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熊一战便大胜大师兄,意气风发的朝苏阳扬了扬下巴,小脸上满满的全是挑衅和嘲讽,大声道:“大师兄既然已经认输,那下面就轮到二师兄了。”
“轮到二师兄”,而不是说请“二师兄指教”,其中的区别不言而喻:自然是轮到二师兄败在他的剑下。
苏阳扭头朝张大山看去,见张大山正巧也在看自己,眼神中带着几分期许,顿时明白了张大山的意思。
毕竟是师兄弟比武,虽然赵飞熊狂妄了点,但若是师傅亲自下场教训,一方面丢了身份,另外一方面,也未免显得有些偏心了。
再者就算张大山胜了赵飞熊,也并不能说明问题,反而显得三江派弟子里这位最小的师弟武功反而是最高的,只有师傅能制得住他,那以后赵飞熊就更狂了。
苏阳正有教训教训这小子的意思,身形一晃,已然进入比武场,脚下连续迈出三步,在离着赵飞熊只有不到三尺之时,忽然拔出了青钢剑,手腕一晃,长剑斜斜朝下递出。
叮一声轻响,青钢剑剑身平平的撞在赵飞熊剑上。
这一下苏阳已经在剑身上灌注了全部的内力,加上出手又快又急,与赵飞熊的剑一触之下,赵飞熊顿时觉得手中传来一股大力,震荡之下,便握不稳长剑。
一道寒光闪过,赵飞熊长剑脱手,远远的落在一边。
这一幕,让所有的人立刻联想到当i苏阳拦住赵飞熊“飞剑”的情景。
赵飞熊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脸se一阵青一阵白,忽然之间大怒道:“枉你是二师兄,居然如此不要脸面,你趁我不备,偷袭怎的!”
苏阳也没搭理他,弯腰扶起了许丹辰,抬手拍了拍他衣摆上的灰,笑道:“老实人啊,吃亏了吧。”
许丹辰也是苦笑,摇头道:“哎,总归怪我学艺不jing。”
那边赵飞熊见这两位师兄有说有笑,全然把自己当成了空气,而这一场分明自己是胜利者,却也无人叫好喝彩,意料中荣耀的场面丝毫没有发生,不由的恼羞交加,觉得是二师兄抢了自己的风头,小脸都有些扭曲起来。
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剑,舞了个剑花,红着脸喝道:“你们说够了没有!你刚才乃是偷袭,不能算数,有种的,我们真刀真枪再比一次!”
苏阳一摆手,先将大师兄许丹辰送到一边歇息,然后才走回台上,当着张大山和所有同门的面,朗声道:
“老十八,依着我的以往的xing子,你今天决计是讨不了好去,至少也要断你一臂。不过师傅仁义,不许同门相残,所以我只教训教训你,练武之人,不能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身。”
张大山暗暗点头,老二这番话说的颇为得体,既有教训之意,也不乏做人的道理,正是师兄该有的风范。
苏阳也不拔剑,就任凭青钢剑那么斜斜的插在腰上,很是随意的一挥手:“你进招吧,对付你只需一剑,若是我出了第二剑,便算我输,连同这二师兄的位置一起让给你!”
“大言不惭的酒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赵飞熊冷哼一声,身形一变,整个人摆出白鹤的姿势。
姿势虽然好看,却也露出了咽喉上老大的一个破绽。
苏阳却没有乘着这个机会拔剑刺他咽喉,依旧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把这个多余的白鹤晾翅架势使完。
赵飞熊低喝一声,手腕顺势朝前转动,手中长剑直指苏阳胸膛便刺。
长剑在半空之中,剑声发出低声嗡嗡作响,居然也附加上了少量的内力。
梦十三剑的第一式,一剑入梦。
名字虽然好听,只是若是真的入了梦,那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直到赵飞熊的剑已经出至一半,苏阳才沧浪一声拔剑出鞘。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二师兄的肩膀动了动,还没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紧跟着耳边就传来叮一声轻响。
一道寒光闪过,赵飞熊手中已然又是空空如也,他的长剑以和刚才一样的方向被震得脱手飞出,连落地的距离都几乎一模一样。
苏阳手中青钢剑平举,剑尖已然顶在了赵飞熊的咽喉之上,面无表情的望着赵飞熊,一言不发。
赵飞熊一脸的不可思议,诧异道:“你,你使了什么妖术!怎的又震飞了我的剑?”
他扭头朝场边的师兄弟们大声问道:“你们看见了没有,他明明就是要妖术耍诈,哪有这种武功,次次都能震飞我的剑!”
比武场上却无人答话。
虽然众人没有看清楚苏阳出招,但是谁心里都是一清二楚,光天化i之下,哪有什么妖术之说,明明就是二师兄武艺高超,轻松的胜了十八师弟,只不过自己等人眼光不到这个层次,看不明白罢了。
赵飞熊不依不饶,指着苏阳道:“只会使诈,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再来!你若是还能震飞我的剑,我就心服口服认输!”
苏阳也不恼怒,淡淡说道:“我能打飞你一次,就能打飞你无数次。”
说吧,刷的把剑收在身后,朝落在地上的剑怒了努嘴,意思不言而喻。
赵飞熊第二次捡回了剑,大喝一声,又重新发动了进攻。
他这次学了个乖。大概以为是第一招用了好几次,其中的破绽被苏阳察觉,自己才会落败,于是把几招梦十三剑打乱了顺寻,一出手,便是第三招“黄粱一梦”。
“黄粱一梦”是梦十三剑中的一个异数,招式幻彩华美,煞是好看,以虚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