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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七月,可贞一众人就没有休息过,送走了苏铸一行人,又开始打点起自家人的行李来。
二月份的科试,苏铎苏绍并苏慎苏恪都过了,现下紧要的就是准备乡试了。
白氏苏怀远早就打点好了关系,在临安府里借了座二进的宅院做为落脚之处。到时候,不止苏铎苏绍要去,白氏还要带着林氏可贞一道过去。
这回,苏怀远却是不去的。
倒不是为了乾丰和苏绍的亲事,而是防着京里。
五月节过后,京里又来了信,这回是苏铨直接索要苏绚的生辰八字。
苏怀远回绝了,告诉京苏铨,苏绚已是定了亲了。
而京里,接了信到现在还没有发作,众人不得不防,所以商定好,苏怀远留下,白氏带着众人去临安。
去临安之前,自然少不了打点物什。
家里人各有分工,可贞除了打点自己的行李,还要亲手帮着苏铎收拾书籍文房。
可贞带着杏月轻手轻脚的按照苏铎林氏白氏列下的单子整理着物什,时不时的抬头瞄一眼坐在圈手椅上的苏铎,努了努嘴。
保持这个姿势起码有两刻钟了,这是在想什么,还是在坐悟?
好像自苏铸走了之后,苏铎就经常会有这样的片刻失神。
“外祖父,已经收拾好了,您要不要过目?”偷瞄了苏铎好几眼,苏铎都不曾发觉,可贞跑到了书案前,支了肘,笑问道。
苏铎终于反应过来了,只是。还是有些迷惘,“哦,怎么了?”
可贞失笑,“外祖父,您在想什么呢!我这都收拾好了,您不要过目的?”
苏铎也笑,“不用了,你们都翻来覆去的核对了几遍了,再不会有差的。”说着又细细的打量了番可贞,打趣道:“外祖父在想。一晃眼,我们小蕴儿都这样大了,都可以说亲喽!”
可贞不以为意。缠着苏铎咯咯咯的撒娇。
苏铎喜欢这样打趣自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贞已是很坦然了。
可是苏铎这回还真不是打趣,他这些天一直都在想着苏铸临走前说的话。
若真能成,倒是不坏。
和苏铎逗了会子趣,回屋时。几个箱笼也满满当当的打点好了,莺时正在和柳月说着今年给可贞做什么样的冬衣。
这回说去临安,柳月又提出想在家里守着,看屋子并打点账目。
可贞刚开始是不答应的,打点账目这样的烦恼事都是她帮着自己做的,可出去玩的时候却看屋子。哪有这样的道理的。更何况,临安可玩的地儿实在是太多了。这时候的女孩子,真是难得能出去玩玩的。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如何能错过的。至于那账目,左右在那里,哪里会跑了的,便劝她一道去。
可柳月虽一向性子和婉。却也很坚持,直说她想要留在家里。
莺时想想不对。便提出她守在家里,让柳月杏月伺候着可贞去临安。
柳月连连婉拒了,说是可贞的衣裳一向都是莺时伺候着的,莺时自是要去的。
杏月垂着头,不敢说话。
昨儿晚上的时候,柳月和她提及的时候就说过了,她们都是伺候姑娘的,哪里能够整日里只记挂着出去玩的。再说了,听说这回要去两个多月,差不多九月下旬才能回来的。那时候,正值秋收,黄管事那,自己也能搭把手的。
杏月听的有些脸红,便提出自己留下来。
柳月很高兴,却没有答应。到底,那些账目还是她自己比较清楚的。
可贞见柳月这样坚持,便没有再勉强她。同时,也对柳月的想法有了一些了解了。
湖州府到临安府其实只有两百多里地,可七月底,众人就启程了。
都说穷家富路,其实这个富字,不仅是银钱,还是时间。
早些启程,时间上宽裕,到了临安府,也有时间确认打点。
收拾屋子还到罢了,更为着紧的是,要去好几家人家登门拜访,白氏忙的团团转。
不过,让可贞也大为赞叹的是,白氏的门路还真多。
旁的也就罢了,要知道,那些在考场中负责巡查管理号军的巡绰官可都是来自军中的,可白氏依然有能力打了招呼。
不仅巡绰官那打了招呼,那些老资格的号军也没有免掉。
考场里,每位考生都是有一名号军在监考的,不仅要监督作弊,饭食茶水都要他们安排。
这些号军,虽然都是最末流的士兵,可这时候,却是派得上大用场的。
考场里,尤其是八月里天气还有些炎热的时候,考场的卫生条件是根本谈不上的。通常,号舍巷道的最后面就是便桶,不免臊臭难闻蚊蝇乱飞。
所以,靠近便桶的号舍都称作“臭号”,这绝对是考生们避之不及的。
除了“臭号”,靠近做饭的号舍叫做“火号”,热气熏天,再加上饭菜味,也不是好受的。
可贞就听白氏说,有不少考生都因为坐在“臭号”或是“火号”里考试被熏得发挥失常,有的不仅未能考中,回家后还得大病一场的。
所以,白氏是千方百计的要帮苏铎并苏绍安排到靠中间的号舍考试,自然就避不开这些巡绰官和号军了。
而且越到这种紧要时候,就越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再加上,乡试三场都是要换考场的。如此一来,白氏该有多忙,也显而易见了。
乡试三场的考试时间分别是八月初九、十二和十五。
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