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这不可能。 东方那些怯弱的骑兵怎么会打败哥萨克?”俄军营地的留守少校戈乔耶夫简直要疯了。看着狼狈奔逃回来了一百多哥萨克骑兵,大脑完全懵掉!除了大叫自己的上帝,这一瞬间连立刻警报切尔尼亚耶夫的反应都没。二十分钟后,脸色铁青的切尔尼亚耶夫带领着两个连队的俄军步骑紧急返回了营地。北面据点只有一个半残的步兵连,全员战损了也不过是没了六七十人罢了。但是一个哥萨克营的元气大伤,事态就严重的多了。切尔尼亚耶夫只能从正面抽调兵力巩固后方营地。“上帝啊!”看到残存的不过一百五六十人的哥萨克,切尔尼亚耶夫也都惊呆了。“怎么会损失这么大?”这个营先前可是有四百多人!而且营长也没了,最高军官剩下了一个中尉。“中尉,这是怎么回事?一个营的哥萨克起兵就只剩下了你们吗?知道吗?你们做了一件哥萨克二百年都没有做过的事情——你们败给了一群鞑靼骑兵!”“你们让我军的处境变得更加恶劣!”北面据点的丢失,俄军营地除了正面的阵地外,就再无可依凭的了。征伐军的步骑部队并不仅仅是可以逼近到营地的近处,还能够绕过营地直接切入其与博罗呼吉尔之间。更主要的是,刘暹就可以从侧后呼应正面的队伍,两边一同从俄军营地的南面开始包抄截击。威胁甚至是掐断俄军水源。中尉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今天哥萨克是输给了自己的骄傲与自负。如果他们不正面冲击征伐军的阵列,绕道而行的话,虽然要小心征伐军三百骑兵的冲击。却也根本不会惨败到现在这地步。哥萨克的战斗力真的是相当不错的。马背拼杀,六百秦军骑兵真心不见得能赢得过一个营的哥萨克。中尉对今天的战败无话可说。敌人的战术很特别,一部分骑兵做步兵列阵,整齐的排射打掉哥萨克的锋芒,不足百米的距离里,三百后置的骑兵打马冲锋,只需短短十数秒。根本不给锋芒挫败的哥萨克调整的机会,就冲杀到了他们面前。然后做步兵横列的骑兵翻身上马,做后接的第二波攻击。巨大的冲击力撞入与先头骑兵拼杀做一团的哥萨克中。直接将动能近乎减半的哥萨克骑兵群给击溃。“哦?”这样的战术吗?切尔尼亚耶夫听了中尉的诉说后也发出了一声惊叹。“而且清国骑兵配有大量的手枪。一种可以连发的转轮手枪。科涅夫少校就死在了手枪的射击下!”营长的突然死亡,也是哥萨克惨败的一大原因。切尔尼亚耶夫不再说话了。这一战哥萨克的失败并不是被敌人取巧打败,而是实力、战术上取得的胜利。切尔尼亚耶夫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个之前他从未考量的问题——哥萨克骑兵的失败。清**队能击溃了一个哥萨克营,那么他们就能击溃第二个。切尔尼亚耶夫现在手下还有六百名哥萨克骑兵。连上眼前的这些败兵。一分为二的放在了正面阵地和营地,又会保险吗?……征伐军从夜里两点开始,一直持续到此刻的作战结束了。刘暹完全取得了自己预期作战目标。拿下了俄军外围的防线,夺取了俄军北面的据点,步骑三面包夹俄军。自己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俄军也丢掉了不少人,更损失了三百左右的哥萨克骑兵。总体换算,俄军的损失都还要超过征伐军。三百哥萨克的‘坑’。把防守态势下俄军取得的所有‘盈利’全填了进去,且还有不够。俄军接下来要怎么打。刘暹已经有了谱。俄军的援军一时半会儿到不了伊犁。守好东西两边的阵线,防止切尔尼亚耶夫突围,他有的时间来解决切尔尼亚耶夫。“我们下一步就要切断他们的水源。”一张非常简易的地图摆在军帐内的案子上,刘暹指着俄军营地位置的南方山丘溪流地带,对义勇营的徐东山、勒善两个义勇营大队长说,“你们俩大队的任务,就是一步步占据周边的山丘和高地,尽可能的阻止俄军运水进入营地。”“大人放心。”徐东山、勒善这两个义勇营里仅有的‘新兵’大队长凛然受命。他们都是伊利的满汉驻军出身,打过仗,见过血,在遗民中威望名头很大,所以刘暹提他们做大队长。同样,两人先前在战场上也有过一定的表现。或许不算出彩,但也都没出错不是?“我会派出全部的炮兵支援你们。”“这一代全是山地丘壑,俄军的炮火很大程度上是挨不着事儿的。但我军的臼炮却完全能为你们提供必要的火力帮助。所以,三天之内,我要你们把这、这、这,这三个高点给我拿下——”刘暹手指在俄军营地南面最突出的三个高地上敲了敲。打仗不可能直接就在这三个高地下开火的,想要夺取这三个高地,必须把战线推进到这三个高地前。所以刘暹给他们三天的时间。“卑职领命。三天内,必夺三高地!”……切尔尼亚耶夫没有选择反扑北面的据点,俄军在紧张的修筑工事、坑道,以应对北面和背后可能会展开的进攻。当然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事指挥官,切尔尼亚耶夫也没有忘记了保护自己的水源。在南面的丘壑高地放去了一个连的步兵。轰轰轰……战斗最先打响的是西路,征伐军从俄军背后发起了一次佯攻。两个中队的兵力被俄军几声炮响轰了回去。刘暹根本就不关注西路攻势的成败,因为他的真正杀招根本就不是西面,也不是北面和正面即将展开的攻势。他的目的始终没改变——先掐断俄军的水源。义勇营的两个大队带着二十门臼炮已经向南部丘壑山区转进了。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