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儿子,你和你朋友现在到哪里了?”一整块落地窗隔断了屋内外的雨水,不时有闪电带着轰雷降落在人间,屋内的张科和让雪茄烟雾环绕在嘴边一会,从鼻腔中吐出,一杯冰镇柳橙汁下口。
“我们现在已经下机场了,是吴克叔接我们吗。”张可可拖着一个行李箱,身边站着一个身穿风衣,内衬是洗的发白的一套村白西装,脚下的皮鞋油光瓦亮,宽大的贝雷帽遮住了他的面容,手上也拿着一个行李箱,跟在张可可的后面。
“吴克带着张宇和那群人去了西山,等一下是你另一位侄子来接你,这一次,你的朋友有把握吗?“将雪茄放在托上,来回踱步,看起来有些烦躁。
“放心吧,张宇的路数我已经摸得差不多了,还找了一个克制他的人,关键是爸,你这几年被他套路的一些东西,可要即使止损。“
张科和对着电话点点头,表示回来再详细聊聊,而且为什么今晚上那群人没有回来?这是他实在想不通的,往吴克手机上打电话也显示没人接听,自己记得西山上是有信号的,难不成是这暴雨阻挡了信号?
没有再多想,一口将杯中的柳橙汁喝光,悠然享受起雪茄的味道,脑海中却闪现出自己第一任妻子的面容。
揉了揉脑袋,为什么过去这么多年了,自己的脑子里还是她的身影,当年娶了第二任妻子时确实是淡忘了关于红梅的记忆,而现在,特别是醉酒时分,红梅的的脸开始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第二任妻子因为这件事和他分房睡了。
脑中没有头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脱掉手指上那大的夸张的扳指,一股白烟从张科和的身上释放出去,带着滚热的气息,持续了十五分钟,一个裸露的,身材平平无奇的张科和出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
张科和的家里是分前后,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他现在的变身形态,能通过通道过来的人,一般来说都是他的心腹,除了张宇那个白眼狼。
用力锤向面前的落地窗,纹丝不动,又面无表情收回拳头,换好一身衣服,先是去了第二任妻子的房间看了看,发现并不在,回想起是和她的闺蜜去国外旅游了,站立一会就离开,下了楼。
一楼正正方方,严格按照传统的东方格式模板去套这个会客厅,除了头顶上的电灯之外,没有任何现代客厅中所具备的东西。
就连茶具也是古董,裱起来的画是山水十二条屏。
儒雅随和的气息散发出来,没有人怀疑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国学大师。
张科和坐在实木沙发上,点起一炉香,静静的等待着张可可的归来。
张可可终于等到了接自己的人,带着身边人做上车去,熟练的和驾驶的人攀谈起来。
“叔,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年轻啊。“
哈哈哈。还好,小伙子就是会说话,当年你爸将你放在国外读书,现在有出息了,做生意都不需要你爸来管。“
“说到底还是生的好,只是有一点机遇在里面而已,对了叔,我给你介绍一下,可汗,我同学,这一次带他回来是为了帮我爸的。”
“哎,你好你好。”
“你好。”可汗微笑点头,像一个乖孩子,正正坐在车里一话不发,但你一问到他,下一秒就有一个回答,不管有没有营养。
眼神没有任何的情绪,说他唯一的怪,那就是手上带着一串完全不符合他的气质的儿童手表,反差感很大,但脸上无表情的面孔总能让人不想搭理他。
关于这个客人,叔很自觉地没有任何的问题去问,一些缄默规则他是懂得,要带他去见老大吗,他身上有什么能力?
有问题归有问题,说话还是像一个一般的长辈一样,只是问了问张可可在国外的生活,学习。
一路上,车上看起来是欢乐,其乐融融,冲在雨幕中进入宅院,在那栋铜质大门前停下,问道有没有一定要带的,如果没有自己就将车停好,等会再帮行李送过去。
张可可看向可汗,可汗摇摇头,便向叔说了一声,带着可汗走出车门,进入铜质大门。
这个空间还是这个空间,但没有了张宇在其中,虽说还是这么闪瞎眼,特别是在水晶灯光下照耀下,每一个东西都在反射着光源,可汗停在门栏前面,外面的雨打在地面溅在风衣上。
“怎么了吗?这里就是这样,我也不喜欢,也不懂我爸是为什么要建造这个空间的,应该是张宇要求的,通过这个门洞就可以进去了,装修风格完全不同的,就前面这个通道,跟我来吧,你走在我的后面就好。”
“不,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很危险,有没有其他的通道。”可汗拒绝了张可可的请求,说道。
还将脚往后退一步,仿佛那个长长的,只容两人并肩通过的甬道里面有一个怪物。
“…可以吧,你跟我来。”最终张可可答应了可汗的要求,从一堆东西中抽出两把镶金带玉的雨伞从中抽出来,一人一把,先是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雨势,打开雨伞快步走向右边。
右边大约一百米的步数,一个密码锁隐藏再其中,张可可用指纹解锁,石头做的门升起,等两人进去后又降下,通道里面只有一些昏黄的工作灯。
反而是这里,可汗点点头,对着张可可说道:“这里反而没有那里这么可怕了。”
“为什么说那里可怕?”张可可不懂。
“一个战士的直觉,我宁愿爬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