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那位郎君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谢盈的指节敲打在几案上。
其实想这个小乞儿这样大的孩童也不能想到那个人要做什么,不过童言无忌,她总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郎君看上起是想见见娘子,和娘子说说话。”
“哦,”她故意拖长了些,随即让红叶照旧把一百文钱交到他的手中,“知道你们在这里生活不易,拿去吧!”
他愣了愣,眼中便涌出了泪花,“娘子不怪我,也不送我去武侯铺,真是……”
“我也可以送你去的。”谢盈轻轻挑眉吓吓他不是不行。
小乞儿赶紧擦了擦眼泪冲着她磕头,“娘子做主就好。”
“你走吧!”
谢盈说完小乞儿并没有动作,谢盈只好只好自己站起来,往外头去。
红叶跟着她直到跟回了浣花堂,谢盈才略微说了说今日和那位鸣玉坊主人玉即墨的相遇。
“娘子,此人不善。”红叶沉沉的说着,谢盈也附和的点点头。
红缨也着急起来,“可娘子三日后还要亲自去取给五大王的玉佩,那怎么办?”
“当然要见。”谢盈双手捧起案上的茶碗,“不仅要见,我要探一探他的目的是什么。”
谢盈在第一次握住他手的时候,便怀疑过这个人会功夫,可是后来他又装出一副柔软的样子想要迷惑她。
“在这个节骨眼上,娘子还是要小心。”红叶紧紧的看着谢盈,心中生出的不安越来越多。
这个节骨眼上,桓王婚事着落之后,下一个能让长安城热议如沸的不就是谢盈和陈王吗?
如今横空出世一个玉即的街头巷尾可就有得话说了。
不得不防。
谢盈搁下茶盏,“说不定就有人想要这个效果?”
如此这位鸣玉坊的主人,下一次谢盈还真得好好的见一见。
三日转瞬即逝,谢盈按部就班的准备好一切,就等着今日和那位玉郎君好好的演上一出戏。
玉即墨也没有想到市鼓才响起,这位谢家娘子的马车已经到了鸣玉坊外了。
他慵懒的卧在上次和谢盈说话的地方,惺忪的睁开眼,便看见鸣玉坊的仆人恭敬的请谢盈进来。
“娘子来的好早。”
“嗯。”谢盈应了一声,还是那般冷漠,“我做的玉佩。”
他理了理自己微微敞开的衣襟,带着刚睡醒的气息缓缓向他靠近,这世上还没有一个小娘子不会被这样的他吸引。
但是他的只觉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位娘子会是一个例外。
下一刻,谢盈的手中已经握住了匕首,就抵在他的腹部,锋利的刀锋已经将他的衣衫划出一条小口。
“这位娘子,你才割破了我一身衣衫!”
谢盈根本没有向他道歉的样子,来此之前她个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是他靠过来的时候,她警觉的性子还是没有办法控制。
“我的东西。”
冷冷的样子,玉即墨只好赶紧打个哈欠,“我这几日可没有睡的。”
“钱,我会多给。”谢盈淡淡的说着。
玉即墨停下脚步回首,可看到她的眼神又只好继续往前,“那我的衣服钱呢?”语调无奈又可怜。
“会给。”
他拿着她那块玉佩,又突然笑了起来,“我做生意的,还差这个钱呀!”
“至于衣衫的钱嘛,”他顿了顿,回首便一脸憧憬的看着谢盈,“娘子陪我去游湖吧!”
谢盈瞳孔微缩,冷哼一声,果然是要把事情闹大呀!这个时节可没有谁回去曲江池游湖。
“太冷。”谢盈回绝了,游湖她可就不好抽身了。说完她便将手伸出来,想要拿走自己定制的玉佩。
他自然不会就此将玉佩给她,“娘子真的不愿意去吗?”
玉即墨戚戚然的看着她,虽然她不吃这一套,之前她诸多忍让,他也能够猜测半分这块玉佩对她的重要。
“是不是跟着你去了,玉佩就可以给我?”
玉即墨没有回答,只笑吟吟的看着她。
“行。”
谢盈是为了玉佩妥协的,也是为了看看这位玉郎君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随后两架马车又从东市匆忙驾驶去往曲江池。
谢盈看着红叶手中的披风,是之前她一直没有还给萧珂的哪一件,良久她才发出一声叹息,“五哥的东西或许今天还能再帮帮我。”
待她下了马车,谢盈定睛一看,心中便冷笑起来,果然是准备好的!
如今深秋曲江池畔少有人来,却不代表没有人,而那池水面上有一直舴艋舟,自然只有谢盈和玉即墨可以坐下。
“鸣玉坊的主人就这么落魄?”谢盈冷冷的刺了他一句。
玉即墨赶紧一脸认真的同她解释,“我这是学名士fēng_liú,我亲自给娘子掌船桨。”
谢盈只好用不相信的眼光打量了他一眼,“你如此柔弱,还能划船?”
他赶紧啧啧嘴,“让小娘子瞧不上了!”
说着他便踏上了船,回首对谢盈伸出手,“我扶你。”
“你还是先坐好吧!”
谢盈淡漠的语气让他只好坐下,看着谢盈走来,真想伸出一只手去触碰她。
可看到她长袖下的一抹寒光,映出他的模样。玉即墨深吸一口气,他还是担心自己的那双手以后没办法做玉石了,赶紧收了回来。
她还未坐稳便回首斩断了绳子。
“娘子!”红叶红缨着急的看着谢盈。
“你!”玉即墨瞳孔微缩,这确