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盈盈,丹唇微启,王梓珊一脸端方地朝那一众娘子军道:“都是梓珊的不是了。本来因为在京里成亲,都没得机会与族里的长辈们多多亲近。这厢回了金陵,本想一一登门拜访族里的各位长辈的。可谁承想,小儿子年纪小,身子骨不强,从北至南,这一路上只怕是被风吹得厉害了。而到了金陵,又有些水土不服,这不,一回家就病倒了。梓珊帮着照看儿子,都没得分/身来给族里的各位长辈请安。如此,梓珊再次给各位长辈赔礼了,劳烦长辈们登门来探看晚辈和晚辈的儿子,真是梓珊的罪过!”

福了福身,不等那些人说话,接着继续说着:“我母亲见天儿都给梓珊说,咱们金陵,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从来都是一脉相承,同气连枝,十分交好相亲的。还跟梓珊说,薛家族里的各位长辈,个顶个的都是最最慈爱不过的人,让梓珊千万莫要跟长辈们外道,要多多亲近,还说往后长辈们一定都会看顾梓珊的。本来梓珊还怕跟族里的各位长辈相处不好呢!谁曾想,各位长辈真真儿都跟我母亲说的一般,都是最最疼爱晚辈的人。这不,知道晚辈因为照看小儿子,累到在床,都不能来拜访各位长辈,长辈们一急,都来探看晚辈了呢!梓珊再次谢过各位长辈们的厚爱了。长辈们如此行事,真真叫晚辈惭愧,回头晚辈一定跟我母亲说,薛家族里的人,果然都是心慈仁善,菩萨心肠,最是会怜惜人的。”那一脸满满的笑意,让人想骂都骂不出来。

“回来这些日子,婆婆也经常跟梓珊说,族里的长辈们,对她从来都是好的。让梓珊往后一定要替她好好孝敬各位长辈们。梓珊本来还以为婆婆夸大了呢,没曾想,还真是如此,这不,长辈们一听见婆婆昨儿个病倒了,今儿个都一同相约过来探病。梓珊那起子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倒是显得多余了,还望长辈们莫要怪罪才是。不过,这府里的奴才还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怎么长辈们都进了德庆堂了,也不该通知梓珊一声,害得梓珊不能第一时间到二门前来迎接族里的各位长辈。想来,是梓珊病者,婆婆也病倒了,这些个下人以为再没人约约束他们,一个个都吃了雄心豹子胆,偷奸耍滑起来。倒是让长辈们见笑了。”王梓珊言笑蔼蔼,仿佛她所说的,全都是事实真相,她也真的万分感激族里这些老太太太太们。

王梓珊一说完,身后的四个嬷嬷和八个丫头一起跪下道:“都是奴才们的不是,族里的各位老太太太太们来得太急,都没来得及跟大太太说,人就进来了。”

然而她一席话下来,加上她身边奴才那一跪,二房老太太率先气红了脸。

这侄儿媳妇,只怕是个万般难缠的人物啊。

一上来就把她们来夺权,说成是来看病,还把王家给抬了出来,想让她们顾忌上几分,尤其,金陵也住得有王家的族人的,四大家族,名声绝不是虚传的,尤其,王家还在薛家之上,朝中有人。

再来就摆明自己的情况,她是病了,才没去族里给她们这群老东西请安,她们现在想怪罪也是怪罪不得的。

接着却骂起自己的奴才来,说她们都不去通知她,自己这帮人上门来了。可哪个听不出,她这是在暗指自己这帮人横冲直撞,都不跟人家主人家知会一声,不请自来不说,还一个个越过屋主,直抵德庆堂。

但见她一脸含笑,仿佛很温柔可亲模样,谁曾想,言语之间,会这般犀利老辣?这起子本事,比起她那没脑子的婆婆,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长房有她坐镇,想来,今天她们这一行,只怕是讨不得好了。

二房老太太眼见王梓珊如此能耐,按下所有心思,端坐在左手第一位上,端起一杯茶在品,仿佛那西湖龙井真是绝品好茶,她深深地入迷了一般。

可三房老太太显然忘了她之前本来想拉拢王梓珊的心思,尤其,是通过王梓珊要到几个宫里出来的嬷嬷教导她孙女,以及通过王梓珊,与靖边侯府搭上边的打算。

一切,都比不得长房那红果果的利益的诱惑啊。

只见她一脸蛮横,张嘴就冲王梓珊道:“我说阳儿媳妇啊,你就别在那里唧唧歪歪嘴里绕花花了,你说的那些,老婆子我通通听不懂。今儿个直说了吧。你那公公没了,相公只怕也是没了,薛家长房,掌控着薛家所有生意呢!眼下,长房都没人了,你还是赶紧劝劝你婆婆,让她去把你公公的账本子和对牌,印章通通取出来,交给族里,好让族里的人商量着处理薛家的生意才是。要是因此耽搁了薛家的生意,尤其,是皇家的生意,咱们薛氏一族可是吃罪不起的。放心,你们怎么说都是薛家的人,往后就是没了当家人,不能给族里做半分贡献,族里还是会按月给你们口粮,养活你们就是。”三房老太太一席话,直接把薛家长房打成靠族里混吃混喝,靠族里养活的寄生虫了。

“三嫂子说得正是呢!阳儿媳妇啊,都说这商场如战场,咱们薛家的生意,可是一刻也耽误不得的,你还是赶紧去取了你公公的东西,交给族里吧,省得因为你们的耽搁,毁了薛家好不容易积淀下来的生意,那个时候,族里就是想养活你们,只怕也是无能为力了。”说话的,确实八房老太太,话没有三房老太太的粗俗,可比起三房老太太来,她的话可是更加的恶毒了。呵呵,不交出东西就是毁了薛家,然后薛家往后就不搭理他们长房这一家子。这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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