清朝已经要完了。现在只剩下这最后一丝生机了。舒纯改变不了大势,甚至若非这一场战争,他可能一生都只是一个小小马甲兵,混吃等死,浑浑噩噩。可他愿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这一丝生机。手里提着一支左轮枪,舒纯在这漆黑的夜里摸黑走在河边的阵地。现在夜空几乎看不见月光,在这种光线条件下,走在坑洼不平的战壕里是很困难的。跟瞎子一般,只能摸索着前进。马灯是有,但是不能用,在这漆黑的夜里,如果秦军发动夜袭的话。那明晃晃的马灯是最好的射击目标。要知道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这白天战斗打裂的冰面,现在已经绝对能过人了。冬天,现在是冬天!巴尔哈孙河的险隘作用太小了。舒纯武装带下挂着一个小皮匣子,不是手枪套,而是放肉干的。清军在巴尔哈孙河顶了已经五天了,舒纯战场两天,两天的时间他只吃过一顿热乎饭,其余的地方都是**的冷食。馒头硬的能当石头,再加咸菜疙瘩,渴了和凉水。岱海是咸水湖。巴尔哈孙河却是淡水河。只有级军官,队官以的人,才有肉干。但硬如皮革,吃一块要嚼个七八分钟。舒纯所部阵地的防御心是巴尔哈孙河边的一座小村庄。实际,眼下这座村庄里已经没有多少守军了。在白天的战斗,这处地儿是数次易手,秦军用手榴弹和炸药包把整个村庄便成了废墟。而作为一个地标式的存在,舒纯又怕秦军啥时候有了炮弹,对准存在一阵猛轰,所以夜间布置的兵力并不多。白天很长时候布置的兵力也不多。只有秦军士兵要过来了,清兵才会迅速进入村庄。在阵地走了一圈,舒纯从新转回指挥部。阵地再度加强了警戒措施,但什么异常情况也没有发现。除了风声之外,唯一可以听见的是战士们的鼾声。“口令!”在舒纯走回距离指挥部不远的地方,黑暗传来哨兵的低喝。“大清!”舒纯回答了口令,而不是答一声‘理所应当’的‘是我’。然后一猫腰,闪进了那段充当指挥部的战壕。顶被圆木棚起,又盖了一层厚厚的黄土。再加两边垂下的棉毯。这里面是能够点灯的。进了指挥部,舒纯一屁股蹲在了一个垫着垫子的土墩。转了一个小时,可半点不轻松。精神、**,舒纯都很疲惫,可是他半点睡意也没有。点起卷烟来,一根接着一根。时间转的很快,黎明要到了。一声枪响明亮了巴尔哈孙河两岸。不用军官叫嚎命令,多数八旗兵立刻从睡梦惊醒过来。立刻的,天空被打了数颗照明弹,煞白的照明弹将整个阵地前沿照得雪亮,于是,走到巴尔哈孙河河面一半的秦军士兵暴露了。这一下,开枪的八旗兵更多了,重机枪也‘哒哒哒’地响了起来。然后,舒纯听见了这密集枪声夹杂着的大声嘶喊。“板载!”“板载!”“杀叽叽!”“他娘的,这群不要命的小鬼子!”舒纯破口大骂。“这群不要祖宗家国的东西,一群贱货!”秦军果然发动了夜袭,而且选择的主攻方向是舒纯负责防守的这断阵地,进攻的士兵则是一群打起仗来不要命的小鬼子。河岸边的树木早被砍伐一空,清军阵地到河面的这块距离,射击面是十分辽阔的。在这段足有百米宽的射击区域里,在巴尔哈孙河的河面,刹那之间出现了数百名身穿土黄色军装的挺身队士兵。他们端着了刺刀的步枪,脚下穿着用特制的钉鞋,呐喊着向着清军阵地发起快步冲锋,对于那迎面而来的猛烈弹雨完全不予理睬。而他们的身后,巴尔哈孙河的对岸,更多的挺身队士兵和秦军士兵正在准备着。“打!打!狠狠地打!”舒纯抄起左轮手枪,带着几名戈什哈冲出了指挥部。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指挥部旁边有一处观察所。“哒哒哒……哒哒哒……”重机枪喷着火舌,怒吼着,如同一架生命的收割机,肆意地收割着那面射击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