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柏、玉努斯江两相人马相加有一万三四千人,其内浩罕兵有一半左右。 六七千人的土著士兵和huihui在连续的损失、做炮灰之后,眼下还有不少,扣除掉一部分骑兵,艾克木依旧能纠集出三千人朝上。不过这种情况下谁都知道阿古柏支他们上前是干什么的,土著和huihui自加入阿古柏军以来,这种做炮灰挡箭牌的战事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回,早经验丰富。三千人像死了爹妈一样的脸色难看。对面的征伐军——叶尔羌联军已经做好了准备。魏明带领着一个骠骑营大队和上千叶尔羌骑兵列阵最前,都已经做好了冲击的准备。刘暹不准备再兜圈子,今日是他跟阿古柏的一次对决。眼下的军队是阿古柏军力的精华,英国人支援的一万支恩菲尔德m1853型步枪,列装的七千浩罕兵可近乎都集结在这里了。如果这支军队溃散覆没,阿古柏也就不足为惧了。刘暹都打算拼个两败俱伤,也要拿下眼前的队伍。“大人,真的要硬拼吗?我们可是骑兵,用速度……”留守的秦军骑兵大队大队长刑昌,还在劝着刘暹。他实在没想到刘暹应对是那么的简单,直接堆兵上去硬拼——先前那个滑不留手的刘军门哪里去了?怎么前后变化这么大?“有必要吗?让蒙藏、叶尔羌跟新疆土著、huihui拼个你死我活不是很好吗?”刘暹没看刑昌一眼,目光平淡的看着前方马队。就像朋友间的注视一样,口中淡淡的说。在土著、huihui兵上来的时候,把队伍拉走。在土著、huihui兵退下的时候。再把队伍拉上。如红朝太祖说的那十六个字一样: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刘暹前头把这十六字诀做的都很好,现在也同样有能力把这十六字融入进这场战斗里。只要两方僵持下去,优势总在刘暹这边。但是——“别把叶尔羌人想的太好了,也别把骠骑营真当做自己人!”话音落。一股令人窒息的沉压就瞬间让刑昌整个人僵硬了。刘暹的这两句话向两把匕首捅进了他的心脏。可以这样吗?刑昌扪心自问。最后……答案是——可以这样!他也不是真把叶尔羌人当做了自己人,只是觉得叶尔羌人来跟己军助阵,要维护一二。潜意识里就多了一层照顾。而骠骑营。他就真的是当成自家同袍了。刘暹的两句话撕碎了一个纯粹军人的心!但也点醒了刑昌。“杀啊——”高举马刀,魏明一马当先冲出马队。激情的吼叫让身后的一千六七百骑兵情不自禁的跟着吼叫起来,雪亮的马刀应耀天空的太阳,远望去就像是一片银光的海洋。战马疾踏。飙进的骑兵群从最初开始就飞快的提起马速。因为双方都没有火炮。两边战阵距离很近很近,间隔才强强两里。骑兵群一开始就有向前突击,艾克木集团的兵力也在列队时跑在了全军的最前面,双方距离只是一里地左右。正是适合战马冲刺的距离。骑兵的冲锋是很威武雄健的。纵然现在这个兵种已经没落了。但是对于新疆的土著士兵和huihui兵,跃马舞刀而来的骑兵群依旧是最可怕的洪流。艾克木脸色镇定,大声喝发着命令。三千来新疆土著和huihui兵在艾克木的施令下已经排成密集矩形阵列,火枪手列前。面对汹涌骑兵的冲击,这些士兵两股战战。身子都有发抖中。“听命令,听命令——”“胆敢擅自开枪者。杀——”“没有命令,不准开枪——”一里地的距离,战马冲刺顶多一分钟。艾克木集团群前列的士兵队伍当中到处响着如此这样的声音。口干舌燥,嘴唇如沙漠里困了三天三夜的可怜孩一样,干涸干涸。再被寒风这么一吹……可是,“砰……”人不是机器,当恐惧吞噬内心的时候,人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要不说会有‘情不自禁’这个成语呢。一声枪响在骑兵冲锋到阵前还有一二百米的距离时发出,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嚎。艾克木镇定的神情顷刻破碎。“该死——”如果那个发狂的士兵这个时候就在他面前,艾克木绝对会抽刀劈了他。滔天的怒火也阻挡不了火枪手们的开火了。前列上千名火枪兵就在骑兵群还远远地时候,七七八八的都打出了枪中的子弹。要清楚他们手中拿的可不是恩菲尔德m1853式步枪,而只是落后的火绳枪或燧发枪。不要以为新疆距离中亚近,他们的武器就相对先进。看看西藏的藏军就知道,武器先进与否跟距离什么什么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在英国人的这批武器支援送到前,就是阿古柏手下的嫡系部队,装备的也有相当一批火绳枪。这种枪支对于一二百米外的骑兵群根本没有杀伤力。可想而知勾动扳机,引得阵前一片硝烟弥漫的艾克木集团火枪手是如何的混乱了。要知道他们最初的准备开始三列排击啊,现在手中拿的全成烧火棍了。怒火瞬间被抑制住,艾克木向左右的心腹一递眼色,呜呜的号角声就立刻吹响。冲锋的骑兵群如同一个大锤子,将三千来艾克木集团士兵砸的四分五裂。马蹄踏出尽是血雾与残肢,尸体如麦子一样成片的割倒。“赶着他们往前冲——”“赶他们,像放牧一样驱赶他们,向前,向前——”顺利之极的战斗让魏明笑的嘴巴都咧到耳后根了,但脑子清明的他始终谨记刘暹的吩咐。大声的喊叫着,呼唤着将士听从命令。这种典型的游牧骑兵战法,不管是骠骑营还是叶尔羌骑兵都熟悉的很。根本不需要魏明做出具体的指示,只需要他下一个决定,自发的,战场上的骑兵队伍就变成了牧羊人。只是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