埠鱼小区内,八号楼楼顶。
“对不起,对不起,小珍,我活不下去了,你还是找一个比我更好的吧。”
阿强泪流满面的坐在顶楼上吹着风,身边时喝了整宿的啤酒,还有一滩呕吐物。
“不!我不要!阿强你不要做傻事,我这辈子只能有你一个人!”楼下的阿珍跪坐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捂着嘴尽量不要让自己的哭声发出,但这只是徒劳。
周围围了一群的吃瓜群众,其中有两名便衣脸色开始难看,迅速拨打了江警官的电话,其中一名也拨打了120。
此时的审讯室上,安仁手上的铐子在安仁强烈的要求解锁下被锁的更紧了,面前被推了一个盒饭,只能用嘴啃。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上去的时候小心,注意安全,警队现在就出发,尽量要稳定好当事人的情绪,嗯嗯嗯,好。“江警官接到一通电话,叼着一颗青菜吃得正欢的安仁瞪大了眼睛,看着江警官将他抛在这,就带队出发了。
直到江警官坐上警车出发,安仁还在瞪着眼睛。
混蛋,这么就把审讯室的门关了,一点机会都不留?!
安仁发现,故意进入警察视线的自己就是一个憨憨,关键的一步即将被打乱。
但自己被被拷上了!面前的米饭还没有扒完,索性气运丹田,吼道:“放我出去!我为警局立过功!我要见…见局长,放我出去!“
“别吵吵,你还以为你在这里能有什么权力!“做笔录的警官正好过来,瞪了安仁一眼,便打开了被江警官锁上的门。
安仁的头像乌龟般露出来,笑嘻嘻的,两排大白牙反射着阳光,看的这位警官心中一阵发毛,不禁问:“你想干嘛,你出去就不要想了,你这种情况说不定还要遣返的!“
听到这句话,安仁的脸瞬间拉下,小声嘀咕:“不会要被遣返回挪威吧,好不容易才回家。“
警官耳朵倒挺灵,听到后就笑了:“你还知道这是你的家啊,家规都一点不熟悉,重新坐回去,问话还没有结束呢!”
“你为什么会知道埠鱼小区内会有人跳楼?你和跳楼的人认识?”
“不认识,关于为什么知道,那是我的直觉。”
“直觉能直到小区名?直到具体时间?”
“警官同志,这里可是到神秘侧的范畴了。”
“神秘侧?你年纪轻轻的,封建迷信可不可取。”
“哎,你这就不是了,封建迷信那是糟粕,神秘侧的范围可广不少。”
“……”
江警官带着队来到埠鱼小区,效率极高的消防员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相比于二十五层的高楼,仅仅三米高的气垫就是个弟弟。
江警官看着有条不紊的人员,习惯性的将手插入口袋,这是他在思考的一个习惯性动作,但这次,江警官的手碰到了打火机,冷冷的外壳质感让江警官烦躁的内心有些平复。
他想起了安仁说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安仁来到现场,他肯定知道一点什么东西。
不远处还在哭的阿珍手机已经打不通阿强的电话,无数次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在拨动着在场人员的心弦,正在因为电梯坏掉的爬着楼梯的消防员和警员们也在尽力的冲刺着,紧张,悲凉的氛围正在逐渐蔓延。
收到江警官命令的警员们带着安仁抵达现场。
晴空万里下,阿强的身影被众人看到,江边的风有些多,阿强的风衣猎猎的作响,唏嘘的胡渣带着忧郁的眼神,嘴角上的食物残渣已经被风干,背后的楼道上唯一的门被一把崭新的扫把卡住。
苍白的手上拿着一把诡异的刀,刀柄是一个山羊角,刃已经生锈,颤抖着,颤抖着,仿佛有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正在诱惑着他。
“对不起,小珍,对不起,小珍。”阿强现在只会说这一句话,太阳穴青筋暴起。
眼泪流了下来。
“情况可真是不妙啊。”难得安仁神色严峻,看了看正在向自己走过来的江警官,大步一向前,抓着江警官的手,兔子一般窜进大楼。
得带上这个能说上话的警官,否则自己跑上去,可能跟上来一群大汉将我压住,那样真就回天乏术了。
江警官被安仁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多年从警的经验让他迅速稳住自身,任由安仁拉着自己,冲向大楼。
“长话短说,这位警察叔叔,现在我们得上六楼的六零八号房。”安仁似乎早就知道了电梯不能用,瞄到消防楼梯就跑着过去,倒是拉着江警官的手就放开了,似乎不在乎江警官会抛下他。
“……我的名字是江海,为什么要去六楼,这和跳楼的人有什么关系?”
江海有一些过劳肥,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体力与耐力,长年在第一线,体力可是要相当好的。
“那里有一个祭坛,只有破坏了,那人才能救下,否则真的跳楼了,我可不想要看到一滩肉泥摆在自己的面前。”
“……”
很快两人跑上了六楼,找到那六零八号,安仁一脚踢上去,落得个脸红耳赤,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脚抽筋了!”
江海的嘴角扯了扯,冲着门的锁头,一发子弹就打了上去,门锁应声而断,门也被打开。
幸好自己的配枪随身携带。
映入眼帘的东西让江海的小眼睛睁大了不少。
眼前的正是一个有六十平米的祭坛,说是祭坛,也是一个阵法。
阵法中是一个类似于五芒星的法阵,五个角中用橡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