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只爪子张扬舞爪,看起来怪异至极,由身体上滴下来的汁水一点一点被吸入了木板里面,像是有生命一般,一路下来并没有什么痕迹留在上面,谭志看到章鱼人跑过来,忍住背后的痛感翻身一滚,碰到了受赡部位大叫一声,嘴唇上全白,脸色像鬼怪,无法让人看出还有什么神色在上面。
喘着粗气,他模糊的视线发现章鱼人并没有冲着他过来,而是冲着嗔怒过去,而嗔怒一看到现如今的场面,纵使自信,也不可不躲掉这次攻击,他可不能确定自己靠一点神魂就能控制这具躯体去战斗,更何况对面堆满了章鱼人,看起来气势浩荡,孙子兵法走为上计,一步一步想要跑上楼去,但章鱼人好像也感应到二楼有着能够消灭它们的存在。
冲在最前的章鱼人将八爪甩向嗔怒,一只吸盘吸住了脚腕,吸力很是强劲,但没有多大的作用,只是撕扯掉一块脚皮下来,最终还是让嗔怒操纵尸体逃上了二楼,但这并不代表章鱼人就拿他没有办法了,同样的跟上了二楼。
那只占据井口巨大的触手正蓄力一甩,竟甩上了二楼的地板,吸盘吸住,正用力拉扯着,可以很明显的听到木板和金属不看重负的声音,一条梁裂开了,随后是整一块地方的断裂下落,带着一点灰尘,谭志捂住嘴巴咳嗽,眼睛睁不开。
等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井口被撑开了,扩散到整一个井的范围都变成了巨大触手的地方,而触手则变得更加巨大,仿佛没有极限,甚至不能知道,想象它巨大的完整体有多大,大概是和宅子一样大吧,谭志想到,但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而且这还是一个绝佳的逃跑机会!
他谨记着亚楠所的,一定要从左边的楼梯上去,然后上到最高层的周汝于的祭坛寻找一个通道出去,关公像,他着,关公像。
竟然忘记了自身的病痛,口中不知又被被迫吞下几口章鱼的汁液,但这是无所谓的事情了,只要能够出去,谭志拿出自己的倔强,跟随在章鱼人大军的后面,一路往上爬,索性楼梯跟着楼梯走上去,章鱼人淹没了二楼,就在谭志想要爬上三楼楼梯的时候,整一栋大宅又发生了震动,这一次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触手出现,已经超过了二楼的花板高度,这一次,他要撞碎三楼的地板!上面有太想要的东西!他的尸骸!
谭志想通了,为什么周汝于会被关在这里,尸骸,无论是古籍中还是现代关于所有者的论文中,所有者的尸骸总是绕不开的一个话题。
所有者带给了物品一些特别的属性,又让所有者物品反哺了一些精神上的,ròu_tǐ上的东西研究到现在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背后的疼痛几乎消失了,他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或许是接开了一个谜题,或许是这一线生机,谭志看到了嗔怒操控的尸体正被章鱼人用双腿之间的牙齿疯狂的撕咬着,倒是没有吞下去,只是一块一块,一片一片将其分解。
以谭志的能力只能够在嗔怒注视他的时候才能断定他大概的方位,而这一个直觉现在起了作用了,狠狠的将自己的舌尖割破,眼泪挤出几滴,将舌尖血涂抹在刀子上,正张口闭上不再涨开,呼吸也只是用鼻腔。
上到三楼,一些章鱼人也上来了,但是它们无所事事站在这里,地板突然之间的升起,然后迅速下落,很明显能够感受到,木头的纤维正被一根根折断,然后从中间陷落,两脚爬上四楼的楼梯,眼看着一些章鱼若落在坑洞下面,但是大多数的章鱼人用爪子的吸盘将自己固定住,然后没了动作,大概是要听周汝于的指挥。
谭志没有想太多,走上四楼的时候便发现这里没有了楼梯往上继续,而且面前出现了一个牌位,上面有一个年轻饶黑白照片,上面的灯油还没有熄灭,灯芯还在燃烧,炉灰平平整整在那躺着,这里只有一个光源,那就是灯芯上面的焰光。
眼睛扫过去,看到了那座高两米的关公像,他马不停蹄走过去拍了拍关公像后面的地板,发现里面是空心的,便想着撬开,不成,便用力往下按。
木板下陷,回弹的力度很大,却只是弹到了离地板一公分的地方,上面有一个把手,将其拉开后是一个漆黑的通道,没有多犹豫,扫视了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可以的东西后,脚向下,整一个人滑了下去,随后木板自动合上,重新回到初始的状态。
谭志对黑暗有些恐惧的心理,特别是在狭的空间,牙齿和身体在打颤,通道是滑溜溜的,向下的速度很快,他紧闭了眼睛,脚板上多是敏感的触感,时间的流逝在他的心中数着,但直到一分钟也没有下到地面,眼睛睁不开了,他告诉自己,感觉脚已经抽筋,下意识地眼睛睁开,竟被湖水呛了一口。
第一反应是自己已经脱困,沉住一口气将自己的脚筋调好,一只脚暂时用不了,但三个肢体还是将他在最后一刻送达了水面上,全身湿透爬上泥土地上,呕吐了几口,合上了嘴巴后又呕吐了,几乎将胆汁都吐出来。
一个守夜的大爷打着射灯走在大道上,他听到了湖边的动静,眼睛有些不好使,射灯射到了谭志,谭志将手举起来,大爷以为是蛇,便急匆匆回到自己守夜的房子里面的仓库拿一把铲子,射灯孩照着那条蛇,穿上水鞋走过去,越近越发觉这并不是水蛇,而是一个人,人手1
走过去一看,是昨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